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上官浩傳來新消息,別墅區中有一幢房子正是登記在陽安琪外婆名下,上官浚至此更加肯定陽安琪涉案。他召集所有人將那幢別墅團團圍住,然後決定自己一個人進去救人。
擎東攔住他,對他的貿然行動有意見。
「護劍,裡頭有個用槍的高於,你沒帶槍,就這麼進去太危險了。」
「放心,我自信對付得了槍!」上官浚堅決地說。
「不行,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擎東拉住他。「還是我去。」
「不,你留在這裡,等我的訊號……」上官浚才剛說完,就聽見房裡傳來一聲嬌脆的狂笑聲。
那是陽安琪的聲音!他心—凜,再無遲疑,一個飛躍翻過圍牆,奔向房子的西側。
從窗外向裡看,他看見耿沁抱著肩倒在地上,陽安琪站著大笑,另一個金髮男人則拿著刀正要朝耿沁的臉上劃下——
一陣冰冷竄上他的腦門,他差點被嚇得肝膽俱裂。
「住手!」他勃然大怒地出聲阻止,撞破玻璃窗,敏捷地跳進客廳。
陽安琪被他突然的現身嚇了一大跳,笑聲卡在喉嚨,整個人都呆住了。
上官浚!他怎麼找來的?他這時應該在婚禮會場急得跳腳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破壞了她完美的計劃?
「阿浚……」耿沁大喜過望,正想爬起,但隨即被傑克掐住脖子,往後一帶。
「別動!否則我會擰斷她的頸子。」傑克喝道。
上官浚瞪著他,又看看陽安琪,凜冽的聲音足以令人發顫。
「這裡方圓一公里內就聚集了上千位縱橫幫的人,你們若輕舉妄動,必死無疑。」他冷冷警告。
「我們就算死了,也會要耿沁陪葬。」陽安琪豁出去了,她厲聲恫喝,相信手中的籌碼絕對能保她平安。
「陽安琪,你有本事,我第一次被人惹毛了!想知道我會怎麼處置你嗎?」他森森然地盯著她,不笑不動。
「處置我?先擺平我請來的殺手再說吧!我本來還想留你一命,再想辦法嫁給你,現在被你發現我的計劃。只好連你一起殺掉了。」陽安琪大歎可惜,上官浚是她到目前為止最喜歡的男人,她實在不捨得就這麼殺掉他。
「你就是欠教訓,才會養成這種驕蠻自大的性格,我想日陽交到你手裡一樣會提前倒閉。」上官浚冷譏道。
「你說什麼?」陽安琪氣得大吼。
「你囂張太久了,讓我來治治你吧!」上官浚說著身形一晃,明明要欺向陽安琪,卻在中途轉向耿沁和傑克。
傑克大駭,刀子脫手射向他,接著推倒耿沁,拔出手槍,對準他的眉心射出子彈。
「小心!」耿沁失聲驚呼。
但上官浚的功夫何其了得,大家只見他伸手接住刀子,眨眼間反射回去,並且從容地偏頭閃過那顆近距離發射的子彈,然後一個掣肘手擊倒傑克,一把拉起耿沁,將她緊抱在懷中。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毫無滯礙,直把陽安琪和傑克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傑克,手掌的槍被折回的刀打落已夠讓他駭異了,更何況親眼看見上官浚躲開子彈,他簡直被他的神乎其神驚得合不攏嘴。
這就是所謂的……中國功夫?
屋外的擎東一聽見槍聲,再也忍不下,不等上官浚的訊號,下令全員湧入別墅,一時之間,三、四十個黑衣壯漢將別墅擠成黑壓壓一片,傑克只覺得眼睛一花,幾十隻槍口已對準了他。
這等氣勢懾人的陣仗陽安琪還是首次見到,饒是她再大膽,也不禁嚇白了一張小臉,嘴角也不停抽搐。她這時才徹底醒悟,自己的任性妄為捅出了什麼大樓子。
「小沁,沒事吧?」上官浚心疼地拂開耿沁凌亂的頭髮,捧住她的臉。
「我沒事。你呢?」她被剛才驚險萬分的情景嚇白了臉,子彈以幾公分的距離從他臉上擦過,那一刻,她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會有事的。」輕摟住她,他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髮鬢。
倪澈和耿沖在這時也趕來了,一進到屋內,揮手支開弟兄們,才轉向陽安琪。
「陽小姐,你當真為了那三十億紓困資金這麼賣力啊?」倪澈盯著兩眼發直的她譏諷。
「我……」她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你太小覦我們縱橫幫了吧?憑一個殺手就想對付我們?真是可笑!」耿沖怒氣恣揚地厲喝。
「難得你為了日陽徹底犧牲,我應該要好好回報你才對。」倪澈湊近她,冷冷一笑。「就這麼辦吧,我就好心一點,買下整個日陽財團吧!」
「不!你不能!」陽安琪驚叫。
「等著看吧!你將會知道我們縱橫幫沒有什麼不能!」倪澈不是在開玩笑,日陽財團的人竟敢在縱橫幫大喜的日子來新加坡作亂,他若不給點顏色瞧瞧,搞不好日陽還不清楚他們惹火了什麼角色呢!
「把陽小姐帶走,讓這件事上報,我倒要看看日陽財團如何擺平這件醜聞。」耿沖命令道。
陽安琪軟軟地坐倒在地,完全不知所措。
日陽的前途和她的未來,全都毀在她手裡了。
就在大家放鬆了心情時,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條的傑克倏地從後腰拿出一把備用手槍,朝上官浚射了一槍。
耿沁瞪大眼睛,想也不想便用身體去替上官浚擋這一槍,然而上官浚的動作更快,他倏地抱著耿沁倒下,又一次避開子彈,接著一記側踢,伸手耍個擒拿,「卡」的一聲,硬生生將傑克的雙手扭得脫臼。』
「啊……」傑克殺豬般地慘叫,仆倒在地。
同一時間,倪澈的槍已抵住他的頭,耿沖的刀則架在他脖子上。
「還敢胡來?混帳東西!」耿沖氣得破口大罵。
「帶出去!」倪澈低斥。
擎東急忙將他帶走,經過弟兄們圍住的人牆時,傑克還吃了好幾記重拳,人未到大門就已鼻青臉腫了。
倪澈和耿沖擔憂地問上官浚:「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