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夜神行第一次遇上這麼主動的女人,他微哂地將她擁緊,低頭在她耳邊細喁:「我拒絕得了嗎?」
她揚起臉蛋,愛嬌地瞅了他一眼,笑道:「你真可愛,幻夜,今晚你得陪我一整夜了。」
「沒問題。」他正想找機會接近她,好搞清楚她與夢中那個女人有何關係。
兩人就這樣相擁地走出人群早已散去的酒會大廳,上了舒嫻的小跑車,奔向燈火璀璨的大街。
東京的夜正如酒般濃烈,所有的癡情男女似乎都沉醉在黑夜的魔力之中,乘著夢的翅膀飛向星光……
第二章
舒嫻和幻夜神行進入一家小型的豪華酒店訂了一間套房,由於一路上兩人相談甚歡,加上不經意的肢體接觸,因此一進到房裡,舒嫻就心火難耐地反手抱住他的頸項,將他的頭拉下,輕柔地舔吻著他的唇。
「你長得好俊!」她低啞地說著。
「你也美得讓人意亂情迷!」幻夜神行向來來者不拒,他雙手將她的纖腰壓往自己身上,化被動為主動,狂熱地攫住她火辣辣的唇瓣,給她一記深長又激情的親吻。
半晌,舒嫻才嬌喘連連地從他的口中復活過來,他的吻技好得讓她四肢發軟,血脈僨張,把她深藏在體內的慾望都吻了出來。
「你一定是個專家。」將頭埋進他的胸前,她滿足地取笑。
「什麼專家?」他撫摸著她的頭髮和裸露的背脊,不否認她也是個調情聖手,從剛剛到現在,他已被她惹得慾火漸焚。
「對付女人的專家啊!你的吻可能已經迷死許多女人了吧?我是第幾個?」
「我沒有記錄的習慣。」笑意在他唇邊擴大。
「真壞!可見你是個中老手了。」她踱向圓形大床,將皮包丟在床上,交疊著腿坐在床沿。
「還好,不過喜歡我的吻的女人的確不少。」他雙手插進口袋,昏黃美術燈在他臉上打下陰影,性格的臉被勾勒得有如魔法師般,俊得危險。
「很有自信哪……」她咯笑一聲,眼光愛戀地繾綣在他身上。
「你不也是?」
「我第一次遇上像你這種男人,冷與熱同時在你體內交錯著,讓人忍不住想去瞭解你究竟是火熱,還是冰冷。」她瞇起眼睛看他。
「想瞭解我的第一步,就是靠近我。」他低聲一笑,拉掉領帶。
「那麼……我等不及了……」她說著解下肩上支撐整件禮服的帶子,衣服滑落到她的腳邊,纖細卻飽滿的嬌軀上只剩下一件蕾絲底褲,兩隻豐美的乳房如奶油般散發著誘人的香甜,她張開雙手,半垂著眼,輕聲地說:「抱我……」
沒有任何男人能抵擋這樣的邀請!
幻夜神行也不例外,他已經被撩得全身緊繃,下半身的蠢動已不可收拾,他一把將她抱住,往床墊壓下,決定好好享受一夜自動送上門的秀色。
吻著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肩,他此時腦中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將她一口吞下,至於她是不是夢中女人的事則暫且撇下吧。
舒嫻在他的擁吻下嚶嚀不已,她只覺得一股又痛又麻的焦躁從小腹往上竄,慾望在她體內等著出匣,她就要品嚐到人間最奧妙的快感與瘋狂了……
啊!啊!好棒啊!幻夜!她在心裡忘情地高歌。
但,就在這時,她渾身抖了一下,達到沸點的體溫正迅速下降,腦中傳來一聲聲熟悉的怒斥:不可以!你不可以!舒嫻,停下來——
那喝令愈來愈大聲,愈來愈尖銳,到最後幾乎刺穿她的耳膜,她痛苦地摀住雙耳,用力推開幻夜神行,忍不住嚎啕:「不要叫了!住口!不要叫了……」
幻夜神行氣息粗重地瞪著在床上滾動的舒嫻,對她奇異的舉動驚訝又不解,剛才明明還在他懷裡吟哦的浪女,怎麼突然像隻野獸般狂喊?
「舒嫻?」他靠過去,想看看她的情況,手還未碰到,就被清脆的斥責聲制止。
「別碰我!」舒嫻不動了,她趴在床上直喘氣,臉被長髮遮住,看不清表情。
「你怎麼了?」幻夜神行簡直一頭霧水,他的生理需要還沒解決呢,這小妮子到底在演戲還是折磨人?
舒嫻慢慢地從床上爬起,沾滿汗水的長髮披垂在肩上,她一手將頭髮撥開,一手拎過被子掩住自己全裸的身軀,低著頭往浴室走去。
「喂?舒嫻?」這是做什麼?一下子主動脫衣服挑逗他,一下子又惜肉如金地遮遮掩掩,他再也看不下去,跨一大步攔住她,等著她的解釋。
「滾開!你這個大色狼!」她氣得揚起臉,怒氣騰騰地瞪視著他。
幻夜神行有點愣住了。是他多心還是眼花,他總覺得眼前的舒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少了騷味,多了清純,轉變得有夠徹底。
「小姐,是你邀我到這裡陪你度過一晚的。」回過神,他被她的指責罵得濃眉一攏,慍怒在心中盤旋。
「我才沒邀請你!」她死不認帳,而且還嫌惡地撇開臉。
「你……」咦?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你快走!不然我叫警察……」她不看他,又要往浴室走去。
「夠了吧!」他有點不耐煩她的把戲了,於是用力將她扯住。
「你……你幹什麼?」她驚慌地回頭掙扎。
「遊戲已開始,怎麼能中途中斷呢?」他冷笑一聲,不由分說地抱緊她。這小妖精想耍他還早呢!
「什麼遊戲?」她驚得連連倒抽好幾口氣。
「現在才故作天真你不覺得有點可笑?」他說著吻向她的耳鬢,企圖喚回她原有的熱情。
「什……什麼故作天真?你這個色……色鬼……」她被他的吻弄得又怕又無助,偏偏又掙不開他的箝制,一時之間方寸全亂。
其實好聚好散一直是幻夜神行和女人相處的原則,對於上床這種事他也從不勉強,總是順其自然,但今晚這個叫舒嫻的女人實在是把他惹毛了。
在緊要關頭才裝成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擺明了是在捉弄他,把他不常顯露的脾氣全都激了出來,他要是不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她還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任她玩在股掌之間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