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憐惜地擁抱住她,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然後以一記火熱的吻向她宣示他的真心。
放開心胸之後,她終於放心把自己交給他,他吻著她的粉頸,她的乳尖,她的全身,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感,他的手指在她雙腿間製造了火球,片刻就將她整個人焚燒,惹得她嬌吟不斷。
被喜愛的人碰觸原來並不污穢,也不會感到厭惡,相反的,她竟覺得好快樂,好滿足,甚至像頭飢渴的野獸,不斷地希望更多的給予……
就在她意亂情迷之時,他忽然扳開她的腿,低頭以舌尖去品嚐她濃密毛髮下幽柔的花心。
「啊!江洵……」她全身因興奮而輕顫、痙攣。
這……遠超乎她對性愛的想像,太煽情了!太……太瘋狂了!
她的體香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瀕臨爆發的慾望,撐起身體,用力一挺,直接進佔了她灼燙的體內。
「唔……」她瑟縮了一下,被那貫穿全身的疼痛嚇到了。
「很痛嗎?」他不敢亂動,抱歉地吻了吻她。
「嗯,痛死了!為什麼男人都不會痛?」她皺眉。
「妳想想,打針時針會痛嗎?」他比喻得不倫不類。
「你這傢伙在胡說什麼……」她忍不住笑了,腰盤微微顫動。
「啊……我快不行了……」他陡地打了一記哆嗦,將臉埋進她芳香的頸間。
「等等,我還沒……」她怕會更痛,急著阻止他。
「天……我等不了了!」他的忍耐已到極限,身體猛地動了起來。
他在她體內抽動,意外的她竟不再感到疼痛,反而有種陌生的電流從小腹向四肢奔竄,她不由得抱緊他的頸子,發出呻吟。
「啊……」
「哦!小捷……」她的聲音像是個邀請,他低吼一聲,一再地向前挺進,直到她也隨著他起舞抽搐。
「江洵!啊……啊……」她仰頭狂叫。
高潮如暴風來襲,他們同時發出了吶喊,像兩隻狂野的野獸,互相征服了彼此,而發出最激昂的咆哮,以及最歡愉的戰慄……
世界都靜止了,唯有屬於他們的這個時空不停旋轉……旋轉……
最後,暴風化為一股甜美的春陽,輕輕照耀著慵懶酥軟的兩人,戴捷依偎在江洵的身畔,靜靜不發一語。
「妳在想什麼?」他很好奇。
「沒什麼……」她搖搖頭,只是對未來突然感到有點小小的混亂。
這種被愛的幸福感令她陌生,也令她不安,她突然覺得她變得不像她自己了。
江洵圈緊手臂,靜靜地吻著她的前額,沒再多問。
他是馴服了戴捷,但問題是這只孤傲的美麗聖獸似乎並沒有被豢養的意願……即使她愛他。
他得想個辦法不讓她跑掉,想個辦法將她留在身邊,永遠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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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很美,但美得會摧毀人的鬥志。
戴捷在半夜醒來,就一直坐在一旁,盯著江洵的睡臉,想著自己未完成的事,心頭突然悒鬱起來。
以往,得到滬幫是她人生唯一的目標,不,應該是奶奶希望她做到的目標,除此之外,所謂的幸福和愛情從不在她的夢想之內,但現在,愛情和幸福似乎伸手可得,卻近得讓她膽怯得不敢去碰觸……
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她要不起。
她多想就這樣永遠陪在他身邊,不要去想那些仇恨與背叛,安心當個被愛的女人。
但是,麒麟居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她是「貔貅」,都知道她與五行麒麟曾有過節,對他們來說,她敵人的色彩依然濃厚,因此相對的有很多人不喜歡她。
不過這都還只是其次,她想離開這裡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和李成篤那群人之間還有帳沒了。
他們利用了她,企圖染指滬幫,這十天來雖然她無法得知外頭的消息,但她很清楚李成篤一定已經展開了行動。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滬幫被李成篤這批黑犬部隊寄生吸血,是她引狼入室,就該由她一個人來做個了斷,是她造的孽,就該由她來承擔後果。
只是,這一去,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既然不確定未來,輕易許諾只會造成兩人的痛苦,所以,她選擇離開,選擇把她對江洵的感情深藏在心裡帶走。
但……
為何心意已決,她的心還會如此不捨呢?
正心思紛亂之際,江洵忽然向左翻了個身,右臂上的麒麟刺青在昏暗的燈光下栩栩如生,彷彿正在昂首飛躍,非常懾人,也非常美麗。
伸出手,她輕輕撫摸著這個五行麒麟專有的圖騰,一股勇氣漸漸湧現。
其實,她已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來這人世一遭,她痛過,愛過,這就已足夠,不論是她悲慘的過去,還是未知的未來,她都不再迷惘,她只求對自己能有個交代,只求解開奶奶加諸她身上那付扭曲了的桎梏。
江洵讓她徹底領悟,真正的強者不是一味地強求什麼權力或暴戾,而是無所畏,無所懼,更無所求。
雖然這個領悟來得太遲,回首過去的四年,自己傷害了許多人,也犯了許多錯誤,她不希冀能彌補什麼,只有讓她的恨,她的怨,她的罪,她的野心,都跟著她一起回到原點,回到滬幫,然後,她要以貔貅的身份,去清理門戶,之後,再把自己交由幫規處置,如果需要用她一命來抵償,她也無怨無悔。
吸口氣,她轉身下床,換上她原來的黑色服裝,戴上黑色手套,又深深望了江洵一眼,才無聲無息地走出水麒麟行館。
夜深露重,天空一片暗沉,她正打算沿著幽徑往前,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背後響起。
「不說聲再見就走,太狠心了吧?」
她驚愕地轉身,只見江洵披著襯衫,斜倚在行館的大門邊。
「你怎麼……」她以為他睡得很沉。
「有人在我身邊盯著我,我通常睡不著。」江洵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