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俏麗男人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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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不久,院長從手術室來到加護病房,看見他便拍拍他的肩。

  「手術非常成功,我先進去安排,待會兒會請你進來,向你說明手術的經過與結果,你先在這邊等一下。」

  直到他們處理好之後再通知齊傑進去,已經又過了三十分鐘。齊傑換上隔離衣,隨著護士來到她的床前,院長及醫師團隊已經站在床旁準備向他說明。

  「何小姐的手術非常成功,原本我們最擔心有顱內出血的問題,幸運的是她頭部只是受到外傷,已經幫她做縫合處理;不過由於她有六根肋骨斷裂,造成內臟的擠壓移位,而且左大腿有開放性骨折,所以我們都一併手術處理,大腿並且也上了石膏固定。

  「因為擔心會有術後感染的問題,而且何小姐的血壓也偏低,所以必須先在加護病房觀察七天,確定術後恢復情形良好,且沒有排斥的現象後,才能轉進普通病房。這七天將會是最重要的關鍵期,一旦發生感染,就有可能危及到整個胸腔及腹腔,導致有生命危險。」院長平靜地解釋著。

  齊傑冷靜地問:「要怎麼避免發生感染?」

  「細菌感染是很難說的,我們只能希望病人本身抵抗力夠強,這樣發生感染的機率當然會降低不少;不過以何小姐目前的狀況來看,說實話,是屬於高危險群,這幾天我們會密切注意她的狀況,如果真發生感染,就必須馬上再進手術室進行清潔。」院長將可能發生的狀況,毫不保留的先讓他知道。

  「我瞭解了,謝謝!」

  由於加護病房內不能有家屬陪伴,一天只有三個時段能夠讓家屬進去,每次三十分鐘,而且一次只能讓兩個人進去,所以齊傑也只好先回家稍作休息,等明天再過來。

  隔天徐振翔他們看到齊傑來上班,都非常的訝異。

  「文嚴沒事吧?!你怎麼來公司了?」徐振翔關心地詢問。

  齊傑淡漠地說:「現在在加護病房,十一點才能進去看她,所以我就先進公司了。」昨晚的煎熬,耗費他太多的心力,讓他提不起勁多作解釋。

  徐振翔擔心地問:「醫生怎麼說?」

  「手術很成功,但要在加護病房觀察七天,這七天都還是危險期。」

  「呼……還好手術很成功。」徐振翔鬆了一口氣。「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去吧!」

  「嗯!」

  ※  ※  ※

  兩人進入加護病房後,看到她仍然昏迷卻更顯蒼白的臉,齊傑難過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看她吊著點滴、插著鼻管,身上各式的導管及床頭上各式各樣的測試儀器,彷彿怪獸般地吞噬著她,讓他們覺得心裡難受極了。

  齊傑緊緊握著她的手,將它放到唇邊,輕輕地吻著,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溫度傳達給她,讓她知道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看到這樣深情的一幕,徐振翔也為之鼻酸。「我去換嘉祺進來。」他的聲音閉悶的。

  齊傑無聲地點點頭。

  不能進病房看何文嚴的時間,齊傑就待在公司裡,想藉由忙碌繁重的工作來麻痺自己,讓自己沒有時間停下來胡亂的猜測。

  在公司他瘋狂的工作,病房開放時間一到,又一陣風似地趕去醫院,根本沒空去注意自己的外貌儀容。

  看他這樣虐待自己的行徑,徐振翔和駱嘉祺都看下下去了,兩人最後還是用近乎強硬的手段,才讓他答應回家梳洗,稍作休息。

  叮咚!突如其來的門鈴聲,讓才剛回家洗完澡的齊傑有點意外,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穿快遞服裝的男孩。

  「你好,齊公館嗎?請問齊傑先生在不在?」

  「我是。」齊傑一臉的詫異。

  「齊先生,你好,這個麻煩你簽收。」男孩拿起身邊一束超大的向日葵花束,以及一瓶法國頂級的紅酒。

  齊傑狐疑地問:「你確定這是要給我的?」

  「是的,上面有您的大名,寄件人是一位何小姐。」

  齊傑迅速的簽名,把花束拿進來,並拿起附在上面的一個黃色信封,略顯慌亂地打開它──

  傑:

  今天看到小羅急著下班和女朋友約會,突然也好想見你喔!不過不行,我知道我不可以這樣任性,必須要先把工作做完才行。

  你真的很討厭耶!整晚一直在我腦海中騷擾我,讓我睡不著,所以只好起來寫信給你:而且明天一早,我就會去訂一束很大束的花,再去買一瓶很好的紅酒。(可是我不會分辨好或不好?管他的,很貴的就是嘍!)

  記得,花不是送你的,是給我自己的,你只是先幫我代收而已;紅酒可以分你一半,但是你要付一半的錢,因為我只是個可憐的小工人。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等你在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完成工作,正在來台北的路上;再過一小時,你就可以看到變得又黑又壯的我了。

  你有沒有想念我啊?我很想你耶!

  最後,希望快遞公司真的能在我指定的時間把花和酒送到,不然可就糗大嘍!

  在何文嚴受傷的第五天,接到這份原本該是驚喜的禮物,齊傑終於紅了眼眶,留下不輕彈的男兒淚。

  對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再過半個鐘頭就可以見面了,兩人坐在一起喝著紅酒,訴說著彼此這段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他也會告訴她,他有多想念她。

  他可以想像,她趴在桌上寫這封信時,嘟著嘴,俏皮可愛的模樣。但是,現在她卻躺在冰冷的醫院裡,獨自和病魔搏鬥,多令人心疼與不捨。

  就這樣每次半小時,一天三次,齊傑從未缺席遲到過,直到第七天,他帶著不安的心情,再度穿上隔離衣,回想著院長昨天告訴他的話。

  院長說,可能是外力撞擊力太大,加上手術時麻醉劑的關係,造成文嚴一直沒有清醒過來,如果她依然沒醒來,就必須繼續住在加護病房。

  當他走進加護病房時,卻看到護士小姐們興奮地對著他笑,其中一位護士小姐甚至衝向他,停在他面前,激動卻小聲地說:「何小姐剛剛醒了,而且她還問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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