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雀利兒往後一躍,使出所有靈力設下結界將他們圍住;雀利兒也以念動力加強結界,並瞬間將兩人移到天空,遠遠觀看著那顆炸彈爆炸的盛景。
一團紅光伴著驚爆聲響徹天地,淨靈會的城堡隨著麗塔的自爆而剩下一窪低地,斷壁殘垣中除了煙塵漫漫,什麼也沒有留下。
雀利兒與仇烈相擁地看著象徵方茲野心的淨靈會化為烏有,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太陽終於沉入了海平面,只剩下天際橙紅的雲靄晚霞,在平靜的黑夜降臨前燒盡所有的光華。
***
淨靈會的事件已經結束,所有的信徒都清醒過來,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大家對自己這段時間來的渾噩都沒有什麼記憶,只有在看見自己存折餘款時,才驚覺自己竟傻傻地當了好一陣子淨靈會的貢獻者。
任務終了,雀利兒不僅達成了希望,還帶了新會員回到靈力俱部樂報到,她以為從此仇烈可以頂替冷觀,加入會員的行列。可是,事情並非她想的那樣順利……
「這麼說,都是你的天才腦袋及時想出密碼才讓這件事圓滿落幕了?」幻夜神行坐在總部裡的沙發上,半瞇著眼,看著雀利兒手舞足蹈地描述整個過程,不禁插口阿諛一番。
「我又不是這意思,只是正好方茲說了一些話讓我有了正確的推測。」雀利兒怎麼會聽不出幻夜神行的諷刺。
「是是,非常厲害的推理能力。」
「別因為一個比你小了近十歲的女孩智商比你高就不平衡,幻夜。」她瞄了他一眼,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
「我是在稱讚你呀!」他慵懶地笑了。
「哈!我倒聽不出來。」她走到沙發上坐下,又站起來,看起來心緒不寧。
她都已經在這裡和幻夜神行與雷掣說了兩個小時了,仇烈怎麼還不出來?他跟總管在談什麼呢?
幻夜神行對她的心不在焉早就看在眼裡,她雖然聊得好像很愉快,事實上眼睛不知道看了計算機系統室幾遍了。
「別緊張,總管不會和仇烈打起來的。」他安慰道。
「這還用你說?總管幾時和人打架過?」她沒好氣地回嘴。
「那你在擔心什麼?」雷掣剛和妻子安以樂通過電話,將行動電話放進口袋,才轉過身問道。
「她在擔心仇烈拒絕加入俱樂部。」幻夜神行一語中的。
「有你在這裡,他怎麼可能不加入。」雷掣揚了揚眉,雀利兒與仇烈的感情發展完全在他們的預測之內。
「要我就不加入。」幻夜神行說道。
「為什麼?」雀利兒立刻撲到他面前問。
「有哪個男人看得下自己喜歡的女人整天出生入死地冒險?」幻夜神行宛如咨詢專家。
「是嗎?」她睜大眼睛。仇烈會在意這個?
「是的。」
「可是……他應該知道這是我的工作…..」她蹙眉瞪著天花板。
「就因為如此,他一定會開個條件……」
「什麼條件?」
她話剛問出口,總部的門就被轟地推開,仇烈如風般走進來,滿臉怒容地說:「如果不讓我跟著雀利兒一起出任務,我就不加入!」
幻夜神行拋給她一個「意料之中」的表情,笑了。
「仇烈,會員都得單獨行動的……」她有些赧然,向前勸著仇烈。
「誰規定的?」他一句話問住她。
「是……俱樂部的規定啊!」她抓著兩條綁成馬尾的頭髮說。
「規定還不都是人想出來的。」他冷哼。
「仇烈……」
「反正要我看著你為別人的『希望』賣命我做不到,除非我跟著你。」他的倔脾氣十足像只黑豹。
「這麼擔心雀利兒,乾脆把她吃了,讓她永遠在你體內,你儂我儂。」幻夜神行調侃地說。
「我並沒有請教你的高見。」仇烈不客氣地頂撞他,一點也沒有對前輩應有的尊敬。
「我只是好意,看你這樣,活像剛墜入情網的少年,一點也不符合你應有的年紀。」幻夜神行又開始逗他了。
「那又怎樣?我愛上雀利兒,就只想保護她,這種心情沒有真正愛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仇烈回得更絕。
「嘿,懂得反擊了。」幻夜神行也不生氣,只是覺得有意思。
「仇烈,你冷靜一點。」雀利兒抓住他的手,又羞又氣地說。
「在這裡可不是大聲說話的人就能佔上風,小子!」雷掣冷冷地警告。
「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這也有錯?」仇烈俊臉一沉。
「你沒錯,只是認不清你的立場。靈力俱樂部從不接受威脅,而缺的這個會員也不一定非你莫屬,我們並不在意只有三名會員,你要不要加入對我們一點影響也沒有。」幻夜神行斜靠著沙發,一手支著腮看他。
「你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對不對?」仇烈雙手交抱在胸前,凌厲的眼神射向幻夜神行。
「有嗎?」他抿嘴一笑,聳聳肩。
「你以捉弄我為樂,陰險地坐在一旁看我被你逗得團團轉,還不時以言語挑釁,這些動作歸納起來只有這個結論最能吻合你的行為。」仇烈抬起下,和他槓上了。
「這是你自己的偏見。」他還是一徑溫文地笑著。
「不管是偏見還是直覺,反正我無所謂,因為我對你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裡去。」仇烈冷哼。
「那真是令人失望。」
「你儘管隱藏自己的心情吧!像你這種連對待夥伴也載著面具的人,注定要孤獨一生。」仇烈雖然比幻夜神行和雷掣年輕,不過他的心思敏銳,一眼就能看出幻夜神行的嬉鬧全是表面工夫。
幻夜神行的眼神一斂,他第一次被人激得動怒,仇烈還真有能耐。
「好了!還沒成為夥伴就吵起來,以後怎麼相處?」雷掣沒有忽略幻夜神行極為細小短促的變臉,微微一驚,立刻打圓場。
「我不確定我們會有相處的機會。」幻夜神行的聲音沒有抑揚頓挫。
「幻夜?」雀利兒聽出他的不悅了,怎麼了,說著說著,連好脾氣的幻夜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