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答應我會幫我的!」她怒斥。
「他就算能幫你,現在人呢?」他雙手一攤,笑得古怪怪。
「現在?」她也不知道閃電在忙什麼,他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出現了。
「如果現在那些歹徒又回來了,你一個人怎麼對付他們?」羅傑慢慢在她面前蹲下來。
「那正好,我可以問清楚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全家!」說著想站起來。
羅傑順手將她拉起,但動作卻不再溫柔,他的手緊箝住她的手腕,扯得她發疼。
「羅傑.你把我弄痛了…」她低呼。
「等一下我會讓你更痛,親愛的。」羅傑將她一把抱起,走到大門前,用力踹開。
「你....你怎麼了?」她感到莫名的恐懼.羅傑似乎變了,笑得詭魅而不懷好意。
「我?我只想做我三個月前就一直想做的事。」羅傑笑了,笑得詭魅而不懷好意。
他們進入客廳,他打開電燈,客廳的沙發還留有一灘血跡,「羅傑?」安以樂全身開始發抖。他……想幹什麼?
「啊!你看起來就是這麼可口、無助、單純,美麗......」羅傑的手摸上她的胸口。
這種情境驀地讓她想起出事那夜的情景,那個野獸也是這樣對待她!
「放開我!羅傑!」她嘶聲大吼。
「放開你?好不容易逮到你,我怎麼能放?」羅傑淫笑地吻上她的頸項,手極不安分地在她全身搓著。
這……就是她愛慕了三年的男人?不!這只是惡夢!她一定又陷在夢裡了。
安以樂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有好幾秒她忘了要掙扎,只能呆呆地傻住。
「我得在你報仇之前,先把你解決掉,以樂,你太麻煩了。」羅傑的話像顆炸彈在她胸中炸開。
「是……是你……?」她恍然地說。難道殺她家人羅傑也有份?
她終於知道羅傑又找上她時,她心中揚起的不安為而來了。他身上的氣味讓她想起了出事那天的夜晚。
「噢,寶貝,我一直很喜歡和女人做愛,那種激情感簡直讓我發狂……」羅傑以一種噁心的聲音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已經快承受不住心中的怒與痛,於是拳打腳踢地反抗他,傾盡所有聲音將她的不滿發出。
「去問你爸爸吧!」他大笑,一巴掌正要打在她的臉上時,好幾道電流竟同時射向他的後背心臟部位,他痛得大呼一聲,連忙跳開,嘴裡還大叫著:「這是什麼?痛死我了!」
「是電流,人渣!」雷掣不知何時已進到房裡,他一身黑地出現,全身周圍閃著電光,滋滋作響。
「你是誰?」羅傑沒想到會有人出手幫安以樂,大吃一驚。
「你不是看到了?」雷掣伸出雙手,手與手之間金色電流互相交錯,形成一團光芒。
「你……你是……」羅傑想起安以樂說的靈力俱樂部和「閃電」。
「你欺負了我的僱主,小子,這可不行哦!」雷掣的眼神陰深,那雙綠眸在燈光下竟閃動著令人心寒的邪氣。
「你就是閃電?」羅傑不住地倒退。
「沒錯!記著這個名字,這樣你下地獄通關會比較快些。」類掣手裡的電光已射向他,那可與幾萬伏電壓媲美的電波能讓一個人燒成一堆枯骨。
「啊——」羅傑痛苦地吶喊著,全身裡在電流裡痙攣,在地上滾來滾去。
「把你殺人的動機說出來,我就饒了你。」雷掣筆挺地矗立在他面前。
「我……是……是……」羅傑遲遲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快說!」
「是……我……」他才發出這個字,就緩緩倒下。
雷掣以為他就要完蛋,收回電波,誰料他卻利用這段空檔衝出大門,雷掣立刻追出去,但理應無法遁逃的羅傑竟然在夜色中消失了蹤影。
被電到這種程度還能跑,看來這個人……不太尋常!雷掣面無表情地暗忖。
他又在房子四周巡了一下,才回到屋裡。
安以樂衣衫不整地坐在沙發上發呆,她的頭髮凌亂,表情呆滯,整個人好像被抽掉魂一樣,只剩軀殼。
雷掣脫下外套,丟在她手上,不帶感情地說:「你的警覺性太差了,安小姐,是你自己讓歹徒有機可趁。」
安以樂又杵了許久,才將衣服緊緊抱在胸前,不停喃喃自語:「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他要這麼做?為什麼?」
「清醒一點,你如果這樣就被嚇壞,還談什麼復仇?」雷掣拉起她,迅速地替她將外套穿上,扣好扣子,並拍拍她的臉頰,要她回神。
「我不明白……」她抖著聲音,眼淚不知何時流出眼眶,此時,她早就忘了絕不在閃電面前表現文弱的誓言,她的思緒已經被這突發的狀況全打亂了。
「我倒覺得多了一條線索。放心,我有感覺,線頭已經冒出來了,接下來,只要緊抓住線頭,真相就能大百了。」他掀了掀眉說。
「是嗎?」沒有硬咽,沒有鼻音,可是她的淚就是止不住,一串串像珍珠般的淚水在她蒼白的臉上滑落,讓人為之動容。
雷掣看了她半晌,忽地攬住她的肩,第一次以一種安慰的語氣對她說:「是的,相信我。」
這一瞬間,安以樂掉入冰窖的心才真正被拉回,再次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他的話意讓她在這三個多月的彷徨無助中,真正找到依靠。
閃電.其實並不那麼令人討厭。
「現在我要到書房找一下東西,我看完你父親的小說了。」 他放開她, 走進書房開始翻找,並對著跟到房門口的她問道:「你看過你父親的小說嗎?」
「最近的嗎?」
「在報紙上連載的。」
「沒有,我那幾個月很忙,忙著和一個禽獸交往…」她又哭了,今夜的淚水未免太多了。
「有時間掉淚,不如告訴我那個男人的來歷。」他最氣只會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叫羅傑,羅傑威爾,是我們學校企管系四年級的學生,平常在學校是個溫文的人,誰知道他會…」她將要流出的淚硬是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