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不切實際?沒錢是會餓死愛情的!" 他冷冷地取笑。
" 我的愛情不是靠錢來養,而是靠心!這種事我不希罕你這個銅臭男人懂,你最好哪天被錢淹死算了!" 因為氣過頭了,她第一次能稱心如意且毫無阻礙地在他面前把話說完。
" 你說什麼?" 他怒眉一聳,將她揪得更近,界尖幾乎頂著她的。
" 放手!你未婚妻就在樓下,請你放尊重一點!" 她悶聲低喊著。
突然,匡啷一聲,接著就聽見珊蒂的急呼
" 頌明,你在哪裡?快來,我不小心把你一盞燈打破了……"
她聞言臉色大變,用力扯開他的手,倉皇衝下樓去。
羅起麟則鐵青著臉,跟著下樓看看情況。
一個下午,齊頌明就在珊蒂和羅起麟之間忙碌著,直到珊蒂心滿意足,他們才雙雙離開。
這真的比打一場仗還要累!
齊頌明送走他們後癱在床上,對今天一整天亂七八糟的事感到煩悶難當,她損失了一盞燈,更可惡的還被搶走了一個吻……
天!一想起羅起麟那個侵略性的強吻,她的頭又開始暈了!
用枕頭將火燙的臉蒙住,她發誓一定得盡快把燈給設計完畢,早早結束這件案子,別再和羅起麟有任何瓜葛。
她已經受不了再見到那個男人了。
第四章
接下來的日子,一點都不從齊頌明的願,她以為,當一次的" 電燈泡" 就夠了,可是珊蒂卻不放過她,有時逛街買禮物會約她,想參觀傢俱店也找她出主意,其中更有好幾次都是三人行,也就是說,這短短的一星期內她就又和羅起麟碰了好幾次面。
她真的搞不懂珊蒂在想什麼,她難道都沒發現羅起麟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她為何一點都不珍惜兩人獨處的機會呢?
當然她更氣自己的口笨,只要珊蒂一撒嬌兼耍賴,她就不知該如何拒絕,以至於把自己陷入了窘境,設計稿一拖再拖不說,還惹得羅起麟不快。
像今天傍晚,她正忙著為珊蒂設計她想要的新婚主題燈飾時,珊蒂就一再邀請她參加她的" 生日派對" ,並請她六點在西華飯店等她。
既是珊蒂的生日,她也沒理由拒絕,只好匆匆趕到飯店,結果,當她發現在場的只有珊蒂和羅起麟時,差點拔腿就跑。
" 頌明!在這邊!" 珊蒂一瞄見她就拚命招手。
她進退兩難,只有硬著頭皮走向他們。
羅起麟身著鐵灰色西裝,一見到她臉色就和西裝顏色一樣灰沉。
她又來了!
這些日子想不見她都難,珊蒂像是迷上了齊頌明,到哪裡都非叫她也來插一腳不可,害他每次才要忘了她嘴唇的柔軟,就又被迫加強了記憶。
其實說來有些詭異,齊頌明一點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可是他卻對她印象深刻得沒有道理,那次氣憤之下吻了她就像個魔咒,從此他腦子裡儘是她的唇形,以及她驚惶的呼吸。
真奇怪,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齊頌明對他而言沒半點利益,單看這一點他就不可能對她動心。
這也許就是他每次看見她就煩躁的關係吧?明明沒有道理,她卻比珊蒂還要吸引他的目光,一次比一次更挑動著他的心……
真該死!他怎麼可能被個懦弱又膽小又沒錢財沒美色的女人擾亂他的心思?
一想到此,他的臉理所當然就好看不到哪裡去了。
" 珊蒂,你說是生日派對……" 齊頌明瞄見羅起麟凌厲的視線,吞了一口口水,總覺得又被珊蒂擺了一道。
她已經很努力在避免了,可是珊蒂活像要出她的糧一樣,老是叫她來當個惹人嫌的角色,每次光看羅起麟的臉色就看飽了,根本就是活受罪!
他好像以為她是存心故意,天曉得她也不願意啊!每次看著珊蒂百無禁忌地和羅起麟聊天說笑,她的胸口就問得發慌,這是什麼原因她至今還沒弄明白,她只知道,這個症頭是在被羅起麟吻過後才產生的。
她常擔心,不知道會不會是他傳染了什麼病給她?
再者,她到現在仍伯羅起麟怕得要死,早知道有他在場,打死她都不會來,只可惜她有苦說不出,她知道再怎麼向他解釋他都不會相信。
" 什麼生日派對?我說過要單獨幫你慶生的。" 羅起麟瞪了珊蒂一眼。有幾次了?跟她說要單獨見面,她卻還是把齊頌明找來,她究竟在想什麼?
" 哎呀!別生氣嘛!兩個人有什麼好慶祝的?我喜歡熱鬧一點,所以才請頌明來啊!" 珊蒂輕鬆地笑著。
" 看來,齊小姐對自己的角色一點自覺都沒有,怎麼,你當電燈泡當上癮啦?"對女友抱怨無效,他的炮口轉向齊頌明。
" 真的……很抱歉,我還是回去好了……" 多尷尬啊!她真恨自己為什麼要答應珊蒂。
" 不行!我不許你走!" 珊蒂拉住她大喊,轉頭朝羅起麟抗議," 她是我的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是我邀請她來的,你別掃我的興。"
" 珊蒂,你是怎麼搞的?我一直以結婚為前提,希望和你多相處,可是你卻一再地讓個外人來打擾我們……" 羅起麟寒著臉,犀利地盯著她。
他早就看出珊蒂對他沒什麼感情,可是,她既然答應要嫁給他,就該相對地拿出誠意,即使這場婚姻只是個交易。
" 頌明不是外人,她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要娶我,就得接納我所有的一切。"珊蒂俏臉結霜。
" 但我並沒有義務去容忍你的任性。" 他冷哼。
" 你……"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齊頌明急得汗流浹背,連忙打回場。
" 別這樣……別為我吵架,我走就是了……" 要是她破壞了一樁姻緣,那罪過可就大了。
" 你不准走!" 珊蒂氣呼呼地喝道。
" 我……" 她傻眼了,週遭的人已頻頻側目,她只能像個呆子一樣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