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沒想到……
像是要確認事實,她倏地走到他面前,也不想想自己的舉動太過挑逗,就蹲下身摸索著他的腿。
「喂,你要做什麼?」這下子換成仇烈吃驚了。
「我要看你腿上的槍傷!」黑豹的後腿受傷,如果他是黑豹,應該也會有傷痕。
「沒有人告訴你這樣摸一個男人的腿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嗎?」他曖昧地低頭看她。
「什麼後果?」她單純地只想驗證他的身份,因此手繼續地將他的浴袍往上推起,尋找傷口。
仇烈暗暗抽了一口氣,被她親暱的舉動惹得心旌微蕩。為了迷惑女信徒,他已和不少女人上過床,對於男女間彼此愛撫的事早已麻木了,但為何雀利兒的手只是輕輕刷過大腿就會讓他的心秤然亂跳?
「我先告訴你,我身上除了這件浴袍之外,什麼也沒穿。」他故作鎮定地提醒。
「是嗎?」她不專心地虛應著,看不到傷口她不甘心。
「你……」仇烈還想警告她別亂來,眼神一轉,正好瞥見屋頂角落的針孔監視器,他知道多疑的方茲或麗塔極有可能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於是他一把拉起雀利兒,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上,飛快地吻住她粉嫩的唇瓣。
雀利兒睜大眼睛,被這突然的吻弄得慌亂失措。
他這是幹什麼?「伺候」兩個字倏地在腦中亮了起來,她猛然顫了一下。
他想來真的?上帝!
足足愣了一分鐘後她才想到要掙扎。「仇烈……你……你別亂來!」她扳起臉孔,避開他的唇怒斥。
「不要動!也別輕易使用你的念動力,我不會對你怎樣,只是現在可能有人在觀賞著你陪豹神上床的鏡頭,你忍耐配合一下就好了。」他沒有放開她,只是將唇靠在她耳邊低喃。
「有人……偷看?」一陣麻酥竄過背脊,她被他近距離的呵氣弄得耳根子緋紅如酒。
她雖然時常和幻夜神行及雷掣相處,而且擁抱玩鬧的肢體碰觸也不少,可是從沒有像現在的這種戰慄與羞赧的感覺出現過。
「嗯,這是例行公事……抱歉,為了讓你免於在祭壇上暴露身份,只好用這種方法避過方茲的疑心……」他抱著她柔軟的身軀,嘴裡雖這麼說,卻被她少女的體香激盪得忍不住又在她的頸子上落下細吻。
「你們……你們根本是個……變態又噁心的宗教……我才不怕方茲……」她被自己體內奇異的反應嚇傻了,不僅沒有抗拒他的擁吻,還陷入類似意亂情迷的糊塗狀態。
「你剛剛要是大鬧,我保證你和你想救的人全都會死在這裡……」啊!她太讓人著迷了。仇烈有一半的大腦理性地和她對話,可是另一半卻迅速被瘋狂的慾念征服。
她清麗無邪的臉孔近在咫尺,柔亮的褐色秀髮拂過他的耳鬢,纖巧而窈窕的嬌軀隔著衣物與他摩挲,鼻息間呼出的熱氣足以摧毀任何男人的意志。
「我才……」她還想反駁,但話未出口就淪陷在仇烈的狂吻中了。
第一波震撼還沒消退,第二波震撼又攻得她措手不及。
不是說演戲而已嗎?為什麼仇烈會用……用這種方式吻她?
他挑開她的嘴,舌尖霸氣地侵入她的口中,輕劃著她的貝齒,挑弄著她的舌頭,激烈地索求她的響應。而他的手則悄然地從腰部伸進她的上衣內,尋找著她女性獨有的渾圓與飽滿……慾火似乎一發不可收拾!
「仇烈……仇烈!」雀利兒被他的狂猛駭醒了,她用力推開他,大喝一聲。
仇烈撐起上身,喘息粗重不穩,以一種狂野猛鷙的眼神看著她,一下子無法收回傾洩而出的慾望。
「你……你太入戲了吧……清醒點!」她也因心悸而聲音沙啞。
該死!仇烈漸漸平復自己,左手抓扯著頭髮,往一旁倒下。
我瘋了!他媽的像隻野獸一樣!他自責地在心裡咒罵。
雀利兒從床上坐起,微抖著手拉好自己的衣服,想不出該說什麼,平時的機靈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主司語言的那部分大腦提早打烊。
「對不起,我有時會控制不住自己。」仰躺地望著天花板,他低沉地道。體內屬於豹的野性常會難以駕馭,這就是他最大的困擾。
她沒有回答,轉過頭,驀地看見他裸露在浴袍外的左大腿側有著新的彈痕。
「啊!傷口在這裡!真的是你!你真的就是那只黑豹。」她不禁伸手摸著那個傷口,到此才真正相信他是黑豹的事實。
仇烈抓住她的手,輕輕移開,用一種忍耐的聲音道:「別亂碰!雀利兒,我對你的觸摸太敏感,如果你今晚想安然度過,最好不要太接近我。」
想起他狂熾的熱吻,雀利兒又紅了雙頰,立刻收回被他握住的手。
她是哪條筋錯亂了啊?她最好讓自己頭腦清晰,心平氣和,免得讓兩人再次出現尷尬的場面。說起來,她和他也不過才見過三次面而已,剛剛兩人那一觸即燃的慾望委實來得太沒道理了。
「我想,我們最好談一談。仇烈,你既然肯幫我,那麼我們就不算是敵人了,你能把有關淨靈會的事告訴我嗎?」清清喉嚨,她盤腿坐在床上問他。
「能說的我才告訴你,我們雖然不是敵人,但也不是朋友。」他彎著左手肘撐住頭,側身躺在床的另一邊,毫不在意浴袍的前襟開到腰間。
雀利兒直到這時才領悟男人的性感是什麼樣子。她發現仇烈的英俊還有著無以倫比的性感魅力,或許是忽人忽獸的體質使然,他的一舉一動常帶著豹所擁有的優雅從容與倨傲不馴,冷靜的表面下是隨勢待發的銳利,隨時能將對手在瞬間擊滅。
「沒關係,就說你能說的那一部分就好。」她回以微笑。或許他們還不算是朋友,可是她知道他並不討厭她,否則就不會幫她了。
「那我得先處理一下這塊白布。」他說著走下床,拿起那塊白布,用牙齒咬破手指,擠出幾滴血,鮮紅的血滴在白布上宛如紅色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