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真的是你啊!」
莫飛悶哼一聲,被對方抱個滿懷,肺裡的空氣也被擠掉了一半。
「你……你是……」他支支吾吾地瞪著錢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我是黎彩慧,小慧啊!怎麼才幾年不見,你就忘了我這位大學同學啊!」女子嬌嗔道,無法相信如此美麗動人的自己竟會被人給遺忘,而且還是這個從她大學人學的第一天,就發誓要把他追到手的最佳男主角!
莫飛還是傻愣愣地瞪著人家,過了好一會兒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是你啊!黎同學,你不是去國外了嗎?」聽說她一畢業就被她住在國外的老爸叫去幫忙打理他們家的醫院。
「是啊!不過現在我回來了!」回來繼續她的追夫計劃!呵!她的運氣真好!沒想到下南部的第一天,就教她碰上了她魂牽夢縈的男子!
「我準備在這裡開一間診所,所以,我剛才在咖啡廳裡與人商討籌備事宜,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你……」
黎彩慧說著又逼近了眼前俊秀的臉龐幾分。
「黎同學……」
「叫我小意!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陌生嗎?小飛。」
最後兩個字,她幾乎將話吐在他好看的薄唇上。她滿意地發現他的臉微微泛起一陣躁紅……
呵!他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啊!
赫!
女性如蘭的氣息,終於喚醒了莫飛過度震驚的腦袋。
「你……我們現在是在大街上……這……這樣不好吧?!」
莫飛尷尬地提醒著,急於和八爪女撇清關係,臊紅的臉色也轉成蒼白,因為——
他猛然記起梵天集團大樓就在這附——哦!不,就在他眼前,在咖啡廳那棟大樓的隔壁!
要命……要是讓小左瞧見的話,那他今天求婚還求得成嗎?!想到此,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心驚膽跳地在梵天集團大樓附近搜尋著。
八爪女不願就此放過他。「有什麼關係。這在國外不過是對對方熱情的招呼的表現罷了。」
說完,她嘴角一勾,趁他不備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從他嘴上偷了一個吻。
啊……
莫飛英挺的身子霎時變成一座雕像——因為他相信那對不知看了他們多久的雙眼,鐵定沒錯過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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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左!」
莫飛驚見站在不遠處的胡左扭頭就要走,這時,他再也顧不得紳仕風度,雙手使勁一推,硬是將八爪女幾乎動在他身上的身子推離。
「對不起!」
他匆匆丟下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甚至不知道穿得一身火辣辣的大美人跌了個四腳朝天!
「小左,你等等!」他連忙追了上去。
「等你個頭啦!」
胡左低咒了聲,對身後的叫喚置若罔聞。
該死的傢伙!方纔她看見他在大街上和別的女人又摟又抱又吻的,她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沒想到那該死的棍球卻在下一秒叫出她的名字,證明她沒看錯!
胡在本欲走回梵天集團大樓不再理會他,但她心念一轉,決定回過頭來找他算帳。
混蛋!膽子變大了嘛!竟然色膽包天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女狐狸精調情!
咧!一聲。
繫在纖頸上的領帶,瞬間被她憤怒地扯下,甩到一旁的垃圾筒裡。
哼!今天要不是她一時心血來潮,親自送客戶下樓,她又怎會知道那混球竟敢背著她玩女人,混——蛋!
胡左憤怒地噴著鼻息,解開襯衫上方的兩顆鈕扣役,開始捲起袖子來。
「小左,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王八蛋!她都親眼瞧見了,他還解釋個鬼啊!
「她……她叫黎彩慧,是我的大學同學——她……她從以前就是這麼……這麼熱情,我……我根本是閃避不及,才會被她抱個滿懷。小左,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來找你吃飯的,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而她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碰見我,所以才會一時興奮過了頭。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特地來找你的,不相信的話,你瞧——」
他一邊暗咒自己該死的爛運氣,一邊慌慌張張地從口袋內摸出一個精緻的紅色絨盒。
「我連這個都準備好了!就等——」
「去死吧你!」
一個粉拳迎面揮來!
莫飛反應不及,下巴硬生生地吃了一拳,手上的絨布金也被打飛了出去。
哦!好痛!
他悶呼,撫著疼痛的下巴,眼見絨布盒滾啊滾的,滾到了人行道,然後他又驚慌的發現火爆佳人已經愈走愈遠。
莫飛見狀心急不已,急著追人、急著解釋、急著撿回戒指!
這一急,令他向來靈活的腦子全成了漿糊。
他想也不想的衝上馬路,一心只想趕快撿回戒指,再去追人!
後方,一輛趕在號志燈變紅燈前穿越路口的計程車,司機根本沒料到有人會在這時不要命的衝了出來——
他一驚,立刻猛跌煞車……
砰地一聲巨響,聽來十分驚心動魄。
胡左腳步一頓,只覺背脊一陣涼意,教她的心口不由得一窒。
發生什麼事了?
她不安地回過頭,卻見馬路上已圍了一堆人。
老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驚恐地在心中叫著。
不……不!不要……不要是他……不要……不可能是他的!他……他也許就站在人群中,他……不會的……不——
「不要啊!」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卻教她肝腸寸斷。
「小飛!」她衝上前,跪著抱起渾身浴血的莫飛,淚水頓時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滑落臉龐。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咒你死的,嗚……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氣了……你原諒我……對不起……對不起……你睜開眼啊!小飛……」
她自實地不斷哭喊著,神情悲慟不已。
耳畔悲淒的吶喊,喚回了莫飛一絲意識。
「左……吃……飯……求……婚……戒……指……」
他閉著眼睛,斷斷續續的吐了幾個字後,人便跌進了黑暗中,而他手中緊握著的絨布盒也從他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