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笑自己的失魂,她又低頭吃起麵食,卻聽見大衛掛掉電話後,歉然的對她說道:"對不起,我有事得先走了。你慢慢吃,賬我會先付。"一說完,大衛便起身準備離去。
"大衛--"那飽含不捨的叫喚讓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瞧了何絮芳一眼:"怎麼了?""沒……沒事。"看著她失望的神情,大衛沉默了片刻,再次坐了下來:"你有事?""我……"為什麼自己變得如此脆弱?一個逃不開的婚姻已綁住她了,怎能再去在乎其它男人?她已經沒有權利、沒有自由了,不是嗎?搖了搖頭,何絮芳強壓下心頭所有的悵然:"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廠"開心點,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昨晚我很快樂,你帶給我一段美麗的回憶,而我也希望自己讓你快樂。但是瞧見你悶悶不樂的模樣,我真懷疑是不是我讓你倒盡胃口了?""不,不是的,你很好,昨晚我也很快樂。"何絮芳急得叫出聲,等到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一張臉又燒紅成一片了。
她的率真惹來大衛的笑意,他撫了撫她的髮梢,須臾又站了起身,然後俯下頭溫柔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只要你心情不好或是想要有人陪時,隨時可以找我。"她的心微微牽動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眸中。
自己對他而言,到底算什麼?只是一個玩樂的女伴吧?而他是否在俱樂部裡曾與許多女人交易過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何絮芳又心情沉重了。
唉!看來她是真的玩不起呀!
第四章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何絮芳讓自己忙於工作,盡量不去想俱樂部的事情,不去憶及她和大衛之間的一段情緣。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竟愈發想念大衛,更教她懊惱的是,大衛也從不曾主動找過她。
自從那一天在禹合的碰巧相遇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了,這讓何絮芳常常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自己對大衛而言可能只是一個交易過的女人罷了,並沒有任何的意義;而且這些日子也許他也不間斷的換女人吧?畢竟他是個參加"解放俱樂部"的男人。
但為什麼自己就是會時時想起他的身影?她忘不了他的碰觸,也忘不了他細心的為她挑除蔥花呀!
這樣溫柔地男人,她好想……好想能依靠在他身邊。
這麼多年來,她努力學習獨當一面,時時刻刻都硬撐起堅強果決的一面,但她畢竟是女兒身,她也有所渴盼呀!
期待被呵護、被憐惜。
一顆想被愛的心竟早已按捺不住,希冀尋覓到願意為她伸展雙臂的愛人。
而大衛,正是盤踞她心頭的一個重要人物。
她不否認,跟他在一起的初夜她過得很快樂。而且這份歡喜一直延續至今,讓她難以忘記。
她想念他呀!
只可惜他一點都不在意,否則怎會不曾找過她?難道自己對他而言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還是他習慣遊戲花叢中,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放下心思?"唉!"無奈的歎了一大口氣,正好瞧見曉彤拎著便當走了進來。
"經理,吃中飯囉!""謝謝。"接過便當盒,何絮芳懶懶的打開盒蓋,一股飯香瞬間飄散,卻絲毫引不起她的食慾。
"經理,你有心事是不是?最近很少瞧見你笑,而且還常常看你發呆呢!"曉彤忍不住問出聲。因為她是真的覺得主管怪怪的,心情肯定不佳才會這樣呀!
有那麼明顯嗎?何絮芳尷尬的笑了笑,想搪塞過去。她可不能讓職員知道事情真相。
"啊!你該不會是遇上感情的問題吧?女人呀,最怕感情出問題了!經理,如果你有任何困擾可以提出來嘛,我們職員很多都是身經百戰的,多少可以提供點意見,而且將心底的事說出來也不會憋得難過。只希望你別介意我們只是下屬而已。""別這麼說,曉彤,我一向將你們視同朋友,絕不會自認為高高在上。"只是她這心事說不出口呀!如果讓大家知道她去了性交易俱樂部,那會惹來多大的風波呀!所以她也只能謝謝曉彤的好意了。
但直率的曉彤卻一直試著問出何絮芳的心事,因為她想替主管分憂解勞。正當何絮芳被問得不知如何是好時,她的專線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曉彤的詢問。如遇救星般,何絮芳趕忙接起電話。
"絮芳嗎?來我辦公室一下。"電話那一頭傳來父親的聲音,何絮芳懶散的精神瞬間變換,她應了一聲好,連忙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父親好像要跟她談論什麼重要的事,這讓她無來由的覺得緊張兮兮。
雖然她是何氏企業的接班人,但何東銓一向對她很嚴格,所以她也對他保持著一定的遵從,即使心裡有所不平,通常也是盡量壓抑。
"爸,您找我有重要事?"何絮芳打開門,一走進辦公室立即好奇的探問。
看著一身白色套裝、直髮輕垂的女兒,何東銓雖然感慨她不是男孩子,但也為她覺得驕傲。畢竟她一路走來不曾讓他失望過,從她順利的自高中畢業,到美國攻讀完雙碩士學位,一直都是讓他很有面子的。現在她也順利的在自家公司當個下屬愛戴的主管,他對女兒的表現真的不能再苛求了。
惟一他所在意的,就只剩下她的婚姻一事。
"你坐。""好的。"何絮芳優雅的在何東銓的身邊坐了下來,一手順勢拿起眼前泡茶桌上正煮開的沸水沖泡一壺熟茶。
當茶香味繚繞而出時,何東銓才開口講出他找她來的目的。
"這個星期天別約朋友玩,陪老爸吃一頓晚飯。""這有什麼難的?瞧爸一副嚴肅樣,我還以為是發生什麼事了,害我嚇一跳!原來只是要陪您吃一頓飯,""這一頓飯可不輕鬆喲!""喔?"不輕鬆?吃飯有什麼好不輕鬆的?何絮芳納悶的抬頭看著父親,卻見他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