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雌雄狂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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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婚約?什麼婚約?」林劍希微愣。

  「別裝了!你和李文綾早就是一對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她咬著下唇,拚命忍住淚水。

  「滕峻說的?」林劍希不用想也知道誰在作梗。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今晚我會離開這裡,給你添太多麻煩了,真抱歉。」說著,她下床想走。

  「你就那麼相信他的話?」了握住她的手肘,皺著眉。

  「不管信不信,我和你之間不能再這樣下去。和我這種人在一起,你不怕被祥和會館除名?」自從被誤認為是男人之後,她受夠了沒尊嚴、動不動就被奚落的日子了。

  「你是哪種人?」他反問。

  「我……」一時答不上來,她要如何向他解釋?

  「一個美麗的女人,我愛上你有什麼錯?」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沒想到她果然在意他將她看成男人的事。

  「你……你早就知道了?」她呆住了。

  「你以為你的樣子有多像男人?」他將她摟近,望進她眼瞳中的慌亂。

  「什麼時候……」這下子笑話鬧大了。原來只有她一直被蒙在鼓裡,為性別的事傷腦筋;只有她……像個笨蛋一樣!

  「你受傷的時候。淳淳,沒有男人有那種好身材的。」他吻著她的耳鬢。

  「那你為何不點破,讓我一直出糗?」她用力推開他,氣得全身發顫。害她內心不停地為感情交戰,掙扎在愛與不愛的邊緣,而他只在一旁觀賞她可笑的表演。

  「是你不願說明的,我從沒把你當男人。」那軟玉溫香的身子,騙得了誰?

  「可是……你明明知道,還利用李文綾來整我?」一想到他早就看穿,她就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來所有的言行都愚不可及。

  「文綾不知道……」

  「她是你的未婚妻,她會不知道?你們聯合起來看我的笑話,你們……唔,過分!」她愈想愈氣,忍不住哭得唏哩嘩啦。反正她已經恢復女人的身份,愛怎麼哭就怎麼哭,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滾一邊去吧!

  「文綾真的不知道你的性別,而且她也不是我的未婚妻。」他實在拿她的執拗沒轍。

  「就算現在不是,早晚也會是!你們門當戶對,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算什麼?男不男,女不女,十足的小丑角色。」

  「淳淳!」

  「夠了!戲演完了,你看夠了?我不要再留下來遭人恥笑。」她走向房門,手還沒握住門把就被拉回一雙精瘦勻稱的臂膀裡。

  「你想去哪裡?」他陰沉地想起滕峻的嘴臉。

  「回我家。」雖然住處已回不去,但她總有地方可去吧?

  「該不會想換人投靠了吧?」林劍希從不知道自己也會說出這種酸溜溜的話,更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在意她,從不正眼看人的他眼裡只容得下她,毫無道理。

  「你什麼意思?」她瞪大雙眼,氣焰更旺。

  「若我沒攔住你們,你剛才真想和滕峻一起走?」他不答反問,對她離去的堅持感到不悅。

  「是啊!怎麼樣?我難道連選擇護花使者的權利都沒有?」她現在可以說得理直氣壯。

  「你喜歡他?」他挑高了眉,抿緊唇。

  「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吧?」她揚起下巴,挑釁地瞪回去。

  「誰說沒關係?你是我的情人,你忘了?」他手一收攏,將她拉近。

  「不是不是不是!我才不是你的什麼鬼情人!有婚約的男人最好安分點,別到處拈花惹草。」她用力推擠著他的胸膛,氣呼呼地盡情漫罵。這陣子也著實憋了不少氣,沒有性別的阻礙牽絆,她可以大聲把感受說出來了。

  「都告訴你我根本沒和文綾訂婚,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他不耐煩地複述一遍。

  「這已經不是重點了,重要的是……」

  「是什麼?」

  「不管你是否訂了婚,是否只是和我玩遊戲,我都不能再留下來,我……」她的聲音哽咽了。滕峻不客氣的話一直在耳旁纏繞,就算她喜歡他、愛上他,都得離開。

  「為什麼?」他心疼她的迷亂與無助。

  她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無論任何人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走的。」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緊緊地抱著她,深怕她消失不見。

  「劍希……」她無力地靠在了身上,第一次敢敞開心扉接受他的深情。

  「我愛你,你怎麼會看不出我一直愛著你?」他抬起頭,深摯地盯著她。

  她眨眨眼,淚成串地落下,既高興又難過。「我以為……你只喜歡男人。」

  「傻瓜!」他吻去她的淚,捧起她的臉不停吻著。

  赫連淳淳反手勾住了的頸項,任他的唇拂過她的眼、鼻和唇。

  林劍希拉下她禮服的拉鏈,薄紗般的禮服滑落地上,她女性窈窕的嬌軀一覽無遺。

  「誰會以為你是男人呢?這樣的胸部打針打得出來?」他喃喃地說著,唇已下移到雙峰間的性感地帶。

  「你……不要說了!」她喘著氣道。

  「還有這裡、這裡……是男人才怪!」他的手刷過她的細腰與臀部,輕笑著。

  「還笑我?」她嗔怒地想躲開,卻被他抱得更緊,想罵人的嘴被堵個正著,發不出聲音了。

  她被吻得四肢發軟,全身戰慄,他乘勢一把將她抱到床上,褪去了彼此的衣物,撫摸著她全身柔細的肌膚。

  原來接觸著心愛的人的感覺是這麼美好,他怎麼會孤獨地過了這二十五年呢?對親暱感情的排斥起源於生離死別的創痛,母親的死讓他不知不覺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怕再次嘗到失去的空虛與無助。但赫連淳淳卻輕易地挽救他的心靈,她不知道她對他的意義有多大,她不知道,他是在抱了她之後才又明白人體的溫暖,他的心,是被她解凍的。

  他不會讓她走的!就算滕峻的干預也休想讓赫連淳淳離開他。

  在林劍希的懷裡,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只要一夜就好,好好地被愛一次,她才能了無遺憾地離去,所以她才毫不保留地把自己交給林劍希,在他的臂彎中歇息,永遠記住他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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