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我們老大沒死,而且還變成一個恐怖分子?」段允飛啐笑道。
「這太離譜了,縱橫。」閻炯凌厲的臉全皺了起來。
「我知道。」諸葛縱橫歎口氣。這件事的確有些離譜。
「『天樞』如果沒死,又豈會不找我們?」望月星野也道。
諸葛縱橫推了推眼鏡,看著他,「也許他不是不找我們,而是……他不能來找我們……」
「夠了,縱橫,別再瞎揣測了,你把大家的情緒都搞壞了。」段允飛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諸葛縱橫喟然一笑,道:「好吧!我不說了。」
「走吧!去吃點東西,寒準備了很多料理,大家盡情享用吧!」段允飛嚷嚷著,想轉移一下沉重的氣氛。
就在這時,路得手裡提著筆記型電腦衝了進來,臉色蒼白。
「路得,怎麼了?」狄劍淮詫異地看著她。
「你們快看這個!我剛才想上網找服裝資料時發現的……」她將電腦平放在桌上,秀出螢幕。
他們六人圍攏過來,一看到螢幕中的那個畫面,六個人全傻了。
一個名叫「北極星」的網站,不但與他們原來的網站一模一樣,一點進去,還能看見七顆星呈杓狀排列閃爍,分別註明了「天旋」、「天璣」、「天樞」、「天權」、「開陽」、「玉衡」、「搖光」。
不過,其中那顆「天樞」的星點卻是暗的。
諸葛縱橫皺著眉,上前接手,在鍵盤上敲進以前使用的密碼,滑鼠栘向「天權」那顆星一點,頓時,畫面一變,進入了機密檔案,秀出一排有關他個人的詳細資料!
他眉頭一擰,再度以密碼點入其他人的代號,每個人的資料竟然全都披露在上頭,而且和以前「天樞」所登錄的幾乎完全相同!
唯獨少了他們的變種人編號。
但這已足以讓他們個個臉色大變,震驚愕然。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的網站不是早就關閉了?」段允飛怒吼,氣得金髮都快豎起來了。
「一定是……有人在開我們的玩笑……」望月星野困難地擠出這句話。
「看樣子,是衝著我們來的!這人連我們的密碼都知道……」閻炯怒火狂燒地道。
「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找死嗎?」狄劍淮冷俊的美顏結了一層寒霜。
「縱橫,你看呢?」石逸只能問問七星中頭腦最好的人了。
諸葛縱橫斯文的瞼上已浮上一抹警戒,他看著其他五人,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而是個挑釁,這個人知道我們的一切。」
「快查出網站註冊的地點。」段允飛一掌拍在桌面。
「一時查不出來,這人是個電腦高手,要找出他網站註冊的國家得花上不少時間。」路得蹙著細眉道。
「會不會和你說的那個叫北極星的男人有關?」望月星野直覺道。
諸葛縱橫心頭凜然,一手插在口袋,低頭盯著螢幕上那些資料,疑竇叢生。
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居然能做出和以前一樣的網站?連他們北斗七星的個人資料都一清二楚?
能做得出這種事,除了「天樞」,應該不會有別人了……
沉吟間,他將滑鼠栘向「天樞」那顆不發光的星點,輕輕點入,突然,螢幕一片黑暗,一句不太明顯的字串在畫面正中央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他瞇起眼睛,仔細一看,才看清那些字句的意思--
死而復生,陷入迷宮,待援。
這是?
他臉色乍變,短短十個字,似是隱隱在告知著什麼。
「這句話說的是『天樞』嗎?」望月星野湊了過來,驚問。
「這是在告訴我們……『天樞』沒死?」狄劍淮睜大藍眸。
「事情不太尋常……」諸葛縱橫難得地面色凝重。
「不只不尋常,簡直是詭異!」段允飛的好心情全沒了。
「交給我,我會把這件事弄清楚,但這段時間,大家要特別小心,盡量低調。」諸葛縱橫提出警告。
「你認為……『天樞』還可能活著嗎?縱橫。」閻炯忍不住問道。
在場的每個人都有這個疑問,因為除了「天樞」,這世上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事知道得如此詳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實說,他從來不覺得應栩生真的死去。
「那個北極星,他到底是什麼人?」石逸喃喃地問。
「不管他是誰,我都想再見他一面!」諸葛縱橫直視螢幕,沉聲道。
「我們也很想見見他。」大家都很想看看,北極星到底有多像「天樞」。
「我有預感,機會也許很快就會來了。」諸葛縱橫輕輕一按,消除了畫面。
窗外不知何時已飄起了入冬以來的初雪,把外頭的日式庭園妝點得一片雪白,此情此景,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寒冷的北極星島,以及「天樞」那顆老是在電腦中出現的白色頭顱……
☆ ☆ ☆
美國 舊金山
唐曄已經在醫療中心的個人研究室待了五個小時了,她正專注地研究著電腦中的資料,那是有關北極星的大腦結構分析圖,她想從中研擬出另一種能穩定他腦波的方法,以取代原有的晶片。
由於太過專心,她沒有發現,有個人正悄悄地打開房門,從她背後掩來。
「妳真是認真哪!」一聲奚落陡地響超。
她一驚,回頭瞪著道肯那張充滿酒氣的瞼,不悅地道:「道肯先生,這是我的個人研究室,請你出去。」
她太大意了,竟然忘了鎖門。
「真是!一個才二十六歲的女人卻這麼囂張,真教人看不過去。」道肯不但沒走開的打算,反而更靠過來。
她立刻站起避開,嚴厲地道:「你打擾到我了,請馬上離開。」
「一定是大家對妳太好了,才讓妳變得這麼沒大沒小,妳難道不懂得要敬老尊賢嗎?」道肯對她一直有著心結,加上前幾天遭她拆穿他的秘密,因而含恨在心,決定要找機會好好對付她。
這晚,他暍了點酒,藉酒裝瘋,故意到這裡來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