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你說我能幹嘛?還不是缺零用錢。」他嬉笑了一聲。
「又要錢!我上星期不是才給你二十萬,那麼快就用光了?」
費麒實在是百思不解,像他在老弟這個年齡時,根本就是拿一塊錢當三塊錢用,而費麟這種花錢方式,在他們那個年代早就餓死了!難道時代真的不同了?
「告訴我錢的用途,我再考慮給不給。」這下費麒可狠心了。
「老哥……」費麟皺起眉。
費麒搖搖頭,這回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我……」費麟歎了一口氣,「好吧!說就說,我想去學跳舞,這個理由夠正大光明吧?」
「學舞?你哪時候迷上舞蹈了?!」
「我……」他抓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是要跟茱蒂一起學的,要追人家嘛!她要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羅!」
「你!」費麒只好認了,「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晚上八點整。」費麟不解地問:「你問這些幹嘛?」
「好,你去學,我晚上八點把錢送去那兒給你,地址抄一下吧!」費麒交給他一張便條紙。其實,他會在百忙中抽空去看費麟,還不是怕他跟他耍詐,到時若根本沒有學舞這件事,那自己豈不又被擺了一道?
費麟見他那副沒得商量的模樣,只好把地址給他了。
「老哥,那我等你羅!」
費麒點點頭,仍低著頭批閱卷宗,並沒理會他。費麟只好聳聳肩,安靜的退出他的辦公室。
第五章
糟了!
費麒看了下手錶,已經七點二十分了,他得趕在八點把錢送給費麟,可是等一下還有個商務晚餐,這下可怎麼是好?
今天他的思緒直繞著「宮本陽子」身上轉,以至於很多事都沒做好,好不容易他全力以赴的全彌補好了,卻又把費麟的事給忘了。
偏偏那小子又不肯讓人知道他是個「伸手牌」,每次要拿錢給他都不能請人幫忙,還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伊籐,若是常英老闆來了,你請小林經理與他洽談就行了。」他穿上外套,匆匆忙忙的走出辦公室,對門外的伊籐交代了一句。
「你好像有急事?」伊籐也是他的助理之一,但他與孟佳佳不同的是,他可是真正在做事的。
「沒錯,公司就麻煩你了。」他略微頷首,立即快步走出公司大樓。
他坐在轎車內,一邊看著手上的地址,一邊找路。所幸這個地方離公司並不太遠,在八點前他終於趕到了。
他拿著錢走進舞蹈社,卻不見費麟那小子,正當他以為又被誆時,一位女子突然朝他走了過來,「你是費麟先生的大哥嗎?」
「是的。」他客氣的回道。
「他現在已經在裡頭學舞了,請你隨我來。」
費麒點點頭,才準備跟她走向櫃檯時,卻突然瞥見一個身著緊身舞蹈裝的女人從另一邊走出來。
她的背影怎麼和「她」那麼像?
「對不起,錢先放在這兒上費麒將錢一扔,便追了過去。當他大膽地轉過那女人的肩膀時,整個人驀然傻住了!
這個女人明眸皓齒,一頭波浪的冶艷長髮將她特有的火辣韻味全都襯托出來,她給人的感覺簡直和「宮本陽子」八竿子打不著邊。
可……可為何他還是認為她們之間有某種說不出理由的相似處?
而且,他似乎曾與她見過面,只是他最近好像得了健忘症,什麼都想不出來了!
而當對方看見他的剎那,震驚的程度似乎並不亞於他!
宮本晴子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費麒,他……他怎麼會來這兒?他是來找她算帳的嗎?
「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她這才恍然明白是自己多慮了,他並沒認出自己,於是她故作大方地對他媚笑了一下,「既然是大帥哥認錯人,那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我認得你,上回在電梯裡我不小心撞著你,你還記得嗎?」
「哦……我想起來了!」他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會對她有一種熟悉感。
「對了,你來這裡有事嗎?」她美麗的唇微微一勾。
「我……」費麒看見她的笑容,差點失了魂。
「你該不會是來學舞的吧?」宮本晴子輕撥了一下她亮麗的髮絲,那動作既風情萬種又引人遐思。
見他一副為她著迷的模樣,她應該開心才是,可不知為什麼,她心底竟突生一股憤慨。
原來他是個見異思遷的男人,見到美女就忘了那個昨晚差點失身於他的醜女嗎?真是太過分了!
「我不是來學舞的,還有,我叫費麒。」他客氣地說。
「哦!原來是「君崧」電子集團的總裁,真是久仰大名了。」 宮晴子揚居一笑,裝出一副世故的模樣。
「哪裡,是你太抬舉了。」費麒對她的印象也突然大打折扣了。仔細想想,還是那個戴了個厚眼鏡的女人有意思。
只是,為何她今天沒來上班?莫非是因為他昨天對她做的那件事讓她生氣了?可當時她不也滿自得其樂的嗎?而且,她為何中途退縮又憤而離去,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原因呢!
本來想去人事市調出她的資料,又怕被好奇心超重的職員們疑神疑鬼,只好作罷。
「我說的是真心話,費總裁可別認為我是逢迎諂媚啊!」宮本晴子突生一種念頭,她想試試他是不是個只重女色的男人。
「怎麼會?我今天是來替我弟弟繳學費的,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他倏地轉身,卻沒想到她居然由他身後緊抱住他,傲人的胸脯還故意搔弄著他。
更讓他心悸的是……從她身上所散發出的女人香味居然和「宮本陽子」的一模一樣,難道她們連使用香水品牌的習慣也相同?
「別走!」
她將臉貼在他的背後,「我們去那兒談。」
宮本晴子將他帶至專屬於她的個人舞蹈室,並將房門反鎖上。
費麒心一緊,連忙說道:「小姐,你不是有舞蹈課?再不去,可是會遲到了。」光從她那襲貼身的舞蹈服,他也能看出她是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