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你快走……」獨孤清絕蜷在地上,提心冷月的安危。
「不!我們一起回玄影殿!」冷月跺腳喊道。
「回玄影殿嗎?不必了,現在回去,恐怕也只剩下廢墟而已。」其中一人笑道,存心讓獨孤清絕更加焦慮。
「什麼意思?」獨孤清絕聞言一驚,心脈氣息更亂。
「這當口兒,你的玄影殿或許早已被我們莊主率眾踩平了。哈哈哈!」
「什麼?」冷月也是大吃一驚。端木堯那個陰險小人竟趁人之危,利用獨孤清絕受傷而攻佔玄影殿。
「卑鄙!」獨孤清絕咬牙怒道。
「罵吧!反正你也死定了,這個姑娘和玄影殿都交給我們莊主接收了。」
獨孤清絕心下驟怒,憤地出手,使出獨門絕活「千佛手」,只聽啪啪幾聲,那人已身中數掌,後仰跌倒。
另一人見同伴受傷,急急射出一支飛鏢,直取獨孤清絕的胸口。獨孤清絕機靈地閃開一股氣偏又在此時中斷,腳下踉蹌,慌忙中吐了一口血,滾倒在地。
「讓開!」冷月見獨孤清絕倒下,急得使出各路拳法想衝過去。
「俏姑娘,你急也沒用。他一使力,毒便隨內力滲透各大穴,直攻心肺,再也無藥可醫了。」他們隨手與他拆 招,仍佔上風。
「胡說!我說閃開!別擋我——」冷月愈來愈氣,體內的夜龍珠隨怒氣上升,她揮出的一掌一拳夾帶著熱氣,掃向那三人的門面,嘶嘶作響。
「啊!這是……」三人被她的火苗掃到,紛紛住後跳開,驚疑不定。
冷月利用這個空檔衝向獨孤清絕,扶起他躍出客棧,一上了青海驄,往泰山奔逸,絕塵而去。
冷月與獨孤清絕心急如焚地一路趕回玄影殿,快到泰山山麓時,獨孤清絕體內的毒再也抑制不住,終於發作了。
他一直強忍著胸口的淤血,想撐回到玄影殿看個究竟,但到了山下已撐不住,當場倒地不起。
「獨孤叔叔!」冷月大叫,上前扶起他。
「前方有間古屋,你……你扶我到那……兒之後,先.....先上山......找無咎.....他們」孤獨清絕有氣無力地說著,話未落,又吐出一大口黑血。
「可是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冷月不放心。他現在毫無自保能力,要是隨便有頭猛獸來襲,都能使他喪命。
「再拖下去,我……我也會……」他會毒發身亡。但現在他絕不能死!玄影殿有難,他這個主人不趕回去成何體統?
「那我來幫你……」冷月心想,或者她可以助獨孤清絕一臂之力,先運力逼出他體內的毒。「你.....」
「別說話。」她扶著他往他說的古屋走去。
兩人才進人屋內不久,就同時聽見一陣陣急促的腳步往山上而行,這荒山野嶺,平常很少人出入,這一波波湧上的人湖又是什麼人?
難道端木堯真的率眾前來突襲玄影殿?獨孤清絕有不好的預感。
「獨孤叔叔......」冷月驚疑地看著斜靠在門樁旁的他,臉色微變。
「冷月,你……上去瞧瞧發生什麼事……」他命令道。
「那你呢?」冷月擔心地望著他。
「我在這兒自行運氣療傷,還可以撐∼陣子。」
「可是.......」
「快去。如果玄影殿有難,我還得趕回去幫忙。」獨孤清絕不怕那些黑白兩道的烏合之眾,他怕的是端木堯親自出現,那麼,無咎和無名絕非他的對手。
「好,我去看看。你不要亂動,等我回來再幫你運氣。」
「等等……如果真的情況危急,你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他怕她忍不住出手,落入端木堯手中。
「我知道。」冷月看出他眼中的擔憂和關切,有些高興知道他對她似乎並非完全無情。
再次確定他藏身之處的隱密後,她才轉身衝了出去。
暮色中,她的身行輕巧的奔馳在山林之間,從隱秘的小徑上山,過了半個時辰,終於看見各路各派的人馬,正蜂擁到玄影殿前不住叫陣,而玄影殿驍騎已和一部分人打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玄影殿前的五行佈陣幾乎全毀,才會讓這些人闖進去喧鬧。冷月心下慌亂,雖然無咎和無名功夫不錯,但是這麼多人霎時湧上,玄影殿難免要捉襟肘見。
冷月不禁替玄影殿捏了把冷汗。
就在她要再往裡探個究竟之時,遠遠的,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朗聲大笑——
「各路英雄好漢,「玉面閻王」此時想必已中毒身亡,玄影殿去了大首領,正是我們搶奪夜龍珠的大好機會,大家上啊!」
是端木堯!
他來得好快。冷月暗暗心驚,端木堯扇動這麼多人前來玄影殿,可見他這一次是來勢洶洶,勢在必得。
冷月知道端木堯利用眾人奪得夜龍珠的野心,糾眾前來鬧事,他為了除去獨孤清絕,無所不用其極,其心之狡詐,令人深惡痛絕。
現在該怎麼辦?這些人顯然是衝著夜龍珠而來,而現在夜龍珠與她早已不能分割,她實在應挺身而出,不該連累了玄影殿的人才是。她決定先進入玄影殿看看情況是否危急再說。
從後山山澗進入,正好是獨孤清絕的絛劍閣,冷月躍上滌劍閣的屋瓦,伏低身子觀望殿內的一切。
平時安靜非常的玄影殿正喧鬧不已,無咎和無名忙著對付一批批闖入的不速之客,連難得出手的古乙殘也使出絕活與來人對抗。
「古爺爺……」冷月暗暗擔憂,怎麼才離開十來天,玄影殿的處境竟變得如此危急?
端木堯召來的人馬雖然分子紛雜,但也不少高手,無咎、無名雖卯足了精神對付,終究是體力有限,漸漸露出疲態。
就在這要命的時候,端木堯一干人竟殺進玄影殿的正聽,把無咎、無名及古乙殘團團圍住。
「哼!我當玄影殿是何等難纏角色,今日一見,不過如此。」端木堯在大廳中神色脾脫,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