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和獵夫遊戲的賭注大有關係。
「徐小姐,我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你和丫頭之間有什麼約定?」
「這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任何人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約定了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陸先生。」
「只要是丫頭的事,就是我的事。」
「哦?你該不是在喜歡我們曉晴吧?」她說得好似曉晴的自家人,不過也差不多就是了。
「我要的不是這個,是你的回答,徐小姐。」他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偏偏這女孩一副什麼也不肯透露的樣子,叫他又氣又拿她沒轍!
「我的回答?我什麼也不會說。」徐雁婷心裡可樂得很,誰要這人一開始就惹毛她呢?
她徐雁婷一向是有仇必報,而且永遠遵循著一句話是——淑女報仇、當日不晚。
陸允軒就算脾氣再好,也會被她惹火,這女孩實在一點也不可愛。
面貌姣好,性子卻不討喜,他怎麼也想像不出她會有人要。
而丫頭怎麼會和她交上朋友呢?他心裡對此可是迷惑不已。
「徐小姐,我是誠心誠意來——」
「免了,我什麼也不會說,陸先生。」
「你——」
「好了,雁婷,別鬧了。」程士徹從樓上下來,輕斥依然頑皮的妻子。
「我哪裡在胡鬧了?」徐雁婷不悅地噘起紅唇。
「剛才你不就在刁難人家陸先生來著?」
「誰要他進門來就直嚷嚷我是何居心呢?好像我是壞女人似的。」見到丈夫後徐雁婷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叫陸允軒見狀,心裡直呼,這女人真善變。
「我知道你不是就行了嘛!」程士徹哪裡不清楚愛妻的性情。
徐雁婷嫣然一笑,轉向陸允軒說:「是我先生說話了,否則我才不管你呢!」
「先生想必就是程士徹吧!」陸允軒早把他們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在下正是,陸先生,你想知道的事由我來告訴你便行了,我內人最近懷孕,性情變得古里古怪的,你別見怪。」程士徹客氣地說。
「程士徹,誰古里古怪了?」想當然她是大聲抗議了。
「老婆,你上樓休息吧!」
「我才不——」開口又要抗議,程士徹早她一步地低頭堵住她的紅唇,絲毫不在意在一旁的陸允軒。
「去吧!等一會兒我就上去陪你。」他輕聲哄著。
徐雁婷臉兒一紅,乖乖地走上樓,不過嘴巴可沒她的身子那麼聽從命令了。
回頭撂下一句話:「喂!陸先生,我看你很不順眼,你小心了。」哈!這招夠高明吧!
誰要他剛才不對她坦白心跡呢!愛就愛,不愛就不愛,他卻什麼也不肯說,所以她把這仇給記住了。
日後有他好看的了!徐雁婷愉快地上樓。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陸允軒實在不明白這位徐雁婷是怎樣奇怪的一位女孩。
「等一下我把話說完,你就會明白的。」程士徹自然明白,所以他如此說著。
「你對她很有辦法嘛!」陸允軒很自然地欣賞起程士徹。
「相信我,那是長久累積下來的經驗。」
說完,兩人一同爆出大笑聲,對彼此的好感也油然而生。
「她很奇特!」陸允軒一開始就這麼覺得。
「那當然,我記得你好像不是來談論我妻子的,怎麼?不想知道她們約定什麼了?」
「那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啊!」他差點就忘記今天來的目的。
「好吧!你仔細聽著……」程士徹開始把那一項一年半前的賭注說出來。
這一說,聽得陸允軒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一項由四位女孩定出來的荒唐賭約,來決定自己的一生?不是嫁人,就是當下女?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你該不會是在告訴我,你也是她們指定的人選之一?」他訝問。
「沒錯。」程士徹苦笑著點頭承認。
「你是說丫頭的三位好友全是在這種情形下,把自己嫁出去的?」千萬別告訴他,這是真的。
老天!太荒唐也太可笑了,用這種破天荒的賭約把自己嫁出去?
天啊!陸允軒重複呼喊老天,怎麼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種事說出去誰信啊!
「別不相信,你可比我幸運許多,我是到結婚後才知道自己原來是人家的指定對象。」程士徹可以理解他的驚詫。
「指定的對象?這麼說我弟允豪正好就是丫頭的指定對象了?」原來如此,難怪他老弟跩得二五八萬,也難怪丫頭要他當她的男朋友。
原平一切都歸咎於這項天殺的大賭注。
「恐怕事實就是如此,現在你可以明白我老婆為什麼會對你留下那些話了吧!倘若你要得到晚晴,我老婆那一關可由得你受了。」
現在他懂了,可他也後悔了,原來那女孩正好就是四姐妹中排行最大的姐姐啊!
看來這下他是真的難過關了。
「唉!程先生,恐怕得由你助我一臂之力,幫我說服她了。」
「叫我士徹好了,這事我自當替你效勞,將來我們可能是好朋友呢!」就像他和薛子東、寇航祺的關係一樣。
「你想,說服她換掉我老弟會是難事嗎?」
「難是不難,只不過,過了我老婆這一關,往下還有如夢和艾梅,尤其是艾梅那女孩古靈精怪得很。」
說得陸允軒心都揪緊了,一個難關不夠,還有往下兩個?
「放心,只要她倆的丈夫肯出手幫你,就絕對沒問題,我幫你聯絡他們,到時你自己同他們說去。」
「看起來我真是前途多難呢!不像士徹你命好,一開始就是人家的指定對象。」奇跡地,他學會如何抱怨了,當然這可稱不上是好事一樁。
「別提了,那一段時日才苦呢!有空再告訴你那些時候的事。」程士徹基於一個特別理由,對他傾力相助。
理由就是——當初提出陸允豪當對象的人,就是他;現在捅出漏子了,他自當負責收拾後果。
「一言為定。」他可也好想聽聽呢!相信當時他的心境和自己的心情必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