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半天,你不是春色山人!而你居然一直欺瞞我到現在?」他腦起眼,抿緊了唇。
到頭來…他竟然喜歡上一個冒牌貨?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翟雲看著他愈變愈陰騖的眼神,心急萬分,可是偏偏無法解釋清楚。
「難怪你千方百計地推托不畫,原來你根本不是春色山人。」冷冷的字眼從他口中迸出,一團風暴已在他的胸臆間醞釀了。
「我……」她的確欺騙了他,這已是不爭的事實,因此她張著口,久久說不出完整的說辭。
「我懂了,你是想藉機勾引本王吧?你打聽到我對春色山人的熱中,才會來演這麼一段,是不是?呵呵呵,真行哪,我還差點對你動了心呢,昨夜你已經上過我的床,滋味不錯吧?你該如願以償了吧?」他惡劣地一笑,表情十足的輕賤。
翟雲的小臉一下刷成慘白,她沒料到事實真如江雨濃所說,將真相全說出來後,得到的不是諒解,而是羞辱!
「住口!你這個色魔還敢胡說?我妹妹怎麼可能會來勾引你?」翟風氣得大罵。
「難道不是?她昨晚在床上的熱情可是我從未見過的呢!連平康坊的名妓們都要自歎弗如了……」也許是氣瘋了,李琛出口的話都化成了毒箭。
翟雲的身子晃了晃,只覺眼前一黑,對他的深情都在瞬間凝為冰石。
他竟能說出這樣損人的話……
「你這個混帳,果然人如其名,我今天若不殺了你,豈不讓我那白白冤死的丈夫死不瞑目?」江雨濃聽不下去了,她早就認定李課是兇手,看他將翟雲說得這麼不堪,頓時氣急攻心。
「你丈夫?你究竟是誰?一個煙花女子憑什麼在這裡大呼小叫?我都還沒問你為何三番兩次要刺殺我!」李琛皺起眉頭,對江雨濃怒斥。
「怎麼?你還沒想起?難不成你已忘了五年前莫名其妙橫死在京城近郊的新科狀元陶新之?』江雨濃咬牙切齒地提醒。
「陶新之?誰是陶新之?」李琛一愣,他壓根兒對這個名字沒半點印象。
「你……」江雨濃氣得幾乎吐血。
「陶新之就是雨玲瓏的丈夫,也是被你派人殺害的可憐人!」翟風恨恨地替江雨濃把話說完。
「我派人殺他?他有什麼值得我這麼費力的嗎?」李琛冷笑。
「你……你該死!五年前你在皇上舉辦的夜宴中看上了雨玲瓏,才會將她丈夫殺害,而此時你卻翻臉不認帳?」翟風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能立刻將他宰了。
「我看上雨玲瓏?」李琛眉一挑,轉頭盯著江雨濃,繼而大笑,「天,我怎麼可能那麼沒眼光?」
「你別太過分,李琛,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敢說你不認得我?」江雨濃連眉毛都要著火了。
「哼!很抱歉,我是不認識你。我想你是認錯仇人了,雨玲戲,五年前那場是上舉辦的夜宴我根本沒有參加,我勸你最好去打聽清楚仇人是誰,再來談如何報仇。」李琛冷漠地道。他猶記得那一夜正好父親安寧王身子不適,他留在家中陪他,並藉此爽了皇上的約,避開與一群皇子碰面的尷尬。
「什麼?」江雨濃和翟風都呆住了。
李琛並未參加那場晚宴?
「所以我根本不認識你,那天在太子別苑的賞花夜,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李琛!你不要為了脫罪而不敢承認*翟風罵道。
「笑話,我又不怕你們,何必脫罪?」他冷哼。
「但我找到一名你以前的家僕,他告訴我你就是殺我夫婿的主使者……」江雨濃細眉緊蹩,隨即追問。
「家僕?哪個家僕?叫什麼名字?」他厲眼一瞪。王府中的僕役皆是他親自篩選,有誰會做出背叛他的事?
「李三?」他微愕,繼而恍然大笑,「是李三!」
「怎麼?」
「哼!李三是我的家僕沒錯,但是,五年前他就被我轟出去了。」
「為什麼?因為他知道你的秘密?」江雨濃嘲弄地說。
「不,因為他被太子李談收買,成了李淡的內應。他與其說是我的家僕,不如說是李淺埋伏在我身邊的走狗。」李琛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太子?」江雨濃甚是詫異,她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難道是虛構的?
「別相信他!說不定他是故佈疑陣…」翟風怒道。
『信不信由你們,反正不是我做的事就別想我承認,報仇找錯了人可是件笑掉人們大牙的事,你們未免太過莽撞了吧?不過,說真的,若是本王春上的女人,不需要殺人放火,我一樣有本事要她乖乖來到我身邊,何必去搶?當年你要是遇上我,說不定也會不顧一切跟定我呢,還會去在乎丈夫的死活……」他故意在言詞上輕薄江雨濃。
「閉嘴!你這個下流胚子廠翟風氣得發抖,倏地手中飛出一件暗器,直取李琛的眼睛。這是他從江雨濃那裡學來的護身絕招。
李琛的注意力都在身手不弱的江雨濃身上,沒想到翟風會發暗器,愕然中臉一閃,卻已遲了,飛刀輕輕刷過他冷峻的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頓時,從剛才就不曾停止燎燒的怒火像噴出山口的熱焰,由他身上向四周輻射而出,席捲了在場的每個人。
他眼露厲芒,森然地道:「你找死!」
說著,他身形微晃,欺到翟風身前,一把拎起他,手掌高舉,就要往他的天靈蓋擊下。
「不!不要殺我哥,求求你!」翟雲從心碎的恍格中回神,急忙護在翟風身前。
看著她淒苦求情的模樣,李琛的氣不降反升。
都是她!都是因為她,才會惹出這麼多混亂,連他的心也被她搗得蕩漾難平……
「我不僅要殺他,更不會放過玩弄我的你……翟雲!」他猛地推開她,一腳端問翟風。
江雨濃也跟著行動,她撲上前,正要從他手中救出翟風,突然,只聽得他揚聲想喝「趙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