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照的結實有力的赤裸上半身移開,兩手反射性地抓緊襟口。
她美麗的瞳眸對上他的。「我有名有姓的,不叫『女人』,『西門少主』!」
他的話令天兒皺眉。
「那麼」揚眉,他一手探向她飄落的髮梢,舉至鼻前,輕輕吸取著那沁人心脾
的髮香。「天兒,你多大了?」
他曖昧的舉止令天兒直覺地想後退,卻礙於自己的發正被握在寬大的手掌裡。
天兒僵著身子!「十九。」控訴的表情彷如說著她已說過數千次了。
「十九──」西門少昊意味深長的低語。十九。憑外表的話,倒挺像尚在發育
中的十五、六歲女娃,就連稍嫌矮些的鈺兒可都長她幾分——不過,那身曼妙的玲
瓏曲線,足以証明她是位貨真價實的成熟女人——腹下猛地傳來不適,他刻意壓抑
下的慾火,再度蠢蠢欲動。
天兒沒有發覺那對盯著自己瞧的黑眸裡閃爍不定的光芒,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集
中在他額前的月牙。
「為何不見鈺兒小姐的額上有它——月形胎記?」這個問題擱在心中已多時,
她急欲証明它是不是正如自己所猜測的。
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西門少昊抬眼揚眉,「朱紅的弦月胎記只會出現在西門
世家純脈的繼承者身上,唯有男性方擁有它的異能。」
他的回答証實了天兒心中的揣測。了悟的視線往下移,與帶趣的眸光一對上!
天兒失措地立刻將目光移轉至其他地方。
不覺中!她的眼來到這片充滿陽剛氣息的糾結胸膛﹔起伏不定的肌肉看來是這
般地強壯威猛,還有那道令人怵目驚心的淡粉刀痕橫跨其上。
「它……是不是代表你曾經歷過一場很嚴重的外傷?」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
禁不住開口。
「不錯。」俊美冷傲的面孔已罩上一層陰影,但是語氣仍舊輕鬆平靜。「足以
——致命的。」
瞧那凶狠毫不留情的下刀手法,便知下手之人根本就不想讓他有存活的機會!
不過,顯然他逃過了一劫,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不知為什麼,為此她明顯地鬆口氣。抬起眸子,她發現他正緊盯著自己瞧,而
他眼中閃爍的眸光讓她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她再度拉緊衣襟,刻意轉移他的注意力
,再次找話題來拖延他對自己的企圖。
天兒想起一個女人的名字。「據聞西門少主至今仍念念不忘已過世的少夫人向
晚芸!向夫──啊——」
低呼一聲,在天兒來不及搞清狀況之下,她嬌小的身軀已縱身飛進西門少昊的
懷裡,並讓他寬潤的胸膛緊緊地壓制在白色的軟毛上。
天兒臉色蒼白,急欲以雙臂遮掩因他的粗魯而衣衫不整的身子,卻讓一雙強而
有力的手臂狠狠攫住,並遭它們粗魯地高舉過頭,壓置於頭頂。
「誰讓你提起這名字!」西門少昊猶如頭發怒的狂獅,地俯視著身下的女人,
髮絲猶如瀑布般直瀉而下,將那張驚恐的臉包圍著。
天兒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此時也無暇去猜想。劇跳不已的心臟不知是
因害怕?抑或憤怒?不過兩者皆不重要,現在她在意的是兩人親密的帖觸。
「放開我!該死的你!」她使勁全力地扭動被攫住的雙手,試圖掙脫西門少昊
蠻橫的箝制。
「你聽好!」她的下巴猛地讓他強猛的手指狠狠攫起,「胸前這道致命的刀痕
,就是拜那女人所賜的!為此對她,我怎能──忘懷呢?」冰冷的口吻透著寒氣,
足以使人血液凍結。
震驚!是的,天兒霎時訝異萬分地瞪著西門少昊冷霜的面孔,頓時忘了掙扎。
不會的!這和自己所想的簡直是——南轅北轍,相去甚遠。天啊!她真是哪壺
不開提哪壺啊!該死!都怪西門少鈺!話兒也不挑明說,講得不清不楚,籠籠統統
的,難怪自己會往那方面想。
「你……你聽我解釋──」天兒倏地住了口。抬眼的她,發現那對令她產生懼
意的冷眸已不再盯著自己的臉,而是落在她胸前。
她的視線跟著往下移——低呼聲猛地揚起,嫣紅的雙頰恍如玫瑰花瓣般嬌艷,
因為原就衣衫不整的身子在她方纔的掙扎下,此刻已最酥胸半露,雪白的肌膚暴露
在他的視線下。
「你這無賴!放了我!」她著急地叫嚷。西門少昊眼裡那抹異樣的神采,讓她
感到害怕——十足的害怕。
他熾熱的視線不捨地離開那片誘人的景致,轉而望向紅潤嬌艷的雙唇。事實上
,他自己也著實不明白,自己何以如此在乎她的感受?縱使自己一度深愛的妻子也
不能像這女人一樣,完全地激起自己莫名的情緒。他只知道她是特別的!當自己在
牢裡見她被鞭打得血肉綻開,依一般的男人早已受不住,而她居然連絲毫的哀求之
意也沒有!
這女人的倔傲性子,激起了他的欣賞和一抹自己不願承認的憐惜之情。然而該
死的是,每次接近她!他發現自己在她眼中就像位污穢邪鄙的小人!上天為鑒,自
己這輩子從未對一個人像待她那樣有耐性。再說自己已經給了她時間去適應他,接
受地,給她有足夠的時間去接受那些即將發生的情景。
不再有絲毫的遲疑了!他需要她來解放它在自己身上所加諸的折磨!他要佔有
她,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他此刻就要得到她!
黑眸裡的神采更加濃烈了!天兒的脊椎變得強硬!她惶恐地搖頭,眼前的男人
看來是這般地高壯駭人,她深怕他會傷害了自己。「不」她急促地喘著氣。
「沒什麼好怕的。」
「我……我他媽的就是感到完完全全的害怕!」天兒慌亂地叫嚷,口吻顫抖的
厲害。你不能這般待我──唔——」豐厚的雙唇不容她多言,他的唇猛地佔領了她
的。
他蠻橫的唇舌攻進她毫無防備的口中,並無情地掠奪著其中竟甜蜜——帶著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