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她已無路可退了,而她居然從他的表情中看到了邪肆與下流。
「你到底想做什麼?」寧苑驚慌失措地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他邪魅的揚揚眉,兩片薄逸的唇落在她甜美的粉唇上。
寧苑緊張地想躲開他,可她還來不及說話,他的舌便以雷霆萬鈞之勢長驅直人她柔軟的唇腔內,霸氣剽悍地掠奪著她口中的香甜,封鎖住她所有的抗議--
她杏眼圓睜,錯愕之際,她的舌尖已被他吸了去,熾情如火般的索吻、舔舐,讓她背叛自己的意念,與他的靈舌嬉戲……
她呼吸急促不已,心跳也愈來愈狂亂,身體也繃得死緊。對這激情浪潮的情慾完全陌生的她根本無從抵抗,只能緊抓住他硬實的軀體,承受著他唇舌無止盡的狂熱對待。
她天真不造作的表情刺激了韓少臣的感官,胸前如羊脂般誘人的勻嫩更如秋葉般抖動,顫出了無人可擋的情慾之美。
「你實在美極了!」他貼著她的耳畔溫柔軟語,她的裙擺已被他捲至腰際,露出那雙修長白皙的美腿。
「嗯……少臣……」寧苑難耐地呻吟了聲,微啟著小嘴,情不自禁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喜歡聽你喊我的名字,再叫一次。」他啞著聲命令,恣意地揉捻著她。
「啊--」她控制不住地從嘴裡吟出脆弱嬌喘。
「瞧你浪的--」韓少臣低笑一聲,眼底除了迷醉外還有濃郁的火焰,接著他順手將她纖細柔軟的身子往懷裡緊摟,讓她再也難以逃脫。
「不--」
一切都來不及了。那是什麼滋味?為什麼會那麼難受?可難受中怎麼會帶著一股她抵抗不了的喜悅?
「啊--」她仰起頭,倏然弓起身子叫道。
「怎麼樣?」韓少臣瞇起眸子瞧著她。
「好痛--」寧苑身子一繃,疼得眉頭倏緊。
突然,「妹妹」兩字湧上他的腦海,他面容一整,動作猛然窒住,眼底出現一抹痛苦的顏色。
天,他怎麼了?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做?
「不要……求你離開我……你這個登徒子為什麼要碰我?滾開--」寧苑嘴裡發出難過的呻吟,雙腿緊緊閉攏,卻反而將他的大手夾得死緊。
她說話的語調又一次的激怒了他。韓少臣深抽了口氣,渾身頓時充滿熊熊怒火!
他挺起上身,抵近她的身子,黝黑的眼眸盯著她那雙霧濛濛的大眼,「你要我滾?」
「對,你不配碰我。」她委屈的淚水溢滿雙腮,連心也陣陣發疼。
「好,我就讓你知道我究竟配不配。」
「你好……好狠……」她一雙纖手直抓著身旁的被褥。
「這叫做狠嗎?」他貼著她。
「不--」淚水與汗珠不停揮灑在她臉上,她直覺自己快要登上死亡之頂了。
他是在報復她嗎?為什麼要用這麼殘酷惡劣的手段?
「看來,你這個蠻格格還是學不乖,就跟你那個無藥可救的爹一樣。」一想起喬爾泰,韓少臣便怒火中燒。
「啊--」再也按捺不住被他激起的狂焰,她居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和喜悅,這種快樂有別於方纔那種酸澀的疼,讓她渾身不斷地微微顫抖!
「怎麼樣?是不是想要我更快一些?」他眼冒慾望星火,動作也驀地加劇。
寧苑張大了眸,小嘴吐著一絲絲溫熱柔軟的氣息,在他強力的律動下,她居然攀上了情慾快感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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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苑一個人躲在角落徐徐落淚,望著韓少臣那仿似被後悔與埋怨所覆上的陰沉臉龐,心底的痛更濃了。
既然那麼痛苦,剛剛又何必碰她?既然碰了她,又何必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該傷心、該難過的人應該是她呀!
「你……你餓了吧?」見他站在窗口直看著窗外,寧苑忍不住開口問道。
「就算是俄死,也不用你管。」他雙手緊緊抓著窗欞。
其實,他恨的是自己,恨自己居然藉著一點醉意染指了她。
「你……」受了奚落,她的心頭像被人用針尖刺了下,隱隱發疼著。
她又是何苦呢?身子既被他奪了去,就再也沒利用的價值,他是沒必要對她好言好語了。
見她不再說話,他驀然轉身盯著她那因方纔的高潮而微帶嬌紅的雙腮。
怎麼辦?他居然對自己的妹妹做出這種事,他該死,真的該死啊!
而且,他是在意識還算清楚,且完全知道她是什麼身份的情況下要了她,不但如此,他居然還會被她嬌柔的身子迷惑,甚至有種欲罷不能的衝動……
天呀!他究竟還是不是人?
「唉……」重重地歎了口氣,他連忙回過身子,不敢再看她那羞赧的小臉與衣衫不整的模樣。
「你為什麼歎氣?」她不明白地蹙緊眉頭,下了床榻走近他,挨近他的身子輕聲問。
寧苑迷人的香郁氣息直撞入韓少臣的鼻間,激起他再次興起蠢蠢欲動的慾念,他忍不住推開她,「你別過來--」
「你--」寧苑踉蹌後退數步,身子重重一震。
「你如果不要我再這麼對你,就別再碰我,知不知道?」他的眼神幽黯,渾身充滿了莫名的沉悶。
「你就那麼恨我嗎?」她悲憤莫名地望著他,「我知道我有時說活口無遮攔,可那是因為生氣的緣故,你……你就不能體諒我嗎?」
「你要我怎麼體諒你?你口口聲聲說我不配,我還覺得你這個野蠻人配不上我呢?」他黑著臉,直逼視著她那張脆弱的容顏。
寧苑吸吸鼻子,淚眼婆娑地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走嘍?」
「對,滾吧!滾得愈遠愈好。」韓少臣壓根忘了自己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對著她咆哮。
「你……」寧苑抓著衣襟,只覺心裡痛楚莫名,她強迫自己發出顫抖的嗓音,「你已經……欺侮了我,所以……我已沒利用價值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