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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喵!」

  耶路撒冷踱到海棠腳邊叫著。

  她低頭,瞪著它,難道耶路撒冷擔心的是這個?

  「他……要和……左君薇訂婚了?」她困難的吐出這句話。

  「唉!這下糟了……」

  耶路撒冷皺起貓臉。

  「為什麼?」她不懂,光見愛的是她啊!為什麼會和左君薇訂婚?為什麼事先不告訴她?難道……這是昨晚他一臉憂愁的原因?

  「這個婚事是梵蒂岡教廷作的主。」

  耶路撒冷道。

  「教廷?」。

  教廷連狩魔人的婚事也插手嗎?

  「左笑山想利用女兒打進教廷中心,而教廷也希望狩魔人早點確定對象,以保住其血統。」

  「這麼說來,這是場政策婚姻?」剛開始的震驚消退了,代之而起的是蔓生的怒火。

  「可以這麼說。」

  「光見不反抗?」

  她握緊拳頭。

  「他無法違抗赫雷斯的命令。」

  「赫雷斯,又是赫雷斯!他以為養大了光見就能掌控他的一生嗎?」她勃然大怒。

  「赫雷斯奉命看守狩魔人,為的就是不讓狩魔人的血統再次中斷。」

  「所以才強硬替光見找了對象?」

  「可以這麼說。」

  「而對他們來說,我這個白魔女沒資格成為狩魔人的伴侶!」她咬牙切齒地說。

  「有些人的思想就是比水泥還頑固。」耶路撒冷搖搖頭。

  「光見……也這麼想嗎?他也認為我配不上他嗎?」她心痛地垂下眼。

  她以為他應該不在意這些的……如果他真的愛她的話。

  「你認為呢?你應該最清楚他對你的感覺。」

  「不……我不知道,我一直覺得他有心事,我……」

  「要相信自己,丫頭,我不相信他會嫌棄你,再說你有什麼好嫌的?你長得又不比左君薇差,頭腦又是一等一,家世也清清白白,就是稍微我行我素了點,但那又怎樣?」耶路撒冷連忙安撫她。

  她沉默了半晌,倏地轉身衝出校門。

  「喂喂喂,你要去哪裡?」耶路撒冷急著追上去。

  「我要去問清楚,如果光見愛的是我,我就把他搶回來!」她頭也不回,大步走著。

  「還是別去得好,反正只是訂個婚,我想他會主動來向你解釋的……」耶路撒冷跳到她面前攔阻。

  「我等不到那時候,我要馬上見他!」她躍過它,往前邁步快跑。

  「丫頭,回來!丫頭……」耶路撒冷遠遠落在後面疾呼。

  夜海棠咬著下唇,從遇見光見到現在,所有的事似乎都一團亂,只有一件事可以確信,那就是她愛光見,非常非常愛他!

  所以,她不會退讓,不要委屈,她要為她的愛情奮戰到底,只要光見還喜歡她,她就有辦法把他奪回來!

  光見寒著一張俊臉站在左家的大廳中央,一身黑色西裝裹著一八五公分高佻頎長的身材,立刻將他的年齡增長了幾歲,此刻的他看來更為英挺俊偉,颯爽沉斂的面孔自有一番震懾人心的魄力。

  但只有赫雷斯才看得出在他那逼人的氣勢中正包含著一股慍怒與不悅。

  這是一場訂婚盛宴!

  整個亞洲地區的天主教重要人物都出席了這個宴會,為的就是為僅存的狩魔人及其未來的妻子祝福禱告。

  赫雷斯昨晚奉教宗之命命令光見接受這項指婚,光見即使再不願意,也只能乖乖就範。

  「開心點,光見,君薇是個好女孩,,慢慢的你就會喜歡她了。」赫雷斯踱到他身邊好言相勸。

  他開心得起來嗎?教廷竟然用這種方式強迫他接受婚事,而且是在昨天晚上才告知他!

  事情快得連讓他向夜海棠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海棠……

  一想到她會怎麼想他就焦灼難安。

  「為什麼非要這麼急著命令我訂婚?你們難道擔心我會活不過十八歲?」他獰眉問著赫雷斯。

  「我們的確擔心,教廷的預言家已預言,你這次搜捕魔王將會遇上危險,教宗非常擔心,因此才希望你早日完婚,留下子嗣。」赫雷斯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明說。

  「危險?意思是說我可能會死?」他眉一挑,轉身看著赫雷斯。

  「我不知道,預言只說是凶兆。」

  「我自認能渡過任何危機,赫雷斯,這次的任務難不倒我。」他沉著臉道。

  「但你還是受了傷!以你的能力,要對付一般妖魔綽綽有餘,可是你這回卻帶傷回來……」赫雷斯嚴肅地道。

  「那只是小傷。」

  「但你卻始終不說是誰弄的。」赫雷斯厲聲道。「你從不對我說謊,然而這次我可以看出你在隱瞞什麼,難道把你弄傷的是你認識的人?」

  他沒有回答,靜默地立著。

  赫雷斯看他一眼,忽然道:「我聽金剛說,你這陣子和一個白魔女走很近……」

  他臉色微變。

  「她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一向對人冷漠的你解除武裝?」赫雷斯不悅地質問,他在聽見金剛的報告後極為驚詫,光見明知教廷的規範,何以會打破禁忌?那女孩究竟是何許人也?

  「她只是個普通高中生,擁有一點點從祖先遺傳來的小魔力……」他盡量表現得淡然。

  「哦,只是這樣嗎?希望她和你的交情不會影響到你和君薇之間的婚事。別忘了,白魔女怎麼說都不是正道的女人,你可別為了個妖女而破壞了教條。」赫雷斯深深看他一眼,就走向另一波蒞臨的賓客。

  光見鬱悶地立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被教廷收留的他的確是該為其效力,但為何連自己的對象他都不能有主張?難道他的先人們都是這樣任憑教廷擺佈?

  他突然有種被勒住脖子的感覺,狩魔人與教廷的契約到底是建立在何種關係上呢?對赫雷斯而言,他又算什麼?

  沒有太多時間讓他思索,十二點一到,宴會馬上展開,光見被逼上架,已無退路,只能像個奇珍異獸般被賓客們圍繞,任人觀賞評論。

  他的出色及特殊身份立刻成為注目的焦點,狩魔人對教內的人來說如同可望而不可及的傳奇人物,如今能親眼目睹,對大多數人來說就像是一場寶貴的經驗,人人已迫不及待要向他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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