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盲女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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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啊一」她低吟了一聲,每一條神經都被不知名的快感揪住。

  他有如老手地挑起她的反應,懵懂的她不知如何承受這一波波的激盪,只能全身軟綿綿地被他的唇佔領每一個地帶。

  雷掣的手來到她的腿間挑弄著,直到她嬌喘不休,難捺地扭動著,才緩緩進入了她。

  她被一衝刺痛悼得清醒過來。推著他厚實的胸膛,慌亂地叫著:「雷掣...」

  他沒有停止,反身將她攬在身上,攫住她的唇,不停地吻吮著她,以舌挑開她的口,用一種極親暱的萬式吻她。

  她在適應了他的存在後。驚呼變成了呻吟,然後,她感受到雷掣的身體正微微地在放電,麻醉的觸覺刺激著她的身體,那電流似乎叫醒了她全身每一個細胞,要她用全部的精神去感受他的擁抱,要她降服在他無所不在的熱情之中。

  終於,兩人在節奏中攀上高潮,雷掣狂喊一聲,她只覺得四周響起火花的麻啪聲,一陣光芒乍現之後,他們才從雲端慢慢降落,從天堂回到人間。

  男人與女人都是用這種方法「做」愛的嗎?安以樂在疲憊得閉起眼睛時這麼想,癱在香掣身上,她再也沒有力氣尋求答案,沉沉睡去。

  雷掣卻在事後清醒了過來,他愣得地看著身邊嬌柔如小鳥的安以樂,忽地驚慌得瑟縮了一下。

  老天!他竟然對她做了這種事!

  只不過由一個吻開始,就變成這種局面?

  他爬梳著頭髮不知道等她醒來後該如何面對她,他會不會利用咳她對他的感情來宣洩慾望?

  不!果真如此,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在一層層的面具卸下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從他開始擔心她到見不到她就狂亂不安來看,他也中了愛情的毒了!

  為什麼他獨獨對一個眼盲又無依的女人動了心,為什麼他就是無法討厭她、恨她?難道真像幻夜神行說的、她是他命定的戀人嗎?

  慢慢撐起上身,他抵頭看著安詳入睡的安以樂,這是他第一次看她睡著時沒有皺眉,那信賴的表情像個項圈圈住了他,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拴住了。

  導盲犬嗎?他自我嘲弄地揚了揚眉,歎了一口氣。

  忍不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際,他伸手撫著她纖細的背,不再抗拒一波波襲來的睡意,整於睡著了。

  翌日,安以樂醒來後,覺得自己光溜溜的腰被人圈住,有點慌亂,一時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然後她憶起了雷掣喚她的種種片段,一股燥熱燒上耳根,她怯怯地將他的手拿開,伸出手輕輕沿著他的耳鬢開始撫摸,揣想他的模樣。

  他的臉頰光滑柔韌又有彈性,前額的頭髮很長,可能會遮住他的眼睛。他的眼會是什麼樣子?以他的個性,應該是細長的眼形吧。鼻子呢,又高又挺。而嘴唇—一地的唇弧度一定很美,只可惜他不帶笑。

  她在他的左頰上摸到一道長約八公分的疤,心中驀地一驚,手就忽然被握住,她嚇得想縮手,卻被握得更緊。

  「你—-」她臉紅地想下床,卻被他攔腰抱住。

  早就醒來的雷掣睜開綠幢盯了她好久了,他知道她在「看」他,她在想像他的長相,看著她沉醉在愛中的柔美,他卻感到無比的心痛。

  「想著我嗎?」他低沉地問。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沒說什麼。

  雷掣忽然坐起,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你『看』吧。」

  她跪在他對面,手大方地摸索著他性感的眼、耳、鼻、唇當她再次碰到那道疤時,他的手覆上她,冷冷地說:「這個傷,是十歲時我母親送我的禮物。」

  「為什麼?」她愕然地問。

  「她恨我。恨我的超能力,她認為我是惡魔之子....」他的聲音有不易察覺的痛苦。

  「為什麼她會這麼認為?她生了你,不是嗎?她又心疼又不解。

  「我母親是個華僑,貧困交迫時被我父親哄騙結婚。我父親已經五十歲了,我媽才十八歲就生下我,她後來發現自己的丈夫是個會使電力的詭異男人;而且....經常會虐待她,她一氣之下殺了他,帶著我逃走。她對我忽冷忽熱,愛恨兼具,不過基本上對我還不錯,可是當地發現我也遺傳了我父親的能力時,她就瘋了,發狂地追殺我,要不是找逃很快,那一刀不會只是劃在我臉上,而是插進我的心臟……」他把他的遭遇輕描淡寫地說一次。

  生長在和諧快樂家庭中的安以樂實在難以想像他的身世竟會這麼坎坷,圓睜著的眼睛聽著聽著就滴下了眼淚。

  「你在替我傷感嗎?」他抬手拭去她如星光的淚珠。

  她搖頭不語,終於瞭解他討厭女人的原因了。

  「所以女人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可怕的動物,能不碰就別碰,因為你們翻臉比翻書還快,愛只不過是塗在嘴上的蜜,其實心裡都藏著刀……」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臉頰,開始摩裟著她細嫩的肌膚。

  「你這是以偏概全,也有女人只要愛上一個人就會永遠死心塌地的……」她急急辯解。

  「哦?你是要告訴我,你例外?」他挑起一道眉,淺淺一笑,但嘴邊並無暖意。

  「我……我是真的……愛你,永遠不變……」她羞澀地說出這句話。

  雷掣的手僵了一下,不由分說他將她拉進懷中,惡形惡狀地笑說:「少用這麼肉麻的詞彙說話,別以為和我上床就是我的女人,也別指望我會拿愛報答你,上床這碼子事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痛快就好,其他的,最好別扯進來。」他說完就狠狠吻住她的唇。

  或許是看不見的關係,安以樂聽出他話裡的痛楚與吻中一絲絲掩藏得很好的溫柔,因此,她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他在怕他自己,此刻她忽然明白他利如刀的嘴裡所吐出的話都只是一種偽裝,他只是在保護一顆曾經受傷、也禁不起再一次摧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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