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
「我不要!」這算什麼?要她親手殺了他,比自殺還要困難。
「聽話。」他聲音轉柔,一種前所未有的柔情充斥在心胸。
冷月淚眼婆娑,對著他道:「今生今世我都要跟著你,不管天涯海角,上蒼碧落下黃泉,沒有人能阻止我這個決心。
獨孤清絕再也忍不住地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一顆心被她震撼得不能自己。可以嗎?他可以愛她嗎?在他心中,她的身量早已超過夜龍珠,超過任何人,甚至他自己的生命。
但他驀然想起自己的容顏,想起他們之間相差了十一歲,想起他可能挨不過今晚……所有溫柔又倏地化為烏有。此時此刻,他如果表現出愛意,豈不是要害了她?
一思及此,他便一把推開她,冷冷地道:「好了,別在我眼前流淚,我心中夠煩了,你現在就走吧!」
「獨孤叔叔?」他陡地翻臉,讓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他不高興。
「走!空有夜龍珠有何用?那東海龍王說夜龍珠能救我,結果到頭來我還是得面對死亡,你又能幫我什麼?」他佯裝怒道。現在只有用話逼走她才能保住她的安全。
「我可以救你......若你願意讓我試試看,告訴我該如何做。」冷月不明白他為何而暴怒。
「你沒聽那佟小小離去前念的怪詩嗎?『陰陽融合,日月無光』說不定你得獻出你的身子,用全身替我驅毒。」他故意惡言淫笑,想籍機通她離去。
冷月一怔,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我明白了。」說完,她慢慢站起身,當著他的面開始褪下衣衫。
獨孤清絕完全沒料到她會真的照做,一時呆住了。等到外衣落地,他才猛然回醒,斥道:「你做什麼?我隨便說說你就照做了。難道你也被端木堯感染了淫邪,不知羞恥?」
冷月聽他罵得傷人,委屈得淚水盈眶,轉聲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獨孤叔叔,如果把我的身子給你真能救你,我一點都不會在意。可是,你為何要用這些惡毒的話來羞辱我呢?我是真心的想幫你啊……」
「你滾!走開……」他才要怒罵,一股逆流的氣血便排山地從他的四肢百骸湧上心口,話說到一半,便吐了一大口血,整個人開始抽痛痙攣。
「獨孤叔叔!」冷月大驚,知道他的舊疾復發,霎時慌了手腳,杵在原地一籌莫展。
「啊!殺了我!快——」他大嘶吼著,顛簸地在洞內撞來撞去。
「不!我不要你死,我要救你!」冷月也大喊。
「你找死……」他說著撲向她,狂性漸漸侵蝕他的理智,伸手撕下冷月的白衫一雙手掐住她的脖子,目露凶光。
冷月光裸著雪白如藕的手臂,並未被他驚駭住,她伸手褪盡所有的衣物,晶瑩如月的嬌軀靠向他,雙手反抱住他,「獨孤清絕,我要讓你再也不會痛苦,再也不會,讓我幫助你。」
他在痛苦邊緣掙扎,僅存的一絲思緒卻牢牢地擊在冷月身上,她的話像一記清鍾敲進他的心門,隨眼中看見的,只有冷月娟麗動人的微笑……
他呆住了,意識逐漸模糊,只是眼睛睜得奇大,盯住冷月。
冷月生澀羞怯地脫去獨孤清絕的衣物,裸程的地肌肉勻稱,身材結實,有如天神一般令人炫目。
冷月羞怯地吻上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體內夜龍珠的力量因她內心的澎湃而高昇彷彿在呼應著她的感情波動。
獨孤清絕處在唁寐之間,以為自己作夢了。只有在夢裡他才能傾釋九年來慢慢堆積的感情,將冷月抱在懷中,吻住她柔沛的紅唇,撫觸著她如緞的凝脂……
這一定是夢!他伸手緊緊擁住冷月,再也按捺不住燎燒的慾火,狂吻住她的唇、她的頸項。她渾圓飽滿的酥胸,還有她玲挑剔透的身子。
冷月有些害怕,又有些驚喜,他吻她的方式像個情人,時而黏膩溫存,時而狂野熾烈。他珍愛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醉在她少女初綻的冷香之中,再也無法自拔。
獨孤清絕此刻沉溺在無意識的狀態,只是憑著男性的本能與冷月交歡,一切旖旎如夢似幻,在夜龍珠的熱火籠罩之中,冷月無暇的肌膚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他把她壓在身下,不停地探索著令世間男女如癡如狂的奧秘。
兩人深情譴綣,纏綿排惻,這動人銷魂的一刻,唯有蟲鳴與溪澗冷冷水聲相伴,黯淡無星的穹蒼下,他們在夜龍珠的青紅焰中合為一。夜龍珠此時就像一條龍,盤旋在他們的四周,認著刺目的金光,明彩奪人,日月為之黯然失色。
冷月以為她就要蒸發了,全身的燥熱攝住所有的思維,夜龍珠的烈焰似乎要從她身上的每一個毛細孔中找尋出路,強勁的熱度將她和獨孤清絕罩住,奔竄的熱流從她身上襲向獨孤清絕。在激盪的巔峰,冷月竟看見他半邊衰老的容顏慢慢地起了變化。
一點一滴,那半邊的皺紋不見了,白髮變回黑髮,連原本慘白的臉也因激情和熱氣而逐漸轉紅。頃刻間,一張似熟悉又陌生的清俊剛毅的臉孔呈現在她眼前,劍眉飛揚,鼻樑英挺,獨孤清絕完全恢復了他二十八歲應有的正常面貌,正是冷月在滌劍閣中看過的那幅舞劍男人的容顏!
「獨孤……」她竟不知該如何稱呼她了!怯除了老態,獨孤清絕比她想像的還要年輕,他一點也不像個長者,頂多像個大哥一般,年輕俊偉。
他緊緊地抱住她,精健的身子與她相貼,像抱著珍愛的寶貝,不停地吻著、親看,直到高潮過去,全身乏力為止。
經過這場激情,獨孤清絕陷入沉穩的睡眠狀態之中,多年來折磨他的隱疾一旦解除,他便完全地放鬆,藉著入睡來生養內力,慢慢恢復當年獨一無二、渾厚精進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