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這主意不壞!」他笑了笑,暗地裡衡量這交易劃不划算。「這件特別任務就從明天開始,三十天內,我等著你將遊俠』交給我。」李槐點點頭。「既然你托博重望,我只好擒了!」沈拓故作正經,一手握拳給自己打氣。「別要嘴皮子,我還沒說後果呢。若你一個月內沒抓到人,我會把你調到交通大隊去指揮交通!」王至上沒好氣地補充。「要我去指揮交通?那不是大才小用了?」沈拓雙手叉腰高聲明念:「副局長,我雖然生性懶了點,但畢竟是個有所為的青年才俊,你為什麼老是看我不順眼?我是上輩子欠了你多少債才在這輩子受盡你的折騰?」「你……你還敢這麼對我說話?混帳……」王至上被他被這句話惹得頭頂冒火。
「好了,沈拓,你的態度也該改一改了,收斂一些吧!這
次就看你的表現了。」李槐眼見王至上就要著火,連忙出而救火。「可是,一個月有點短,那游陝是圓是扁沒人知道,能不能再寬限十天半個月……」沈拓想想不太保險,開始討價還價。「不行!你三十天內得給我抓到人。一分針也不能延!」
王至上怒聲微顫,顯示著他的自制力已達權限。
「好吧好吧!一個月就一個月,我就試試看吧!」沈拓洛拿在手裡,無奈地看了∼眼李愧。「加油啊,可別讓我失望,沈拓。」李槐眼中有他人難以察覺的護之情。「我知道啦!」沈拓輕笑∼聲,擺擺手,走了出去。王至上待他跨山門後,忍不住向李槐嚼咕:「我真不懂您幹嘛這麼容忍這個混小子,看看他那是什麼態度,像他這種混世魔王能抓得到遊俠才怪……」
話說到一半,沈拓忽然又走了回來,打斷王至上的抱怨,笑道:「抱歉哪,副局長,打斷你罵人的興頭了,可是有件事我想你應該想知道,我昨天莫名其妙檢了∼個少女回來,
問了半天,好像和顧永長有點關係,但顧永長打死不承認認識那女孩,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少女和顧永長?這說不定是個打擊顧永長的好機會!王至上和李槐互看一眼,不約而同衝出辦公室。
沈拓見他們大驚小怪,再一次聳聳肩,聽局裡的人說那少女昨晚在顧家連同一顆價值不菲的寶石一起失竊,作案的人正是「怪盜遊俠」。
奇了,他想不透「遊俠」幹嘛連人都一起偷?更想不出這女孩怎會無端端地被丟進他懷裡……
噴,早知道會接手抓遊俠的任務,他就不該喝太多酒,
錯失了太好機會。將煙叼回口中,他努力回想著昨晚將少女硬塞給他的那個人,感覺上是個女人,卻怎麼也想不出她的長相,腦中只殘留一個模糊的影像和一日清脆的聲音。「那人到底是誰?她肯定和『遊俠』有關聯,不然不會和這少女在一起……」自言自語著,他雙手插進褲袋,走向樓梯。
要找遊俠,那個人極可能是個線索,他最好再同去昨晚那個什麼「水源洞』酒吧查查看,說不定會有點斬獲。
「好!這次一定要讓局長刮目相看!」為了刷污點,懶人沈拓第一次這麼帶勁。
只是,他真的抓得到怪盜嗎?
聽說刑警局裡每一個人都打賭他會失敗……
第二章
鬧鐘鈴鈴地響徹情一色深藍的房間,易俠君從紊亂不安的夢中驚醒,倏地坐起,瞪著那只六年來忠實地在同一時間叫她起床的小時鐘發著呆。有那麼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仍是個平凡正常的學生,
一大早被鬧鐘叫醒,過一會兒,便會傳來母親喊她吃早餐的聲音。
那溫暖無憂的日子彷彿與現實有了交互的錯亂……
「遊俠!吵死人了!你再不按鬧鐘我要殺人了…」睡在她隔壁的段藏拉高嗓門地罵著。
她驀地一回神,伸手壓下鬧鈴,那份錯覺也在鈴聲停止後消逸無蹤。
她是怎麼了?過去的日子再也不會回來了,還有什麼好懷念的?
自從那件事後.她就不再是以前的易俠君了!
皺著臉跳下床,她搓亂一頭短髮,走進浴室中流洗一番, 隨後換上T恤和牛仔褲,拎起車子鑰匙走出房間。
一拉開門,她的室友段藏就冷著一張小臉立在她門口,瞪著她道「你存心要吵我的是不是?這幾天都讓鬧鈴響這麼久才按,擾人情夢!」
「你啊!自己不好睡就別怪別人,太神經質會老得快。」她抿了抿嘴,輕敲段藏的前額笑道。
「我若真的神經質,早就掐死你了。」段藏白她一眼,推推小巧鼻樑上的眼鏡,轉身打開她的房門。
「別這樣嘛,現在『殺手』不在,只剩下咱們兩個相依為命,不好好相處不行哦。」易俠君跟著她走進她那間整齊清潔得令人不敢喘息的房問,不得不佩服她居然能在這幢破宅住得下去。
這間老房子其實是遠嫁美國的「愛情殺手」格朗青的家,她和段藏都因緣際會住了進來,三個女人於是成了室友,但格朗育和楊怨一起到美國去後,這過氣的老別墅就成了她和素有「電腦叛客」之稱的段藏的共同窩居。
只是,大概誰也想像不到這幢像鬼屋一洋的房子裡還住著人吧!易俠君是喜歡這裡的清靜才搬進來的,她對這環境的鬼隨和髒亂一點也不以為意,深藍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壁櫃,並無其他雜物,櫃子裡裝的不是衣服飾品,而是她盜來的一些銷不掉的東西,琳琅滿目地擺了一整櫃,看到的人莫不嚇了一跳,那些各類物品加起來的總值少說也有幾千萬,她就這麼隨便放在壁櫃裡,行事奇特相倚也是無人能及。
至於段藏,她的作風也不比易俠君正常多少,明明有著嚴重潔癖,但她卻能在這幢晦暗老舊的屋子裡安之若素,每天除了上課,她會窩在這間一塵不染的房裡打電腦,足不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