哇哈哈哈,又是一陣滿意的得意大笑,李安武就在這大笑聲中,再次的伸出他的魔爪……
「難道你不怕嗎?我可是……」吃力,連開口都覺得吃力了,〔可是月氏一族的人,若動了我,神官他……」
「神官?我呸,」李安武壓根有恃無恐,」自個兒的弟弟被當成男寵對待,這種事你好意思跟他說,他有臉來討公道嗎?」
見他擺明了無禁忌又無所忌憚的態度,月靈官自知難逃這一劫了。
害怕、恐懼與屈辱,累積出的重重情緒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胸口的絞痛如此劇烈又真實,那便是證明。
算是他病弱的人生中所擁有的小小幸運,並不用真切的感受屈辱發生時的全部過程,因為眼前一黑,他昏了過去。
「爺!」哼哈二將忽然大喊。
不是因為月靈官的昏迷,引起兩人注意的,是角落忽然冒出的微弱的青綠色光芒。
原先是只有一點點,就從片刻前被打昏的白色雛雞身上發出,可是那淡綠色的光芒愈來愈強,愈來愈刺眼,所輻射的範圍也逐漸擴大,形成的光團就這樣包覆那只雛雞,緩緩升起。
李安武性急當中,根本沒在聽,也沒在注意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猴急的撲了上去,一把扯破月靈官的衣服,然後對著美背上的某條不該存在的衣帶明顯怔住……
「爺!快看啊!」哼哈二將對著發光的那一頭驚慌的大喊,根本沒人有那個精神再去管李安武正在熱頭上的那檔子事了。
李安武急著想分享他的發現,不料一回頭,卻看見他們兩人驚恐的表情,順著看去,就見空中飄著一團的光團,這奇異的光景害他嚇了一大跳。
沒人能理解這到底是什麼狀況,而刺眼的光芒就這樣慢慢的散去,出現在光團之下的,不是原先那只不到拳頭大小的白色小雞,而是一隻莫約一尺、披著翠綠羽絨又泛著金色光芒的美一麗飛禽。
那是什麼?
鳳凰?!
李安武與哼哈二將有著同樣的疑惑,也出現同樣的聯想,但又一樣的感到不可能。
鳳凰?!
嗟!怎麼可能,那可是傳說中的生物,只存在於傳說中,怎可能真有這種生物?
三人同時否決了這個可能性,同時之間……
多虧了你們,讓我氣到有力氣恢復真身的模樣———
奇異的說話聲出現了,並不是真的人聲,而是一種直接從意念感受到的聲音,就這樣直接迴響在李安武與哼哈二將的心中。
不過……敢打我,你也真夠膽了——
還沒有時間讓他們感覺到怕,只見飄浮在半空中的異獸朝李安武衝了過去。
哼哈二將因為害怕,閃得很快,一下就退得老遠,然後睜大眼,看著李安武硬生生的倒下。
並沒有受到直接的衝擊,因為他們瞧見,那只約莫兩顆人頭大的異獸僅是從李 安武的腦門上飛過而已,但……為什麼沒有任何外傷,李少爺他就昏過去了?
還有,那只邪門的異獸嘴上所銜著的那一團淡淡的光影是什麼?
納悶,看半天,覺得好像是一副大一點的豬腦,但這時是哪裡來的腦?
不管了,總之先逃再說,這裡實在是太邪門了!
兩兄弟有著共識,在異獸一口吃掉那團不知名的異物時,一前一後的往外逃去,但才到門口,就被踹飛了進來。
翠凰坐享其成,快如閃電一般的從兩人的腦門上掠過,哼哈二將連痛叫聲都沒有,就跟李安武一樣,瞬間昏死過去。
紫堂曜殺氣騰騰的進到屋中,然後……僵住!
瞪著飄在半空中、不知道在吞什麼束西的」綠色大鳥」,紫堂曜暗自評斷起,這畫面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眼角所見的畫面讓他沒時間去想這些,丟下」幻覺」,他直奔床前……
眼前的畫面教他怒火攻心,可是見那死白的臉色,讓他沒時間跟昏死在地上的李安武計較。
「少爺!少爺!」尾隨在後的墨紫衝了進來,沒空去管在地上閒晃的球球,同樣直奔內室。
「少……」看見紫堂曜正在做的事,一個爺字卡在喉嚨,墨紫顯些沒有昏過去。
她口中的」少爺」正昏迷不醒的讓紫堂曜抱著,前半部是衣服要掉不掉的,實在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至於後背上更是簡單,因為壓根沒有什麼衣物可蔽體,就這麼直接露出那一整片凝脂般的美背,以及那個不該在男人身上出現的可疑衣帶。
更刺激的是,紫堂曜的手就直接貼在那光潔的裸背上,就算是為了運氣救人,也太那個了一點……
「還不過來看看?」紫堂曜急斥,完全不給她發呆的時間。
墨紫回神,沒空去想為何紫堂曜不吃驚,趕緊上前診視。
經由墨紫快速的紮了幾針後,月靈官幽幽醒來,一見墨紫,未能成語,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沒事了,這些個壞胚子都讓紫堂少爺打倒了,已經都沒事了。」墨紫安慰道。
紫堂曜的存在讓眼淚掉得更凶,不是因為秘密被發現,而是一種好委屈好委屈的感覺……不該有那樣的心情,但忍不住就是想怨他,為什麼不早點來?
「別哭。」拭去滑落下的淚,紫堂曜輕哄著,溫柔的語氣,與他心中疼痛的程度恰恰形成最正比。
在前來的路上,那種心要跟著死掉的感覺,就像是他誤以為」他」將命喪天雪寶馬蹄下的感覺一樣,而此刻,」他」的每一滴淚,更是化為一根根的針,直刺入他的心,讓他疼痛不已。
撫著那紅腫的面頰,若不是幾個當事人全癱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紫堂曜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別怕,沒事了,我在這裡,已經沒事了。」柔聲勸慰,像是在安慰」他」,但更是在說服自己。
軟軟倒在他的懷中,月靈官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紫堂曜的存在是如何的教他心安,只知道心情一放鬆後,原先沒注意的陌生的不適感便出現了,讓他熱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