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丈夫病重了,雁婷。」崔如夢哈哈大笑。
「別玩過頭了,天快黑了,等一下曉晴又會找不到路回家的。」阮艾梅阻止他們再開玩笑。
「我負責送她回去。」程士徹開口。
「問題是我自己也無法告訴你,我家怎麼走啊!」汪曉晴苦笑。
程士徹愣了一下,當她是在說笑話。
「好了,士徹,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客戶的一個孫子很不錯,人很活潑,我見過幾次。」
「真的?他叫什麼名字?」
「陸允豪,年紀和曉晴也挺合適的。」
「陸允豪?」汪曉晴睜大了眼睛。怎麼和允軒哥只差一個字?
「他是好人吧?」阮艾梅注重人品。
「他很好看吧?」這話自然是出自於崔如夢口中。
不過她才說完,眾人已丟一記大白眼給她,她聳聳肩不是挺在意的。
「人品、長相都算上上之選,不過還是差我一截就是了。」
四位女孩同時做出反胃的表情,惹得他再次仰頭大笑出聲。
「你確定?你可別亂出主意害了曉晴一生。」
「我確定,我看上的人選總比你們在報上亂找的人要好上千百倍了。」
「言下之意,你這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了!因為你就是我們在報紙上找到的人啊!」徐雁婷抓住機會促狹他。
他突瞪著一雙眼,這才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他怎麼會忘記?還拿磚頭砸自己的腳呢!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那就決定是他了!曉晴,你放心,有我在,保準你馬到成功。」阮艾梅替憂心忡忡的她打氣。
「也還有我們呢!」崔如夢和徐雁婷說道。
「如果她們這些娘子軍不成,也還有我及其他二位英雄會鼎力相助呢!」程士徹在一旁鼓吹著自己。
「不用了,狗熊先生。」徐雁婷噓道。
見諸多好友支持著自己,汪曉晴不安的心稍有改變,取代的是嫣然的笑容。
見狀,諸多好友是安下心了。
※※※
汪曉晴相信自己此時的臉一定紅透了,原因無它,她又再次找不到路了。
「對不起,士徹,我真的很笨,老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她沮喪地垮下一張臉。
「沒關係,都怪這裡的房子長得太像了。」程士徹絲毫不引以為意,頻頻安慰她。
「我也這麼想,可是很奇怪我家人卻不會和我一樣有這種毛病耶!」她是真的感到很奇怪。
程士徹聞言,只是咧嘴直直笑個沒停。「你真好玩,曉晴。」
「這意思和好笨是不是差不了多少?」她悶悶地說著。
他愣了一下,可完全沒那分意思想傷害這女孩細膩的心靈。
認識她也有一些時候,她真的是那種叫人忍不住想珍愛她、疼惜她一輩子的小女孩,而程士徹希望這女孩真能找到她的如意郎君。
「曉晴,你要知道,其實傻也是一種很獨特的魅力。」注意到她不相信的眼光,他馬上接下去:「別不相信,男孩子有時也不喜歡自己的妻子比他聰明的。」
「這怎麼行?」她完全沒被他的話說動,反而大聲抗議。「士徹,雁婷比你聰明,難道你就不喜歡她了嗎?不行,人家雁婷很愛你耶!」
聽到她的搶白,程士徹也只能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真搞不懂這女孩的心思是怎麼運轉的!
不過她的話也挺叫他不服氣的。「誰說雁婷比我聰明的?她有時也糊塗得很。」相信這話要是叫他那自視聰明一等的妻子聽到,他就有得受了。
「真的?」她還是不相信徐雁婷會有笨的時候。
「當然是真的!每個人各有其優、缺點,像你也一定會有迷人之處啊!」
「士徹,我才不相信,你是好人所以才會說好話安慰我。」
「你會知道我說的一點也沒錯的,總有那麼一天。」沒想到雁婷的朋友也挺固執的,說不信就不信,真拿她沒法子!程士徹暗暗歎氣。
想安慰她卻還碰了一鼻子灰回來,雁婷的死黨各個都挺難應付的。
「不說這些了,我下去問路好了!」以前她就算是迷路也不會開口向人問路。
她總認為那是一件挺丟臉的事,然而現在她總不能怕丟臉就要人家程士徹陪她一起迷路吧!
「我去,你是女孩子,還是待在車裡比較好。」看看外面天色已晚,程士徹轉頭說,並跨出車外。
來到另一條巷子口正打算敲門的程士徹,正好看見朝他駛來的車子緩緩接近,他連忙揮手攔下轎車。
「嗨!先生你知道這裡往哪走嗎?」他將紙條交給停下車子的主人。
陸允軒蹙起眉頭,看向這位身穿休閒服的男士。
「有什麼事嗎?」看著手中他再熟悉不過的地址,他問道。
這是什麼回答?程士徹不禁也納悶了。
「這位先生,你只須回答我知不知道就行了。」
「我正從那兒出來,你是——曉卉的朋友?」正因等不到汪曉晴,陸允軒知道自己口氣不是挺好。
「那就太好了,你想必是曉晴的大哥是吧?」程士徹鬆了一口氣,這下總算將佳人護送到家了。
「曉晴?」陸允軒口氣更見不悅了。「你是什麼人?」
程士徹被他嚇了一跳,納悶地忘了要開口。
「允軒哥,你在這裡啊!」正踏出車外的汪曉晴,聽見熟悉的聲音,馬上跑過來。
陸允軒看見自己等了一個晚上,卻見不著面的丫頭從別人車裡走出來時,心中的苦悶可真是說不出來,只知那分苦悶糾得他的心都疼了。
難道他的等候都是空等?
「丫頭,他是誰?」
「哦!他叫程士徹。」說完,她轉身對程士徹說:「士徹,他是允軒哥,謝剛你送我回來,我和允軒哥一起回去就行了。」
「那好極了,晚安。」程士徹朝她微笑,往他的車子走去。
對於車裡的那位生悶氣的先生,他決定還是少打招呼為妙。
一個哥哥對自己的妹妹有如此大的佔有慾,那可也是叫人頭痛的事。
而在那男士眼中他看見的就是熊熊燃燒的怒火,以及不容忽視的獨佔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