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沒有長眼睛?
「『適合』的定義很難說清楚,也許你很優秀,但我並不想要個太過完美的妻子。你得明白,在愛情的魔力中,任何條件都不是條件,只要互相動了心,即使八字不合、性格相悖、門戶不對,也能愛得刻骨銘心。」他沉穩地解釋自己的心情。
「告訴我,你會喜歡耿沁是因為日久生情嗎?」她不甘心地瞪著他。如果他會愛上耿沁只是因為早就認識她.那她就更不平了。
「不,我對她不是日久生情。早在我七歲那年,我就對她鍾情了,毫無道理,沒有原因,我只想好好愛她,如此而已。」他在提到耿沁時,嘴角輕微地揚了一下。
陽安琪的冷靜被他乍現的溫柔眼神擊潰,她怒火暗生,咬緊牙根,恨意在瞬間湧進體內。
耿沁憑什麼搶走她要的男人?她只是個對愛情智障的女人!老天未免也太過厚待她了,竟讓上官浚這麼好的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看你對她這麼用心,我好奇她能領略多少你的感情……」她用笑臉掩蓋內心的怒潮。
上官浚被挑中心事,臉色一沉。「你指什麼?」
「我聽說……她並不想嫁給你,不是嗎?」她溫婉地笑了笑。
「我會說動她的。」他不悅地道。
「你打算用多久說服她?五年?十年?」她將椅子挪近他。
「這是我和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他揪眉瞥她一眼,語氣悶悶的。
「是啊,是不關我的事,但我卻無法視若無睹……」她淒涼一笑,換上一副悵然的面具。
「你……」他頗為詫異她流露出來的強烈失望。
「你根本不瞭解我有多愛你,對不對?」她手肘支在桌上,側首看他。
上官浚微怔,他的確不知道陽安琪會來真的。
「沒錯,本來勾引你只是策略之一,但我偏偏管不住我的心,短短幾天我就對你動了情,一顆心始終繞著你打轉……」她說得泫然欲泣,表情十足。
「你……」上官浚頓時失了方寸,陽安琪若來硬的他倒不怕,可是這番哭哭啼啼的告白卻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明知你那幾天對我溫柔全是利用我來刺激耿沁,可是我還是被你偷走了心……怎麼辦?你叫我回台灣後如何自處?」一滴眼淚掛在眼角,她慢慢地將頭靠向他的肩膀。
「感情的事原本就難以捉摸,也無法勉強。陽小姐,我心早有所屬,你的盛情我只能說抱歉。」他推開她,慎重地說明自己的立場。
好個上官浚,連女人的淚水也打不動他!陽安琪恨根恨地低咒。
「我知道。我並沒有要你如何,我只是想把心中的話告訴你而已。強摘的果不甜,這點道理我還懂。」她強顏一笑,舉起酒杯,又道:「那我在此先祝福你了……乾杯!」
「謝謝。」上官浚也舉杯回禮,將那金色醇液一口飲盡。
陽安琪盯著他手中空空的酒杯,唇邊飄過一抹冷笑。
好戲就要上場了!
她與上官浚邊用著美食邊閒聊著一些瑣事,約莫過了十分鐘,上官浚倏地覺得頭有點沉重,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晃動,他心中一凜,立刻看著桌上的酒杯,低呼:
「這酒……」
「這酒可是加了味的,上官浚。」陽安琪站起身,笑意在臉上擴大。
「陽……安琪,你……你想幹什麼?」迷眩中,他開始覺得全身燥熱難耐。
「得到你!」她解開後頸那兩條支撐整件露背裝的帶子,平滑絲質的白衣在瞬間掉落地毯上,而在這件衣服之下,她竟未著寸縷。
上官浚氣自己大意,一拳擊上桌面,強勁的力道將桌子劈裂,但殘存的力量仍然無法使他擺脫滲人體內的藥性。
陽安琪有點吃驚,雖然早就風聞縱橫幫「護劍」的武術高桿,但親眼一見,那魄力仍相當懾人。
哦,她要定了這個天神般的男人了!
上官浚定了定神,眼前全裸的陽安琪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慾望莫名地在他全身衝撞著……
天!這是什麼鬼藥?他暗暗驚心,生怕自己在失控下會做出什麼蠢事來。
「看著我……你不想撫摸我、吻我嗎?」陽安琪慢慢靠近他,對自己的計謀得逞感到相當高興。
她陽安琪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他抬頭看她,眼前又一陣暈茫;她的臉突然一變為耿沁,那白皙如凝脂的肌膚也成了耿沁無暇的胴體!
「小沁……」他困惑地喚著,陷入幻覺之中。
陽安琪拉起他的手,她對他的渴望早在第一眼看見他時就已成形,這還是頭一次有男人能撩動她的性趣。
他像被紮了一針似的急忙抽手,並且拚命搖頭,想保持清醒。
不!不能……她不是耿沁,不是……
他喃喃地告誡自己。
「別掙扎了,這藥摻有春藥,會讓人產生性興奮與性幻想。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別人,只要能得到你,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存心挑逗。
上官浚的理智正在崩解,他渾身顫抖,反被動為主動,狂吻著她。
小沁!小沁……
陽安琪被激情炙得熱血沸騰,她匆匆解開他的襯衫,拉著他走到寢室內,側躺在大床上搔首弄姿。
「來吧!來把我吃掉吧!」
在上官浚眼裡,她不是賣弄風騷的陽安琪,而是笑臉迷人的耿沁;他倒抽一口氣,再也理不清真假,上前將她壓住……
床頭上方一隻小型攝影機正在拍攝,這個陷阱,大概連上官浚也沒想到吧!
陽安琪瞥了錄影機一眼,再看看時鐘——差一分就八點——她微微一笑,將他緊緊抱住,邊迎合他邊等待著關鍵性時刻的到來。
上官浚,你這回裁定了!
她天使般的臉上揚起了邪惡的笑容。
第七章
耿沁陪著陽定邦在飯店酒吧裡喝著酒,不停地看著腕表,心中的煩悶從上午一直持續到現在;而打了幾通電話都找不到上官浚之後,她的情緒更是惡劣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