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行動之前,我看你最好先徹底解決你和伊蓮娜的事。」她在門口補充道。
伊蓮娜!鍾肯的眉頭蹙得死緊。沒錯,他是該找伊蓮娜談談了。
--------------------------------------------------------------------------------
鍾欣走後,鍾肯上樓想對於慎言說些話,還沒敲門,於慎言就穿著整齊,快步走出來,僵硬地對他笑道:「我去上班了。」
他立刻伸手扯住她,低沉著嗓音說:「別去了。」
「沒事情假不太好,我還有一段設計稿沒完成……啊!」她說到一半,就被鍾肯攬進懷裡,緊緊地抱住。
「今天陪我,哪裡也不要去!」他把頭埋進她頸項,覺得纖瘦的她變得異常脆弱。
「鍾肯……」她任他抱著,偽裝的笑臉不見了。
「我對你,絕不是玩玩而已。」垂落的髮絲讓他看起來有點稚氣,但那雙精明眼神散發出來的情感卻能撼人心。
「我知道。」她扯扯嘴角,回望著他。
「你真的知道嗎?」他低頭抵著她的前額問道。
「嗯。」
「那就好。」他輕輕吻住她的唇瓣,如晴蜓點水般,一次又一次,直到兩人心火狂燒,灼烈的擁吻才正式展開。
於慎言從未想過她的愛情也可以這麼瘋狂,鍾肯帶她走進生命的萬花筒,讓她看到不曾領略的繽紛世界。
久久,鍾肯放開她,笑著說:「走,我們去逛逛。」
「去哪裡?」她跟著笑。
「哪裡都好!」
於是,他們繞遍整個台北市,在市立美術館前大吃漢堡、到藝廊看畫展、在各大百貨公司閒逛,最後還搭捷運到淡水看夕陽……
一整天,於慎言拋開心中的藩蘺,只是盡情地歡笑。他們穿著輕便的服裝,心情也跟著年輕起來,兩人在小麵攤吃麵,旁若無人,一點也不隱藏彼此相愛的事實。當夕陽快沉入海平面的那一剎那,鍾肯對著大海大喊:「於慎言,我愛你——」,把她喊得又羞又開心。
誰說年輕無法重來?只要常保赤子之心,每個人都是這大千世界裡的彼得潘,有權恣意遨遊。
年齡只是上帝給人的計時器,真正的年輪,永遠在每個人心裡,只有自己可以畫上刻度。
他們九點左右才回到家,美麗的儷人行終於結束,於慎言一進門就癱在沙發上,直呼累壞了。
「我只想好好睡一下,連樓梯也上不去了!」
「別指望我會背你上樓,于小姐。」鍾肯也累垮了。
「不希罕!我今晚就睡這裡,不煩勞你那把老骨頭了。」她譏笑道。
「老骨頭?我硬朗得還能帶你上床!」他用眼神挑釁。
「騙人!」
「不相信?」
「哼!」
「那就試試!」說著,他真的撲向她。
「啊!別鬧了!」她笑著大喊。
正當鍾肯玩興剛起,電話鈴聲破壞了這份情調,鍾肯拿起話筒,沒好氣地問:
「喂?」
「肯?」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伊蓮娜?」鍾肯臉色一變。
於慎言一整天的好心情全飛了。
「快……來……我……我吃了……一整瓶安眠藥……我想見你……」伊蓮娜虛弱的聲音讓鍾肯腦中警鈴大作。
「什麼?你幹什麼做傻事?」他著急地怒斥。
「求你……我好累……肯……」
「你住哪一家飯店?」他急急地問。
她說出一家大飯店的名稱。
「等我,別讓自己睡著!千萬要等我!」鍾肯對著話筒大叫。
於慎言被他焦灼的神情燙傷了心,他……還是很在乎伊蓮娜?
「伊蓮娜服藥自盡,我去看看她!」說完,他擁了擁於慎言的肩就衝出門外。
「鍾肯……」好像就要發生什麼事了……
於慎言怔促地看著窗外,心彷彿也被帶走了。
鍾肯直奔伊蓮娜下榻的飯店,問出她的房間號碼,立刻搭電梯來到她的房門外,拚命敲著門,大喊:「伊蓮娜!是我,我是鍾肯!」
沒有人應門,他旋開沒有上鎖的門,奔了進去,想找尋伊蓮娜的人影,卻赫然看見在電話裡已奄奄一息的她,僅著黑色蕾絲睡衣,胴體若隱若現,精神奕奕地坐在一把籐椅上,衝著他微笑。
「你來了?」她嫵媚地揚起唇角。
鍾肯愣在當場,短短幾秒他就明瞭發生了什麼事。
「你騙我?」她竟敢耍他?
「不這樣你會來嗎?」她站起來,踱到他面前。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語氣森冷,一顆心差點無法適應從沸騰降到冰點。
「我要你,還有……」
「還有我的研究資料,這才是重點吧!」他冷笑。
「你早就知道了?」伊蓮娜也不訝異,抿嘴一笑,風情萬種地勾住他的頸子。
「我還知道是誰指使你來的。」他文風不動,低頭看著她美艷的臉龐。
「是嗎?」她笑著。
「你這一年來追著我不放,應該是為了那份能控制人腦的特異香水研究資料,而不是為了我。」他點明她的企圖。
「我的幕後贊助人的確要你的研究結果,但我是為了你才來的。」她用手指撫摸著他性感的唇。
「那很抱歉,你兩樣都要不到。」他拉下她的手,推開她,轉身走向房門。
「站住,你來了就別想走!」她在他身後喝道。
鍾肯慢慢轉過身,看見她手裡的槍,也不吃驚,只是冷冷地道:「你以為幕後贊助你的黑手黨是真的器重你嗎?他們只是在利用你,當你替他們完成任務後,你會像垃圾一樣被遺棄,比你美麗的女人到處都有,要再捧個香水女神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住口!」她怒吼。
「你三年前因吸食毒品而被他們控制,成為傀儡,我同情你;可是今天你如果還看不清他們的真面目,繼續任人指使,到時身敗名裂,就是咎由自取了。」他想勸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