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真愛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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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上官浚心情激動地走向耿沁,一把將兀自低喊的她摟進懷中,低頭吻住她那讓他朝思暮想的紅唇。

  為了這一刻,他幾乎等了一個世紀。

  原以為,他到老都解不開她為他們倆設定的「友情魔咒」,可是現在,許多變數在他們之間製造了漣漪,激起了火花,那些衝擊幫助他跨越了無形的障礙,得到她的心!

  耿沁,她才是他的女人,是他從小就認定的妻!

  他熱切地吻著她,層層累積的深情終於可以盡情釋放,不需再隱藏。

  耿沁仰頭承受著他一反冷靜的熾烈,心中有驚奇,有喜悅,更有許許多多的困惑。

  他第一次吻她,卻用比情人還要狂野的方式纏綣著她的唇舌,她感到一種陌生的熟悉,好像在這漫長的友誼關係中,他已反覆練習過這樣的行為無數次……

  良久,他才不捨地抬起頭,眼裡閃著耀眼的光芒,那黑如深夜海水的瞳仁彷彿要將她吞沒般,看得她全身發燙。

  「為什麼用這種眼光看我?」她覺得心跳凌亂快迅,熱潮不斷湧上面頰。

  「我一直是這麼看你的。」他捧住她的臉,低啞地說。

  「是嗎?」他一直用這麼炙人的眼神看她嗎?為什麼她從來沒有注意到?

  「你不知道,對吧?因為你從不用心看……」他輕啄她的鼻尖,微微歎息。「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她的心陡地一窒,她怎會忽略他如此深情款款的表情?過去的那些日子,她的眼睛長到哪裡去了?

  「你不需要嫉妒陽安琪,因為在我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女孩的身影。當她一個人躲在總舵的後花園裡哭泣時,她無助與求救的眼神早已擄獲我的心。」他低聲細述著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心情。

  耿沁睜大眼,想起了七歲那年她第一次流淚,上官浚遞給她一條手帕的情形。

  由於縱橫幫的離婚手續得經由元老團認可,因此直到她弟弟耿沖四歲多時,她父親才與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她母親辦妥離婚手續。那時兩個大人在大廳裡爭吵著她撫養權的歸屬,父親要母親帶她走,母親則強調她是耿家的血脈;她忽然成了一件沒人要的物品,任人踢來踢去,沒有人問過她的感覺,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心碎,她躲到後花園中獨自流淚、把忍了好久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就在那時,上官浚來到她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給了她一條手帕,並且將她緊緊抱住。

  他靜靜地待在她身邊,一直陪她到晚上,才說了一句:「別人不要你,我要!」

  「阿浚?」她不懂才七歲的上官浚為什麼會講出這種話,不過他那句話溫暖了她幾乎要凍死的心。

  「我會永遠陪著你。」他又說了這一句,才牽著她的手回家。

  這段往事差點隨著對父母親的恨意而在她的記憶中消失,但現在經他一提,又再次鮮明起來。她把七歲的上官浚與現在的他相連,赫然發現他說話的語氣與從前完全一致!

  他的篤定依舊,而且,他的承諾也從未改變。

  二十多年來,他果然一直陪在她身邊,就如同守護神般幫她擋掉許多風風雨雨……

  「你這個呆子!」淚水再次氾濫成災,她為自己心盲了這麼久感到抱歉,主動摟住他,將臉埋進他寬闊厚實的胸膛。

  上官浚動容地抱緊她,低頭吻著她的髮絲,任由愉悅在每一個細胞裡激盪。

  七歲那年他親手埋下的愛情種子,培育了二十三年,終於破土萌芽,為他綻放。

  細雨不知何時停了,一輪明月從烏雲中露臉,灑下銀色的光輝,照映著他們相擁的身影。

  這時,從別墅大門傳來陽安琪高聲的斥罵,打斷了他們感情交融的時刻。

  「我要找上官浚!他跑到哪裡去了?快把他給我找回來!」陽安琪不堪遭受這般冷落,氣得不顧形象地大聲嚷嚷。

  上官浚回頭看了一眼,執起耿沁的手,直接走向他與陽安琪搭乘來的大遊艇。

  「你不管她了?」耿沁問。

  「我已吩咐過,叫他們明天一早送她回新加坡。」他輕聲道。

  「那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裡?」他的手心永遠都是溫熱的,被他牽著,暖意霎時烘滿全身。

  「上船,我要和你單獨過個週末。」他轉頭看她,微微一笑。

  「只有你和我?」她也笑了。

  「是的,這是我最大的夢想。」這夢想,他已想了好幾年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實現。

  耿沁看著他認真的側影,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年,阿浚是如何度過的?看著她一個男友換過一個男友,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守候,他為什麼不早點向她表明他的心?

  為何要讓他們都繞這麼一大圈,才認清心早已互屬?

  踏上私人的遊艇,上官浚熟練地掌舵駛向大海。耿沁陪他站在駕駛室中,看著他將她載往波光粼粼的海天深處,心中突然希望他就這麼帶走她,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縱橫幫……

  上官浚將她擁向自己,一手扶著舵,一手搭在她腰間,從未像現在這麼快樂過。此時此刻,心愛的女人就在身邊,不再遙不可及,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夜色裡,海浪彷彿也吟唱著愛之歌,伴隨著他們航向天涯。

  寅夜,上官浚將遊艇泊在一個無名小島外,與耿沁坐在船首欣賞著月光下靜謐的海景,兩人肩並著肩,邊啜著葡萄酒,邊笑談著往事。

  「你小時候就好穩重,阿浩和阿沖總是叫你小老頭,記不記得?」她笑著將頭枕在他肩上。

  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平靜喜悅,漂泊的心找到港灣,有了依靠,不再茫然。

  「當然記得。你以為那兩個混小子為什麼常被我叫到武術室練武?」他戲謔地笑了笑。

  「啊,難道你是故意整他們?」她好笑地坐直,沒想到正派的他也會玩陰的。

  「平常忍他們忍得受不了,當然得找機會發洩發洩。反正理由正當,又能拿他們當拳靶,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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