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終極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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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們接的都是大CASE,會接受我們的委託嗎?」羅肇熙看著國際網絡密碼,有些懷疑這個聞名的保鏢集團會接手這宗保護女子的小案子。

  「試試看!價錢出得高一點,我要他們幫我揪出那個一直要置芷情於死地的人,而且我深信,在芷倩滿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天,一定有人會行動。」

  「哦?」

  「恆久的傅家之寶『海妖之淚』會在芷倩二十五歲時轉到她的名下,我擔心這些狙擊事件會在那個時候達到顛峰。」宋矩方暗地推算,發生在芷倩身上的這些危險事件一定和「海妖之淚」有關。

  「你是說……」羅肇熙恍然地張大眼睛。

  「海妖之淚」是宋家的傳家之寶,那是一顆獨一無二、重達六點六六克拉的藍色彩鑽。那顆罕見的水滴型彩鑽全身呈靛藍,有如碧海的妖精化身,是以被冠上「海妖之淚」的名號。它自然天成、色澤上乘、純淨無瑕,持有國際認可的鑒定報告書,標價是一億多元台幣。

  「海妖之淚」在宋矩方的曾租父宋謙初創恆久珠寶時就已購得,它在每位繼承人滿二十五歲那天會轉到其名下,算是一種承傳儀式。而宋家歷代單傳,到了宋矩方竟只有一個女兒能承其衣缽,為此,宋矩方曾傷過不少腦筋。幸好宋芷倩的機靈與聰慧不讓鬚眉,在宋矩方生了一場大病後,硬是將恆久珠寶經營得有聲有色,讓同業刮目相看,也因此,宋矩方才能放心地在大安醫院養病。

  但是,圍繞在宋芷倩身邊的危機卻沒有解除,隨著眾所矚目的「海妖之淚」轉到名下,她的安全更是岌岌可危。

  到底是哪些人要傷害芷倩?宋矩方因身陷病榻而更為她擔心。雖然芷倩處事機警、八面玲瓏,又習過一些防身技巧,但畢竟只是個弱女子,她有什麼力量在危險發生時保護自己?這也是他執意要羅肇熙找一個身手非凡的保鏢的原因。

  「我想,那些要傷芷情的人是衝著『海妖之淚』來的。」宋矩方沉思著。

  「有可能。在她二十歲時,你就說過要將『海妖之淚』過到她的名下,當時她的身邊就不乏親近她或是要殺她的人。」羅肇熙心有同感地點點頭。

  「唉!我母親說它是個不祥之物,難道是真的?」宋矩方喃喃。

  宋家的男人都活不過五十五歲,這是家族中最不可思議的一道奇談。自宋謙之後,一脈單傳的獨子都在五十歲上下就去世,而且都是得了不治之症。這是什麼奇特的道理?沒有人能解釋。宋矩方的母親在丈夫去世後,曾經憤然地說「海妖之淚」是始作俑者,那顆身價非凡的藍鑽吞噬了宋家男人的心魂,終致早早撒手人寰。可是,雖然如此,依然沒有任何人敢將這顆絕無僅有的彩鑽轉售,也沒有人捨得將它讓給其它人。

  如今,宋矩方又在邁入五十歲之時因心肌梗寒而倒下,在開了刀之後,心力都不及從前了,目前仍在緩慢的恢復中。

  「不祥之物卻有上億的身價,這種精品任誰也不想脫手。」羅肇熙也瞭解「海妖之淚」對宋家的意義。

  「是啊!但我實在害怕它會為芷情帶來不幸,所以我才想到請『闇之流』的人來保護她。」

  「芷倩會氣壞的。她在上次遇險後,就發誓不再拉個替死鬼在身邊,她寧願自己面對。而且,據我所知,她也著手調查誰在找她的麻煩了。」羅肇熙提起宋芷倩,眼神中就露出了欽佩之意。她是他所見過最犀利的女人。

  「是嗎?芷倩的個性就是這樣,從不讓我費心……」宋矩方想起他那個美麗聰穎的女兒,臉部的線條變得柔和了。

  「但你還是費心了。」

  「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還要在她二十五歲前替她找個丈夫來保護她,不然,我就算死也不會瞑目的。」

  「矩方,別胡說了!」羅肇照不喜歡聽他說這種喪氣話。

  「唉!只可惜她不是男的。」宋矩方又歎了一口氣。

  「別讓芷倩聽到,你也知道她對這些話很敏感。」

  「我知道。說真的,她在我心中不輸一個兒子。」

  「是的。她是個優秀的女孩。」

  兩個男人都陷入沉思。半晌,宋矩方才抬起頭,把那張為了國際網路密碼的紙張還給羅肇熙。

  「不管她有何反應,你都得幫我聯絡上這個烈火堂,請他們派出精英來台灣保護芷情。」

  「我盡量試試。」羅肇熙把密碼小心地收入公文包,站了起來。「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羅肇熙走後,宋矩方頹然地靠回枕頭,愁眉再度聚攏。他拿出另一份醫生的最新診斷書,茫然地注視著上頭的字:惡性腫瘤。

  他的身子要康復可能無望了。現在他唯一的希望是他的女兒安然無恙,只要她能幸福快樂,就算用「海妖之淚」當代價也在所不惜!

  一個慌亂的身形奔逃得跟踉蹌蹌,在衝進一個黑暗的死巷中後,恐懼地倒抽一口氣,連忙回頭,卻只能瞪著驚惶的眼,看著逐漸向他走來的一尊健碩人影。

  「不……」他嚇得張大的口只能擠出這個字。

  「你殺了松本?」陰冷的音調讓人光聽聲音就會結冰。

  「沒有……我只是……」他還嘴硬。面對這個人人聞之喪膽的「冰刀」,他掙扎著想擺脫死亡的恐懼。

  「撒謊!」

  那個人影拿出一把手槍,套上消音器,指著那個發著抖的男人,沒有猶豫,沒有憐憫,朝他直接發射一槍,正中那人的前額,在他還未感到痛苦之前,就已失去了意識,整個人癱倒在地。

  完成了任務,那人影又消失在巷弄的陰影中,無聲無息地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跑車。

  車上的行動電話傳出呼叫聲,他一坐定就接起話筒。

  「冰刀。」冷硬的聲音、簡短的言詞,在街燈的照射下,剪影出一張有如冰雕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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