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而佔有地吻她,這個他看了數年的美麗臉龐,一直是他視線的小風景。如今,他想把她當成自己的收藏,終生擁有!
黛希雖然有些醉了,但見月柔潤的唇仍教她癡迷,他狂熾的愛火透過舌尖,強而有力地傳達給她,充滿濃情。
這一定是場夢!她被酒精騙了!見月才不會這麼吻她。那種吻是對情人的,對至愛的,對寶貝的……見月怎麼可能這樣吻她?
可是他的擁抱又如此的真實,他的唇劃過她的耳際、鼻樑,還有頸線,他微涼的鼻息像是初雪,清涼地熨過她的心肺,她只覺得輕飄飄地……
見月止不住浮升的慾望,黛希全身像是浸了酒,隱隱散發致命的醇馥,勾人欲醉,令人情不自禁。他在她的嘴裡嘗著酒汁,逗弄著她的舌尖,然後滑下她坦露的雙肩,雙手撫搓著她的背脊,那天鵝絨般的觸感燒燙了他的手,也幾乎灼傷他的理智。
他氣息不穩地抬起頭,壓抑住生理上的衝動。他竟然想要她?!他要她!怎麼會這樣?是誰對他下了魔咒?
黛希眼神迷離地靠進他的懷中,在窄小的車內空間裡,他又忍不住地吻著她,小心地、溫柔地流洩無限情意。
她在見月的親吻中睡著了。他深情地看著安心而滿足的睡容,露出一抹苦笑。看來他的吻熱力不足,不然美女不會被吻得睡著,挑不起慾火。不過,幸好如此,不然他可沒有那麼大的定力來抵抗她的魅力。
將座椅放平,讓黛希安穩地躺好,他激活車子,開往回家的方向。
這真是個累死人的夜晚!但此刻他的心情卻出奇地平穩。
好好睡吧!黛希,願你有個好夢!
※ ※ ※
荒木寒走進書房,左龍和右虎已經在那裡等著他。
「寒爺!」他們恭敬地鞠躬。
「嗯。」他點點頭,走到書桌後坐下。他現在的身份不是個賣咖啡的生意人,而是大毒梟毒羯。
「這是那天機場的監控錄像帶。我已先看過了,阪原把那份名單磁盤偷走後,交給他的愛人同志久田。我們跟蹤久田到成田機場,但他身上沒有我們要的磁盤。我的三個手下說,他在被狙殺前曾和一名女子擦撞,有可能就在那時候將磁盤傳送出去。」右虎解釋前因後果。
「放出來看看。」荒木寒指示,轉著中指上的藍寶石戒指。
右虎把錄像帶放進放影機。電視螢光幕出現一個疾走的男人,那是久田。他踉蹌地與一名女子擦肩,撞掉了她的背包,背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那女子背對著螢光幕,一頭及腰的長髮非常顯眼。
長髮?荒木寒心中一動。
接著,過了將近五分鐘,三個男人走向那個長髮女子,不知在說些什麼。那女子始終背對著螢光幕,看不見她的臉孔,但她高挑曼妙的身形很是熟悉。
兩方起來衝突,那女子俐落地反擊,身手不凡。右虎的手下正想拔槍,另一個快如閃電的身影閃進鏡頭內,一腳踢落手槍。一個長髮男人出手保護那名女子!
長髮男人?
「停格!放大!」荒木寒坐直了身體,眼睛半瞇著。
右虎把畫面停格、放大,螢光幕上那對男女的側面依稀可見。
「是流川見月和……黛希?!」他一掌拍在桌上,胸中升起了無比的憤怒。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難道黛希接近青青和他也是意圖不軌?
「左龍,我要你查流川見月的來歷,查到了什麼?」他轉而詢問立在一旁的左龍,臉色凝重。
「流川見月是流川財團旗下玉安醫院的副院長,是個腦科權威。」左龍報告他的初步資料。
「腦科權威?」那個俊得過火的男人?荒木寒難以相信。
「根據我從黑街比克那得來的消息,他很可能就是『闇之流』疾風堂的當家——飛影。」
「他居然就是『闇之流』的飛影!」荒木寒記得手下有許多人都栽在飛影的手裡,沒想到傳言中有如鬼魅的他,竟是一個俊逸斯文的美男子!
「還不能肯定,因為飛影習慣蒙著面罩,真正見過他的沒幾人。」左龍沉吟地說。
「『闇之流』一直在扯我們的後腿,竊取磁盤的阪原也是『闇之流』派來臥底的,我們不能再容忍他們的放肆了!」右虎對「闇之流」的不滿已達沸點。
「『闇之流』沒有弱者,他們行事詭異,不懼強權,是個可怕的組織,尤其是四個堂口的當家,每個皆是高手,很難對付。」左龍客觀地分析「闇之流」在黑道的風評。
「那個女的呢?她和『闇之流』有什麼關係?」荒木寒眉頭深鎖。
「黛希?克裡夫,美國人,是『鐵星盟』龍頭的么女,二十歲,是個天才少女,她的專長是物理和化學。她在十天前來到日本,目前住在流川屋敷。」左龍對黛希也探查得非常清楚。
「鐵星盟?她果然來頭不小!」荒木寒喃喃地說著。
「據我的瞭解,『闇之流』和『鐵星盟』之間並無實際上的往來,不過,流川見月到美國留學時曾經住在『鐵星盟』龍頭家,為『鐵星盟』出了不少力。」左龍接著說。
荒木寒冷哼一聲,「看起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組織竟會有關聯?真有意思!」
「黛希?克裡夫這次到日本是來找流川見月的,他們的感情似乎不錯。黑街比克說,黛希在美國時就揚言非流川見月不嫁,這件事美國的許多黑道分子都有聽說過。」
「哦?為求真愛,體無完膚?」他憶起黛希說過的話,不自覺地將手中的香煙大力按熄。
「寒爺?」左龍注視著他的手,詢問道。
「繼續。」荒木寒一臉寒霜。
「至於她是不是久田的接應者,我找不到證據證實,因為她在此之前從未到過日本。可能她湊巧是久田隨機取樣的人選,攜帶著重要的磁盤而毫不自知。」左龍把他的推論告訴荒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