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每次都做些驚險的事來嚇我!」他的聲音聽起來浩瀚遼遠。
「對不起……」她想移開視線,卻不聽使喚。
「不要一直說對不起,那好像你在拒絕我。」他盯著她。
「我……」她想說些什麼話來緩和這股激盪,但只是徒勞。
於慎謀慢慢靠近她,看著她清秀的眉鼻和珠潤的紅唇,神情困擾地說:「你知道嗎?我是遇上你之後才明白什麼叫愛情。」
她連動也不敢動,就這麼看著他。他這句話比所有的情歌都動聽。
「我在想,那些創作情詩的人一定得接上電源才會有這麼多的情環可寫。」他更靠近了。
「電源?」他的唇形很漂亮,她邊喃喃邊想。
「嗯,愛,需要插電。」他的氣息已經在她唇邊流連。
「插電?」
她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於慎謀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極輕柔地,像雪花、像棉絮,不可思議地集合了冰冷與溫暖,慢慢融進她的每一個細胞。
卞則剛覺得身體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她閉起眼睛,不知身在何地,從唇上傳來的觸感就像通電似的,讓她全身輕顫,麻酥酥、暖洋洋,而於慎謀的氣息有如冬日的陽光,聞起來乾淨清爽,舒服極了。
淺淺的吻結束了,於慎謀抬起頭,不禁伸手輕攏她的秀髮,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充電完畢。」他說。
她則愣愣地看著她,半晌才將遠揚的心思拉回,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忙不迭地推開他,但腳還沒踩穩她就急著逃離,整個人驀地往沙發下栽去——
「哎呀!」她低呼。
於慎謀迅速將她攔腰抱住,順勢將她攬進自己的臂彎,緊緊擁著。
「於慎謀,放開我……」她慌得大喊。
「不。」他就是不放開她。
「你……你這樣太過分了!」她聽著他胸口傳來沉重的心跳,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過分?怎麼會?更過分的事我都還沒做呢!」他在她的耳旁輕笑。
「什麼叫更過分的事?」她不知道自己問了個危險的問題。
「例如……這個。」他稍微鬆開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立刻攫住她軟柔的唇瓣。
這回是火辣辣的熱吻!於慎謀輕啟她的朱唇,舌尖闖入她口裡的禁區輕輕撥弄著,置在也腰手的手也不斷收攏,將她貼近他,兩人交疊的身體隨著激狂的接吻橫倒在沙發上。
如果將剛才的吻比為春風,那現在就是夏浪,可以讓人滅頂!
卞則剛從不知道吻也能吻成這樣,更不知道看似沉穩紳士的於慎謀竟然會這招勾魂攝魄的吻法,她抗拒的手才搭上他的胸膛,就忘了要推開他,理智在他的進攻下節節敗退,只能投降地任他佔領她的口舌,然後放任自己隨著被他挑起的熱火燃燒。
於慎謀差點就控制不住生理的需求,他硬生生將自己從懸崖邊勒回,唇流連在她的頸間喘息,生怕再吻下去,事情就會脫離他的掌控,無法收拾,到時,他最自豪的自制力將徹底崩解。
卞則剛則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被他這種親暱的吻法震撼得說不出話來,連祁亞威都沒有這麼吻過她!
而於慎謀……他讓她領略了「激情」的滋味。
老天!她竟然是從一個小她三歲的男孩身上瞭解男女之間的原始熱情。
一想到此,她就嚇得全身發冷,一把推開他,捂著口說:「是誰……誰都你這種接吻方法的?」
「這還要人教嗎?」他懶洋洋地坐起,笑著問。
「難道你有很多……很多接吻的經驗?」她又問。
「沒有,剛剛那是我的初吻!」他的臉似笑非笑。
「騙人!」她才不相信,以他那種技巧,會是生手?
「騙你我就不姓于。」他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令他的五官更為出色。
「那你怎麼會……會……」她羞得說不下去。
「本能。」
「什麼?」
「接吻這件純粹是靠本能,不用別人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是嗎?」她懷疑。
「不信的話,可以再試試。」他說著真的湊近她。
「別……別胡鬧了!」她慌忙地跑開,與他保持距離。
於慎謀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性格的臉上有著不同於以往的神色,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唇色也因狂吻而略帶暗紅,一雙眼睛如電,精爍逼人地閃著無畏的光芒。
他的帥是屬於深沉內斂的,耐人尋味的個性需要靠近才能發掘,也因此卞則剛才會愈來愈無法抗拒他的吸引力。
她驚惶不已地轉過頭,走往廚房,找個安全的話題說:「啊!炒飯都涼了。」
「再加熱就行了,我不會讓它冷卻!」他一語雙關。
她聽得心怦怦作響,不敢正面面對他。
「來,我得教你基本的炒飯方法,不然,過陣子我忙的時候就沒人來照顧你了。」他不再和她瞎扯,站起身跟著走進廚房。
「你會忙什麼?」他連其中考時也都有時間陪著她,然後成績照樣是好得呱呱叫。
「我要準備考托福,我想直接申請美國的學校。」他邊將冷掉的炒飯加熱邊說。
「你打算到美國唸書?」她詫異地問。
「嗯,這樣我就不是你的學生了。」他轉頭瞥了她一眼。
「你想念哪一所?」
「麻省理工學院。」
「那這裡的課程……」
「我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而已。等我申請到了美國的大學,我會用最短的時間修完大學和研究所所有的課程,到時,我和你之間就沒有距離了。」他將他的計劃說出。
「傻瓜,我永遠都比你大三歲,這個差距是改變不了的。」她忍不住罵道。
「這個差距只存在你心中,我從來沒介意過。」他盛了盤香氣十足的炒飯遞給她。
她無言以對,接過盤子走至餐桌前坐下,索性不回答,大口大口地將炒飯塞滿嘴。
其實在美國她看過不少女大男小的情侶,早該習以為常,但她就是沒辦法抹掉父母灌輸給她的傳統觀念。她的父母就相差五歲,媽媽還跟她說,女人老得快,男人老得慢,嫁個比自己小的男人,一旦女人人老珠黃,男人就會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