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黑駒快速地奔近,到達宮殿外,騎士陡然勒住韁繩,一躍下馬。宮殿外觀莊嚴,內部卻是富麗堂皇。亭閣聳立,奇花異石,花木扶疏,猶是一身黑色外出裝扮的她,花了近半刻鐘才來到\"凌虛宮\"門前。
\"大護法。\"她的語氣不卑不亢。
\"你回來了,蘭使。\"回答的是位長得虎背熊腰的中年壯漢,一條十公斤重的鋼鞭輕盈的宛如根羽毛似的纏繞於腰上。
\"殿主在裡面?\"既然大護法會守在這裡,那麼答案是肯定的。
\"在,\"柳滿皇注視著那張向來沒什麼情緒變化的臉孔。\"和戚夫人在一起。\"
一如以往,柳滿皇在清冷幽亮的眼眸裡看不見什麼來。蘭冰並未察覺到自己下意識微微收拳的動作。\"那麼我待會再來,麻煩大護法為我通報一聲。
她轉身走,一道由內傳出的男聲阻止了她。\"進來吧!蘭冰。\"低沉的嗓音散發出慵懶的磁性,隱約中,還可聽見女性低柔嬌嗔的抗議聲。
蘭冰瞪著緊閉的門,並無行動,一旁的柳滿皇不禁有趣地揚起一邊眉,伸手為她推開門。\"進去吧!殿主在叫喚。\"哈!他敢說方才蘭冰看自己的那一眼,裡面絕無感激之情。
她沒有立刻走進內室,只是站在掩上的門扇旁,靜靜地等待著。她敏銳的雙耳聽見迅速穿衣的聲音。
片刻,由華麗的屏風後方步出一名成熟美艷的女子,豐美的嬌軀在單薄的羅衫下若隱若現,她就是深得殿主恩寵的戚夫人。唇角始終含著笑意,教她艷若桃花的容顏更顯動人,但那抹笑在瞥見門邊那名一身狼狽的女子時,迅速隱退了。她甚至沒再多瞧蘭冰一眼,趾高氣揚的走過向來不甚友善的蘭冰身邊。
一陣濃烈的餘香在鼻前久久纏繞不去,蘭冰彎似新月的柳眉不覺微微輕蹙。
\"把酒端進來,蘭冰。\"內室再傳出低沉的嗓音。
撫平輕蹙的眉,她面無表情端起茶几上的托盤進入內室。\"你的酒,殿主。\"她在酒盅裡斟上酒,便退至一旁等候指示。
\"一路辛苦了,你也為自己倒上一杯吧!\"
\"謝殿主!\"接下主子難得的美意,她豪爽的上前飲下一杯後,再次退開。
繫上寢袍帶子,冷玉塵修長英挺的身軀從布幔後方現身。他看了視線始終定在自己雙腳的蘭冰一眼,走到湘妃榻上坐了下來。他舉杯啜了口酒,這才漫不經心道了句:\"你比我預期的晚了一天……有困難嗎?\"
\"沒有,是蘭冰的疏忽,請殿主原諒!\"不過那兩名偷馬賊也得到應有的懲罰。
\"喔!\"飲乾酒後,他放下酒杯。\"東西到手了嗎?\"
\"在這!殿主請過目。\"蘭冰將取得的秘籍由懷裡取出,遞上前。
冷玉塵深不可測的表情在翻開秘籍的第二頁時,起了小小的變化。他沉默不語的起身,走近一旁燃燒的燭火燒了它。
\"殿主——\"蘭冰冷漠的臉龐起了一絲震撼。驀然間她已瞭解某件事,雙眼蒙上一層冷絕的殺機,不語的毅然轉身。
\"去哪?\"冷玉塵只問了聲。
\"殺了那個老狐狸,拿回真的秘籍!\"說畢,她繼續向前行。
\"沒我的命令,你哪裡也不准去\"平穩的口吻卻不容質疑。
蘭冰僵硬的在珠簾前打住腳步。當她打算開口反駁時,冷玉塵則對她狼狽的模樣皺起了眉頭。\"先下去歇著。\"他命令道。
蘭冰嚥下到嘴的話,握緊拳頭,保持緘默地退出內室。片刻前方傳來門被拉上的聲音。冷玉塵為自己斟滿第二杯酒,盯著金澄液體的雙眸噙著冰霜地瞇起來。
燭火在溫暖的室內跳動著,窗紙上模模糊糊的出現樹枝迎風搖曳的舞姿。
蘭冰拉開棉被,露出一身外出的裝扮,跳下床來。將軟劍配戴於腰際,她吹熄蠟燭,小心拉開房間,一條如鋼鐵般的猿臂毫無防範的將她攬入懷裡,一個轉身,\"呀\"一聲門關了起來,熟悉的男性氣息頓時充滿她的鼻端。
\"你……\"他怎麼會在這裡?清冷的明眸有絲訝異。
\"我見今晚月色不錯,一時起了興致,沒想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裡。\"冷玉塵低首看了懷中一身黑色裝束的她一眼,彎起了唇角。\"原來我並非那唯一失眠的人?那好,你就陪我下盤棋吧!\"
下棋?在這時候?!丑時?這真是個大大的謊話!他動手將她的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佔有她的每寸肌膚。而蘭冰除了本能的把雙手繞過對方的頸後之外,懊惱的她卻是什麼也不能做……
哦,他真該死!一直到事後,她還是這麼認為。她虛脫的趴在床榻內側,感覺剛剛到處點火的雙唇,此刻又在她背後輕輕親啄著……那是條十分醜陋的傷疤!提醒她有段未報的家仇!她心裡想著,一待他離開,她就要去完成方才被迫中斷的計劃。他會離開的,他從不在任何女人床上過夜!
\"現在除了我之外,你還能想什麼?\"蘭冰吃驚的睜升眼晴,濕熱舌尖探入她敏感的耳內,沒有任何前戲,他從背後猛然進入她!將自已埋在她依然濕潤緊密的深處,然後靜止不動。
\"唔……\"突來的銷魂衝擊令她忍受不住的低喊出聲,並閉起雙眸。他……他怎能這麼快就……\"哦……唔……\"
他凝視著她的表情變化,感覺她本能的輕輕挪動嬌軀,以及她內部肌肉規律的收縮……他唇角笑意加深了。他伸展雙臂握住她緊抓被單的纖手,與她十指交握,不同先前的激烈,開始以折磨人的速度,緩緩的在她體內移動著。
蘭冰為了不讓自己在事後感到後悔,她緊緊咬著睡枕,杜絕任何淫蕩叫聲從她嘴裡逸出。滋味雖然甜美,卻也感到一股無法忍受的莫名空虛,她迫切、強烈地渴望被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