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挾著一顆淚珠,晶瑩剔透地掛在他心上,他知道自己永遠都沒辦法忘記這滴眼淚。
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啊?
她突然醒了,眼角的淚落在枕上迅速消失,連印子也沒留下。
「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她默默看著他,像是正在心中鬃砒重大決定她那認真的表情,居然教他不由自主恐慌起來!
「我們結婚吧!」他不假思索吐出這麼一句話。
杜灩兒怔住!
他歎口氣,仔細想了想自己所說的話,心裡竟像是放下了沉重的巨石。
「嗯……我們結婚吧。」
「你說過你不結婚。」
「嗯,是啊。」他呵呵一笑,裸著身子躺在她身邊,細細凝首砒她陶瓷般的容顏。「我們結婚,我只有一個條件。」
「條件?」杜灩兒挑挑眉,生意人的本色跑了出來。「跟我結婚你還要開條件?」
「當然。」他邪氣地笑了笑。「多少女人願意放棄一切跟我結婚,如果不跟你談條件,我豈不是太吃虧了?」
她瞇起眼睛,冷哼一聲。
「你好像有點本末倒置,太高估自己了吧……」
「到底聽不聽我的條件?」
「好啊,你說說看。」
他微微一笑,手指輕撫著她的唇瓣,帶來一陣陣酥麻快感。
「條件很簡單,只有一個,你得跟我定個合約。」
「婚前契約?」她得很努力才能忽視他的手指,得很努力才能叫自己保持冷靜清醒。
「沒錯。」
杜灩兒的眉頭越鎖越緊。
「契約內容呢?」
「只有一條,終身不許離婚。」
她愕然瞪著他。
「這算什麼條件?這是鎖鏈!萬一你打我、罵我、欺負我、養小老婆,也不許我跟你離婚?這算拭瘁契約?這種契約在法律上根本不能成立」
她的話沒機會說完,他已經以一個纏綿的熱吻緊緊擁抱她……
「其它的條件隨便你寫,你愛怎麼寫就悅瘁寫。你可以寫一百條規矩來限制我,可以寫一千條內容讓我動彈不得,我全不在乎。」他咬著她細緻的耳垂,輕輕鶴砒熱氣說道:「我只要求你、水遠別跟我說『離婚』。」
她怎麼還說得出話來?
他微笑著捧住她的臉,深情凝首砒她。
「我只愛你一個人,你知道……或許我永遍改不掉壞習慣,但你得相信我,我身上這只蝴蝶,永遠不會停在別人心上。」
「這句話,也可以寫進合約裡?」她泣然欲泣,臉上卻是滿滿幸福的笑容。
「可以。」他歎口氣,緊貼住她的身子,長髮覆在他前額,如此凌亂如此狂野卻又充滿了溫柔。
「這世上沒有永遠。」杜灩兒伏在他胸前悠悠說道:「這合約就算簽了也未必算數……」
「不,算數的。」他揉著她的發輕輕說道:「對我來說算數的……那張紙,對我的意義就是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嗯。」低下頭,他輕輕磨著她小巧的鼻尖,透露出孩子氣的脆弱。
「你不簽,我就不娶你。」
杜灩兒忍不住笑了起來,帶著淚水的笑容。
「好,我簽……如果你不乖,我寫張休書休了你。」
「不會的。」他再度吻住她,像是彌補前生未完的前債、像是索求上天虧欠他們的所有歲月……
「這次,我再不會給你機會休了我……」
她來不及問這句話的真正意義……但她似乎也不想問,只是在心裡,隱約有個破碎的角落,悄悄被填補起來……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們都無法瞭解,似乎也沒有瞭解的必要。他們好不容易找到對方,好不容易補齊了欠缺的那個角落,他們終於圓滿……鍾詼能真正歎息著相擁在一起。
嚴禁外流版
NG版-1
大喜之日,新郎頻頻失蹤,更是前所未聞!
滿屋子賓客眼見卓邦堰第二次奪門而出,只能面面相覷,卻無話可說--
「等一下!我還沒拍完!你去哪裡?」沈亞氣得從導演椅上跳下來大罵:「你還沒說完台詞!」
「我我我……我內急!」遠處傳來卓邦堰焦急的回答。
「一場戲寫三天!這樣我要寫到什麼時候?快給我滾回來!」
新娘子君無藥正坐在桌上大啖美食,不住地嘖嘖稱讚:「這個真好吃……咦?你們怎麼都不吃?」
「不要再吃了,一桌子飯菜都給你吃光了,」
「反正都是要打翻地……」
沈亞抱著頭呻吟:「天哪!救救我吧!」
「別抱怨,原本我該是『忘情抉』的女主角,被你拖來這裡已經委屈得很。」
「什麼叫委屈得很?忘情抉比得上套書嗎?你腦袋壞掉……」
「哼哼,還不是你交不出『忘情抉』最後一本,才拉我來充數,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君無藥啃著一隻雞腿,哼哼哈哈地回道。
「別鬧了……快點啦,天氣很冷耶!我想睡覺啦!」沈亞淚眼汪汪哀求:「你別再吃了!」
「你去叫男主角啊。」
君無藥笑嘻嘻地,反正她也不會出現在下一本或者下下一本,她的形象已經被徹底破壞,乾脆顯露真正本性。「喂!再幫我找一隻雞,這個很好吃耶!」
沈亞想掐死她!
「誰幫我拿一下衛生紙--」
更想指死那個正躲在茅房裡看報紙的混蛋!
神啊!當作家有罪嗎?竟要受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角凌虐!
「報告導演,靳寶笙不肯出場。」木頭人廠務(由木頭人先生客串)慢吞吞說道。
「什麼叫不肯出場?」她手上拿著刀子,瞇起眼睛咬牙切齒地問:「這場戲他只出現短短幾行!」
「對啊,就是因為只出現短短幾行,又不是關鍵性人物,他決定擔任下一本的男主角。」
沈亞的牙齒幾乎咬斷!「XXXXXXX」(以上消音)
「咳~ 身為導演以及作家,您不該口出穢言。」
「我XXXXXX(再度消音)!你去跟他說,他再不來,以後也不用來了!」
木頭人廠務:「我說過了。他說如果您如此堅決的話,他也不反對,他覺得身為靳寶笙應該有更好的待遇……喔對了,公司的項姐剛剛打電話問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