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男人?」嚴冷的眉心開始緊蹙。
「是的。」她又點點頭。先承認再說。
「那可好,太好了!」嚴冷忽然笑得陰鷥,整張臉分明是不懷好意。好啊!這下子兩件仇恨可以一併解決了。
「好什麼?」方茵被他笑得心裡發毛。
嚴冷沒有回答她,只是的退一步,朝身後的兩名手下一頷首,冷冷地道:「把她帶上車。」
「是。」
方茵見他說翻臉就翻臉,來不及逃就被拿下,生氣地大喊:「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說呢?」嚴冷早就為了父親的死憤恨難平,巴不得將江澄碎屍萬段,偏偏找不到他的人,就在無處宣洩情緒之際,他的女人自投羅網地出現在他跟前,會錯過這種好機會的才是傻子。
方茵在他眼中看到一抹陰狠,心中警報頻頻作響,他該不會……該不會想對她……
「走!」嚴冷吩咐一聲,率先轉身走下酒樓,直接坐進車內,還一把將被押進車的方茵摟住。
「放開我!兩國交手,不殺來使。姓嚴的,你違反規則!」方茵嚇得膽去了一半,可是仍仗著剩餘的勇氣狂罵。
「什麼狗屁規則!是你們祥和會館先壞了道上的規矩的,少跟我來這一套。」嚴冷的手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你……你怎麼可以綁架我?我好心來解決咱們兩邊的恩怨,怎麼你的腦袋就是不轉一轉?祥和會館真要和你們對上,就學會一再地要與你們和談了。」
「吵死了!你給我閉嘴!」他驀地大吼一聲。這小妞話未免太多了些,她以為憑她就能擺平祥和會館和旗幫的恩怨?笑話!
方茵這下子連另一半膽也嚇光了。看著車子離開酒樓,而自己不知道將被帶到哪裡去,瞪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她強忍住不安,冷冷地說:「我是五大家族方家的老么,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丟,祥和會館會將你們小小的旗幫夷為平地。」算是恐嚇吧!在這緊要關頭,她也只好來這一招了。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你放心,我不會只動你一根寒毛,但若是江澄不自動送上門,你就等著被我強暴至死。」嚴冷也這客氣地威脅她。
方茵嚇得直打顫,雙手拉緊領口,低斥道:「禽獸!」
「是江澄先惹上我們的,他有種做事,就別當縮頭烏龜。」
「嚴老大不是他殺的,那時他人在飛機上,怎麼可能出手?」方茵又想為江澄辯解。
「那只是障眼法,他殺了人才急著離開香港。」嚴冷又吼。
「你……笨蠻牛!」方茵不自覺地提高音量。
嚴冷愣了愣,隨即露出難懂的笑。「你的膽子不小!不錯,我就喜歡辣味,哼!你最好乖一點,否則我不能保證江澄來之前不會動你。」
方茵噤聲了。
糟糕!她又一次替江澄惹來麻煩,為什麼她做事老是只用小腦而不用大腦呢?現在該怎麼辦?老天啊!誰來救救她?
第三章
手握著旗幫送來的信函,江澄的眉頭不禁打了幾十道結。
昨晚方茵沒有回家,方騰全家幾乎把香港翻遍了就是沒她的蹤影,只在香港仔一條街旁發現她的車。
祥和會館緊急發佈搜尋命令,動員所有人漏夜尋找那個愛惹禍的方大小姐。
一整個晚上方騰的臉都是黑雲密佈,他一直待在祥和會館的地下電腦中心等待消息。根據眼線通報,方茵在下課後曾出現在旗幫地盤附近,這表示那個丫頭可能又有什麼瘋狂的舉動了。
也難怪方騰擔心,一年前與旗幫的紛爭,方茵也算是個主角,那個嚴少幫主在事後還不斷打聽她的消息,方茵雖不知情,然而祥和會館可是警備森嚴地暗中保護她,深怕嚴冷會對她下手。
而現在,她在旗幫的地盤附近失蹤,誰知道她昨天到底幹什麼去了。會不會被旗幫綁走了?
江澄一聽見方茵不見了,也急忙到處尋找,他就怕她不自量力去找旗幫的人談判。以他對她的瞭解,她的確很有可能做出這種蠢事。
然而,就在大家亂成一團的時候,一張署名給江澄的戰貼被送進祥和會館,江澄還沒打開就知道麻煩事來了。
果然,方茵落入嚴冷的手中,嚴冷撂話要他今日下午五時單獨前往旗幫總壇,逾時則要將方茵凌辱至死。
駭人的字眼躍進江澄的眼中,從不曾動怒的心湖也被激得狂潮洶湧。那個嚴冷敢動方茵的話,他會撕爛他,同時讓旗幫從此在香港消失。
「怎麼辦?你真的要一個人去?」方騰得知這個消息時,氣得已經快把木製桌面捶跨了。
「信上是這麼說的。」江澄冷凝著臉,點點頭。
「太危險了!你只要一進旗幫就別想活著出來。」方騰焦慮地提醒他。唉!他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妹這回真是玩得太過火了。
「這是唯一救茵茵的方法。你也知道那個嚴冷對她的興趣不低。」茵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自投羅網、羊入虎口。
「我當然知道……媽的!當初應該讓茵茵知道嚴冷對她有不良企圖的,這樣她才不會該死的一點警覺心都沒有。」方騰雙手爬梳長髮,深深後悔他們都太保護方茵了。
「茵茵是太莽撞了,不過,這件事一定和我有關。」江澄早該猜到方茵不會那麼聽話,叫她別插手她就會歇手,他知道,只要碰到和他有關的事,她的小腦袋就不夠理智。
「她……我該怎麼說她?她就真的這麼喜歡你?」方騰歎了一口氣。以前他總認為她對江澄只是少女的崇拜而已,沒想到她會認真到這種地步。
「我受寵若驚。」江澄苦笑。
「你也有錯,不喜歡她就別對她太好了,女人通常分不出男人感情的輕重,你模稜兩可的態度正是讓她深陷的元兇。」方騰不得不責怪江澄,他若早點讓方茵斷了傻念頭就好了。
「你要我怎麼做?完全不理她嗎?」要對那樣一個活潑清靈的女孩冷言冷語,哪個男人做得到?何況她是他從小認識的小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