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決定明天回去?」方騰坐在她旁邊,皺著眉頭問。
「是啊!我打擾丁翊太久了,這一趟香港之行很高興能遇見各位。」她免不了要客套一番。
「少來!你心裡可不見得高興遇見我們,別忘了,早先我們還對你嚴刑逼供呢!」武步雲馬上戳破她的話。
「但起碼現在看起來像是朋友。」曉淨微微一笑。
「誰說我們是朋友了?」林劍希冷冷地說。
「不管你們承不承認,我自己這麼認為就行了。」她太瞭解這群男人心裡氣傲的脾氣了。強硬的面具之下,他們都是極義氣的好漢。
「既然當我們是朋友,那麒麟玉璽的事該給我們一個明確的交代了吧?」祥和會館的長老們快急昏頭了。」武步雲又把話題繞回麒麟玉璽上。
「我真的不記得張馬文說的任何話了,真抱歉。」這件事幫不上他們的忙,她也滿無奈的。
「算了,反正我們也得從另一方面著手去找。」方騰給她一個安撫的笑容。
「我說,如果丁翊不想再讓你住他家,你可以搬到方騰那裡,他也是獨居在外。」武步雲的提議讓丁翊皺緊了眉心。
「是啊!方騰應該不會介意才對。」林劍希瞄了丁翊一眼,陰險地笑著。
五個男人之中,只有江澄一直在看熱鬧,但他眼中的蹊落比誰都明顯。
「真的……不用了。」曉淨見到丁翊結冰的臉,更加不敢取消預定回去的時間。經過昨夜的事,不知為何,她有點害怕單獨和他在一起;而他則是一副「你最好快滾」的表情,很是嚇人。
「這樣太可惜了,我們正想好好照顧你,方騰還說他想追你哩!」武步雲大聲嚷嚷道。
「嘎?」曉淨的心又忡忡亂跳。方騰要追她?開……開……開什麼玩笑?「這都得感謝丁翊,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朋友三兩下把你弄得人模人樣,看久了也不覺得丑了,方騰一定是被你外貌的轉變給『煞』到了,是不是?方騰。」武步雲最拿手的就是瞎起哄。
「嗯,你的確變得讓人心動……」方騰伸手拂開她腮旁的髮絲。
曉淨被這種太過親匿的動作嚇得身子一僵。
「夠了嗎?別再玩把戲了!」丁翊怎麼會看不出這些兄弟的矛頭全是對著他來,只是他們也未免玩得過火了。尤其是方騰,他的手還這麼不安分……
「喲,有人吃味了!」林劍希挖苦地說。
「別故意拿她來鬧我。你們省省吧!我還是堅持她明天就回台北。」丁翊用眼尾瞄著曉淨,似是警告她最好別有留下來的打算。
「哎,大家別為了我傷和氣,我已經定了機票,明天是一定要走的。不過,有空我還是可以來香港,或者你們可以到台灣找我。」曉淨盡量保待偷快的笑容,雖然心裡早已興起了淡淡的離愁。
「這樣啊?好吧!如果你執意要回去,那麼,這一餐就當作是送行。老闆,拿酒來!」武步雲哇啦地大喊。
「酒?不行,我沒什麼酒量。」曉淨想起恕案一杯即住憊的酒精容量,忙不迭地想阻止他。
「放心,就算醉了,丁翊會送你回去的,相信丁翊一定習慣了這種事憊林劍希見哪壺不開就特別提哪壺。
曉淨又想起第一次喝醉被丁翊帶回家的情景。真不可思議,當初哪裡想得到她會和他們變得這麼融洽,那時她還恨不得將他們全都踹死呢!
丁翊不置可否,他是需要一點酒來麻痺太過敏感的神經。他不斷地告訴自已,他是不會愛上俞曉淨的,絕對不會!
武步雲替大家斟上了酒,又是嘻笑又是勸酒的,大家輪流灌曉淨和丁翊,就就這麼鬧了一個晚上。
十點半,方騰他們在餐廳前送走醉得一塌糊塗的曉淨及帶著三分醉意的丁翊,見他們出上計程車走後,四個人面面相覷,都有點期待今夜會發生什麼好事。
「如果可以,真想跟上去看看。」武步雲意猶未盡擠地摸摸下巴。
「還玩?點到為止即可,接下來,咱們等著看好戲上場吧!」方騰笑著朝他們點點頭。
他們開心地大笑。分別回家。
※?※丁翊的酒量很好,不應該這麼容易醉的,只是他心情不太好,才會加訴酒精的效應。
回到丁家門口,他攙扶著曉淨下車,兩人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才開了門,然後跌跌撞撞地進入客聽。
曉淨一直笑著,覺得天地都在旋轉,整個人輕飄飄的,像躺在棉絮中飛翔。
「我……我好開……心……」「是嗎?」丁翊扯開領口的鈕扣,讓曉淨坐在沙發上,進廚房找冰水大喝一口,才稍稍提神一些。
「丁翊……你放心……我會離……開香……香港的……」曉淨還在那裡說著言不及義的醉話。
丁翊拿了一條冷毛巾回到她身旁,替她抹把臉。
冰涼的濕氣順著張開的毛細孔直竄腦門,曉淨頓時覺得臉上的燥熱褪去不少,深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好舒服!好……想睡……」「回你房裡去睡吧!」丁翊扶起她才走兩步,她整個人就軟趴趴地倒下,他乘勢一把橫抱起她,帶她回到她的臥室。
曉淨蜷在他懷裡,還是咯咯笑個不停。他歎了一口氣,從沒有見有像她這種酒品的女人。
「喂,安靜點,該睡了。」他將她放到床上,坐在床沿,輕拍她的臉。她要笑到什麼時候才停啊?「我……我怎麼……一直笑呢?……丁翊……」她的問話實在滑稽。
「我怎麼知道?你已經醉了。」他的手在半空中遲疑了幾秒,才慢慢撫上她的額頭和耳垂。紅通通的臉,迷茫的醉態,還有那張紅艷欲滴的唇,似乎都在引誘著他吸吮掬飲。
「我……真的……要謝謝你,能……能認識你……真好……呀!你別晃啊……」曉淨的雙手突然勾住他的頸子,把他的頭拉低到自己眼前。
「曉淨……」他的定力變弱了。在這種時候,他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