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了也不信,何況是允軒哥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呆子,怎麼會看不出來?
「怎麼?不像嗎?」崔如夢一副只要她不說不像,他們三位男人就必須重新上一次妝的樣子。
叫三位大男人立刻懇求地看著汪曉晴,希望她別一句話就害他們再受一次罪。
「像!怎麼會不像!」她自然是善解人意地替他們解危。
只是恐怕得苦了允軒哥!
允軒哥!你千萬得通過考驗啊!她在心中喚道。
※※※
待陸允軒一坐在咖啡SHOP的位子上,他馬上看著四周想找出徐雁婷。
結果他看到了一幕叫他睜大眼的景象,眼前正有一位身材特別高大的女人,正在……正在跳脫衣舞!
開什麼玩笑!這間咖啡SHOP幾時是這種特種營業場所,只瞅了那脫衣女郎一眼,陸允軒便低下頭不再對那女郎有興趣,如果不是在等人,他馬上掉頭就走。
台上的薛子東如同獲救般地直拉著他幾乎掉落的上衣往裡頭退去。
休息室裡,崔如夢不甘心地朝她這呆瓜老公怒叫著:「你好笨,連衣服也不敢脫,讓人家看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邊說她邊拉扯他緊抓著的上衣。
「我怕穿梆啊!」薛子東很是無辜地解釋,他相信今天晚上他肯定作噩夢。
竟然當著男人的面跳脫衣舞!像話嗎?
「該你了,航祺。」阮艾梅催著緊抱著她不敢移動的寇航祺。
「老婆,我給別人看真的不要緊?」這是他想擺脫上台的好借口。
「去啦!這是你的榮幸耶!」阮艾梅推開他的身子。
寇航祺情願不要這種榮幸,不過他還是勉為其難地上台了。
只見他一件外套脫完又脫一件上衣,眼看著他只剩下那裝著無數朵棉花的胸衣掛在他身上了,陸允軒卻頭也沒抬地喝他的飲料,彷彿眼前春景都不存在似的。
在裡頭的徐雁婷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不吃這一套。
看來不使上最後絕招不行了。
「士徹,該你上場了。」
「真要這麼做?你不怕我從此愛上他?」
「你沒這嗜好。」徐雁婷才不吃他那一套。
程士徹只好垂頭喪氣地走出休息室,讓寇航祺得以下台。
寇航祺一見救星出來,馬上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下台,迅速閃進休息室。
只留下程士徹一人應付逕自喝飲料的陸允軒,他深吸口氣走向他。
「先生,你——」這聲音裝得實在夠刺耳的。
陸允軒聞聲抬起頭,隨即訝呼出聲:「你——」
程士徹馬上朝他擠眉弄眼,拚命暗示他。「我什麼啊?先生,你長得如此好看,陪我喝一杯吧!」程士徹嗲裡嗲氣的假音從口中吐出。
陸允軒瞇起眼睛打量這位分明是程士徹裝扮的女人,心裡一陣狐疑。
這個程士徹在搞什麼飛機?或者該說是徐雁婷想玩什麼把戲?
想到這兒他懂了,看著程士徹極端彆扭的笑容,而那雙屬於男人的眼睛一直排命向自己打暗號。
無奈程士徹的暗號打得不清不楚,叫他看得是一頭霧水。
「坐下吧!」最好是程士徹能再多透露一些,他是完全看不懂他在暗示什麼。
程士徹一陣愕然,嘴張得好大,對他是眨著眼睛、猛打暗示。
偏偏他的暗示陸允軒怎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本來嘛!程士徹就是拚命扇動他那雙不算短的睫毛,卻什麼也沒做。
這種不明不白的暗示,陸允軒可以肯定世上沒有一人能看得懂。
猛眨眼就算是暗號了?
陸允軒可是頭一次見過這種暗示。
這會兒程士徹是急得冒起冷汗了,一邊無聲地嚅動嘴唇,對眼前那一臉迷惑的陸允軒指示著。
注意到他的舉動,陸允軒全神貫注地盯著程士徹的嘴巴,想從他那張朱紅的嘴看出個端倪。
結果他總算看懂了程士徹的嘴型,他那一張一合的嘴正清楚地表示——「拒絕我」三個字。
這三個字不用程士徹說,他也會這麼做,要陸允軒真和他卿卿我我,他情願一生當個和尚。
於是,很快地,陸允軒瞭解整個情況,想必這是徐大小姐想出來對付他的花招。
不管他的用意何在,他當下決定該是自己反攻的時刻了。
「小姐,你就坐下吧!」心念一轉,他伸手拉向已經被他的話嚇呆的程士徹。
搞什麼?他不是表示得夠清楚了,這個陸允軒究竟有沒有看懂他的指示啊?
程士徹急慌了,偏偏陸允軒但笑不語,只是用著十分曖昧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他。
程士徹渾身冒起雞皮疙瘩,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噁心,原來男人打量女人的目光,是這麼噁心啊!
程士徹不禁自問:以前我也曾用過這種眼光看女人嗎?
如果有過,下次他勢必得改進。
「喂!陸——」
「你很美耶!小姐。」陸允軒笑著接近他,男性的臉龐靠得十分近。
近得讓兩個男人同時屏住氣息,程士徹是當場嚇呆,所以忘了要呼吸。
陸允軒則被他的香水味嗆得受不了,才忍住呼吸;總而言之,兩人憋氣憋得實在有夠難受。
「先……生,你別靠近我。」這慌張表現得無懈可擊。
「陪我喝一杯吧!美人。」陸允軒不理會嗆鼻的香水,身子更為靠近。
他相信再過不久,那個徐雁婷會從某個角落衝出來,畢竟他調戲的人可是她丈夫耶!
果然如他所想的,徐雁婷在休息室裡頭,身子是一陣顫抖,看著陸允軒公然調戲她老公,臉上表情愈來愈僵硬。
「曉晴,你看到了沒?那就是你喜歡的人耶!他在調戲別的女人呢!」崔如夢盯著螢幕,訝然不已。
汪曉晴看著螢幕,忍住到口的笑聲,允軒哥是假裝的,據她對他的瞭解,允軒哥從來不會這樣不尊女性,更不會有剛才那種放肆的眼光,而且她十分清楚允軒哥現在那種戲謔的眼神全是裝出來的。
想必允軒哥是早就明白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還是他最聰明,汪曉晴滿意地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