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征服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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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不!你們鬥不過她的。」關瑾之後退一步。

  「從沒有祥和會館鬥不過的人!」方茵大聲反駁。

  「沒錯!我倒要領教她有什麼三頭六臂。」方騰冷冷地道。

  「不!不行!是我沒達成任務,是我的錯!我……」關瑾之話說到一半就被江澄打斷。

  「你只不過是她的殺人工具而已。」

  關瑾之呆住了。

  「她不是你的養母,她是你的親生母親!」江澄把事實說明。

  「不……」關瑾之一雙眼睛睜得奇大。

  「你自己看吧!」方騰把資料塞進她手裡。

  美麗會是她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她還記得自己七歲時才被領養,她還記得啊!但資料上不僅載有醫院的出生證明,還有母親姓名,關瑾之突然之間不知該相信誰。在默默承受美麗對她的嚴厲之後,她一直以為她只不過是名養女,一個不被喜愛,甚至得逆來順受以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的消氣筒,所以她才忍氣吞聲,但是,一張紙就將她所有的主定摧毀殆盡。也迷糊了!

  就這樣,直到上了飛機,關瑾之都還無法相信也會是美麗的親生女兒,一個被傷害了二十多年的親生女兒?!

  為什麼母親要這麼做?為什麼妃子要這麼折磨她?她實在很想知道答案。

  江澄一行人到了美國洛杉磯,就住進了祥和會館在此地的一間高級別墅,這裡也是當年江景濤的住所。

  其實當年江景濤雖然身為水麒麟,但並未回到香港,還是一直待在這裡,連新婚的妻子也隨同前來,據會館的長老說,江澄還是在這裡出生的呢!

  當方騰與關瑾之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後,江澄也帶著方茵到她的房裡去熟悉一切,邊告訴她房間擺飾的方位和距離,以免她受傷。

  「關瑾之實在太可憐了。她怎麼能忍受那個姓關的女人這麼對待她?」方茵還在為關瑾之的事難過。

  「她的確可憐,不過,關麗一定是有目的的在進行她的陰謀,我想,關瑾之也只是她的一顆棋子。」她要用這顆棋子來對付誰?他嗎?江澄揣測著關麗的動機何在。

  「既然不要她,又何必生下她?」方茵幾乎忘了是關瑾之害她失明的,還在為她抱屈。

  「等見到關麗,答案就水落石出了。」江澄扶著她走到床沿坐下。

  「你母親呢?她是怎樣的人?」方茵忽然問。

  「她?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嫁給我爸爸,跟著到陌生的美國,然後懷孕……」

  「懷孕那你是美國人?」怎麼這種事她從來沒聽過?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媽在這裡生下我,直到我三歲時因身體不適才回到香港,同時將我帶回去。」江澄的父親對研究生化比當祥和會館的水麒麟還要熱中,所以當他們母子回香港後,江景濤還繼續待在美國的西恩研究所,要不是妻子病危,加上祥和會館頻頻催他回香港,他說不定會一直待在美國。

  「江叔叔那時一直留在這裡幹嘛?」方茵有時會認為江景濤算不上是個好丈夫、好爸爸。

  「研究。那是他的生命。」江澄並不怪他,他自己對研究方面的狂熱並不亞於他父親,所以他能理解那種心情。

  「而你母親卻如此放任他?」女人通常比較同情女人。

  「沒辦法,她愛我爸爸。」江澄歎了口氣。

  是哦!就是個愛字害了女人,在愛的迷障中,一切不合理、不快樂都可以被容忍。女人,尤其是從前的女人,甘願用生命來換取愛情,從此執迷不悟。

  方茵站在房間裡,突然感到有點悲哀。以前她從沒想過這麼多事,總是無憂無慮地過著快樂的日子,那些傷心與哀怨根本沾不上她;自從看不見任何東西之後,思考的時間增加了,對週遭的感受也增強了,忽然間,人世的喜怒哀樂把面在她的心眼中明朗起來,好像老天讓她閉起眼睛是為了讓她看清一切、體驗一切。

  「如果你也像你爸爸那樣熱愛研究,我對你來說根本是個障礙。」她淡淡地說。

  「嘿!你的小腦袋又想到哪裡去了?」江澄知道她一直還沒從失明的夢魘中醒來,她大腦中奇怪的構造在以前就與眾不同,現在鑽起牛角尖來更勝人一籌。

  「我如果是你媽,早就離開你爸爸了。」她受不了丈夫將一堆生化實驗看得比她重要。

  「但你不是我媽,而我也不是我爸。」江澄將她背對著他的身子扳過來,輕拍她粉嫩的臉頰。

  「是嗎?」她渙散的瞳仁中迷惘更甚。

  「你不瞭解,其實我媽是個外弱內強的女人,她當年可是從台灣跟著我父親私奔到香港結婚的。」他不想讓她有錯誤的想法。

  「真的?」方茵有點意外。

  「我媽祖籍台灣,軍人父親對她的管教嚴格,但她卻和到台灣處理事宜的我爸墜入情網,兩人決定廝守一生。那時,她才十九歲,一個十九歲的女孩要跟著一個來歷不明的二十歲男人回到香港,理所當然受到阻撓,但她不顧一切,最後選擇了心愛的男人,從此斷了與家人的聯絡。」

  「原來你媽也是個衝動型女子。」方茵驚歎道。要不是江澄的母親太早去世,她們說不這能成為好朋友。

  「是啊!這一點你們倒是非常相似。」他微笑。

  「可是我卻沒有她的包容力,她比我偉大多了。」她垂下頭,又沮喪了。

  「愛一個人和對方偉不偉大沒關係。」他攏緊她。

  「可是,你是真的愛上我嗎?」因為看不到他的臉,她無法確認他說他愛她時的眼神。也因為如此,她覺得不安。

  「當然。」

  「如果……如果沒發生旗幫的事,如果我的眼睛依然安好,你還會這麼說嗎?」

  「我不知道,有些事不經過刺激便無法顯現,我對你的感情若是沒有那些事的介入,恐怕還會繼續蟄伏。」

  「你的意思是如果沒有這些事,你或許不會愛我?」她抬起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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