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與瘋子真的只有一線之隔。明明看她心智紊亂,可是偏偏又非常清醒,江澄知道她還會作怪,這種人把事情全挑明了說就是準備動手的前兆。
「我的確要解藥。」
「憑什麼我要給你?」關麗笑得像惡魔。
「我會想辦法得到的。」江澄知道,那份解藥是他父親的成果,一定放在研究所內。
「那得看你們出不出得去!」關麗拿起一個按鈕一按,江澄和關瑾之腳下的地板忽然裂開。關瑾之早就防著她的行動,早一步將江澄推開,自己卻跌進地底下去。
「瑾之!」江澄大喊,抬頭瞪著關麗,「你父親已經死了,所有的恩怨已經結束,你該醒了!」
「結束?不!他的死無法彌補他對我造成的傷害,我要江家還有阻撓我的祥和會館都化為烏有,我要與我作對的人全部下地獄去……」她激昂地仰頭狂嘯。
這時,大門被撞開,方騰與嚴冷衝了進來,見到江澄便大呼:「你沒事吧?」
「我沒事。瑾之掉到下面去了,方騰,你去救她上來。」江澄指了指地底。
方騰一聽,立刻跑到洞前,但關麗卻按了鈕讓地面恢復原狀,阻止方騰的窺探。
「她有毒蛇陪伴,不需要你去湊熱鬧,你們三個男人就留在這裡等死吧!」關麗冷笑著。
「毒蛇?該死的!」方騰急得想找其他的入口,但實在不知道從何找起。
「你這個臭娘兒們,先是迷惑我父親,再殺了他來製造旗幫的混亂,你到底是何居心?」嚴冷大聲地質問她。
「看你們煩惱痛苦,我就開心。哈哈哈,再送你們一個鳥籠吧!」她又按了個鈕,天花板便打開了一個洞,「咻」地降下了一道鐵籠將他們三人團團困住,儼然成了籠中鳥。
「喂!你幹什麼?」嚴冷氣得大聲嚷嚷。
「這幢房子就當作我送你們上路的恩賜吧!」她一個人站在籠外,笑得非常得意猖狂。
「放我們出去!」方騰怎麼也想不到這種房子還會有這種機關。
「放你們出來?不!那多沒意思,我還想看爆炸的火花呢!」關麗將一隻黑盒子放在沙發上,按下計時器,笑著說:「二十分鐘,讓你們嘗嘗面對死亡的恐懼。」
「自婆娘!老女人!」嚴冷簡直氣得想殺人。
「罵吧!這表示你已經開始害怕了。有意思!」她微微一笑,「江澄,你安心地在這裡死去吧,你的女人就由我來收拾好了。她在哪裡呢?希爾頓飯店?」
不!江澄臉色大變。方茵一個人躺在飯店裡,根本毫無抵抗的能力!
「你敢動我妹妹,我會撕爛你!」方騰又驚又氣地大喊。
「喔!這麼凶,真不愧是個好哥哥。」關麗大笑。
「你想對她做什麼?」江澄強忍住焦慮,一面想著逃出去的方法。
「馬幽裡神經毒素的解藥可以治療她的眼睛,不是嗎?我先將她的眼睛治好,再毀了她的臉,一寸寸割下她的肉,讓她慢慢死去……」
「你混蛋!」江澄早已氣得失控。
「如何?這樣你對痛苦有感覺了吧?哈哈,再見了,等著在黃泉上替你的女人收魂吧!」
關麗說完就走出大廳,把他們三男一女全鎖在這幢即將要爆炸的石屋裡。
江澄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手心已冒出冷汗。他不僅要逃出去,還得趕去救方茵,但要如何才能出得去?該怎麼做才能救出大家和自己?
天!他第一次感到狂亂失措。怎麼辦?
第九章
定時炸彈上的時間一分一秒地消逝,江澄、方騰和嚴冷被困在鐵籠裡,既焦慮又無奈。
「快想辦法!炸彈快爆炸了!」嚴冷用力扯著鐵條,想使蠻力將它扳開,但只是徒勞無功。
「這種機關只有靠按鈕才能開啟。」江澄的額際已滿汗水。
方騰拿出行動電話。「能不能用電波頻率來干擾?」
「大概不行!」再這樣下去,大家只有等死而已。江澄看著近在眼前卻碰不到的炸彈定時器,氣餒地猛捶鐵欄杆。
「這女人是個瘋子!」方騰大喊。
「瑾之不知道怎麼樣了?」江澄看著那塊能自動開合的地板,不禁擔心關瑾之的安危。
「那女人竟然放毒蛇咬自己的女兒!」嚴冷總算見識到真正的歹毒之人了。
「希望她沒事。」方騰被擔憂弄得心神俱散,又要擔心妹妹,又要擔心關瑾之,那種壓力幾乎讓他負荷不了。
「她是我親妹妹,方騰,瑾之竟是由我父親的精子製造出來的……她是我們江家的女兒啊!」江澄雙手扯著頭髮,激動地說。
「什麼?」方騰和嚴冷都非常訝異。
「她是關麗利用我父親的精子受孕懷胎的,她應該姓江。」
「怎麼會這樣?」
「我一定要將她帶回祥和會館,不管如何,她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江澄緊握住鐵欄杆,皺眉地道。
「可是她現在……」方騰看了地板一眼,不太樂觀。
「她會沒事的。」話雖這麼說,但江澄並不大有把握。
正當三個男人幾乎急白了頭髮時,地反忽然又掀開來,關瑾之蹣跚地爬了出來,她的手臂上和腳上滿是蛇咬的齒痕,而且臉色蒼白,但她依然奮力爬出來,喘著氣跑到定時炸彈旁,想要拆解炸彈的定時裝置。
「瑾之,先讓我出來,我來解!」江澄焦急地說。
「不……我不知道鐵籠的控制器在哪裡……這炸彈快爆炸了,我先拆……」她氣虛而聲弱,嘴唇有點發紫。
「你中毒了?」方騰擔心地喊著。
「沒……沒事,我從小就常被媽媽拿來試毒……一時還死不了……」她的汗珠不斷地滴落,但仍然無法讓定時器止住。
「瑾之,那是個水銀炸彈,失了水平就會引爆,你別弄了!」江澄怕她一不小心反而引爆。
「該死!要是步雲在這兒就好了。」方騰低咒一聲。武步雲是個爆破奇才,什麼炸彈到他手裡都像個玩具,當然,方茵那顆不定時炸彈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