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武立懷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胡樵有點不安。
「我選中的人應該不會那麼不濟吧?而且,我已經給了他地圖了啊……」武立懷自言自語地說著。
「誰?你選中了誰?你給誰地圖了?」昏迷中的人哪還能做選擇?胡樵與其他人互看一眼,都不知所云。
「我!」門外,一個沉森然的聲音像顆冰彈炸入整間臥房。
所有人都大駭,回頭一看,全身濕透的上官皓正姿態聞逸地斜靠在門邊,黑髮熨貼在俊美的臉上,一身黑衣也因海水的浸潤而貼住他瘦削剛毅的線條,他的嘴角掛著冷笑,那模樣就像是前來拘提罪犯的死神。
「你……你怎麼出來的?」胡樵震驚地瞪著他。所有的出口都已封死,沒有人能從地下通道出得來才對啊!
「多虧我未來的岳父指導有方。」上官皓戲德地看了武立懷一眼,說實話,他佩服這個看來病弱又斯文的男人,這個武立懷和倪澈有某些特質非常相似。
「哦,唯一過關的人就是你啊……」武立懷欣賞地打量著他,對他比他想像中還要俊秀清朗的長相有點意外。
「謝謝你的game。」上官皓向他點頭一笑。
「我不只是為你準備的,只有兼具細心大膽的人才能看得到那張地圖,並且安然過關,這全靠你自己的能力,小伙子!」武立懷不得不為自己的女兒慶幸,她找到了一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你們翁婿少在那裡互相吹捧,你們能不能活到明天還得問問我手裡的槍呢!」胡樵一聲怒喝打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寒暄。
「你以為你的槍能起得了什麼作用?」上官皓不屑地笑了。
「什麼作用?我能先殺了你再逼武立懷說出所有文件的所在。」胡樵說著就朝他的腦袋射出一槍。
「碰!」
驀地,上官皓的人影消失在門邊,房內每個人只覺得一陣風掃過,臉上被噴上幾許冰涼的水滴,正驚駭中,就已聽見胡樵殺豬般的狂喊聲
「啊——我的手指——」
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上官皓已卸掉胡樵的武器,如旋風捲進門內,手持銀色長劍,戰神般地護衛在武立懷身邊。
他的動作竟然比子彈還快!其他人都被這神乎其技嚇青了臉,動也不動地站著,背脊上頻打哆嗦,甚至沒勇氣掏槍反擊。
「身手不錯嘛!」武立懷讚許地笑著。
「好說。」上官皓自負一笑,涮地將軟劍收進腰中,一個個從那些人身上搜出所有武器,將他們全都綁住,聯絡警方。
真是個猖狂的小子!可是,他喜歡他那股狂激之氣。武立懷發現他對上官皓的好感不斷地在增加。
「融融呢?」他問道。
「我在這裡,爸!」換了乾淨衣裳的武融融在這時衝了進來,含淚直撲向武立懷。
落海後,她和上官皓在崖邊發現一處石階,拾級而上,竟然就是城堡的後花園!
他們回到城堡內,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上官皓心知有異,要她換好衣服後再去見武立懷,由他先去處理一切。
「不,我要先確認爸爸沒事。」她當時都決急死了。
「你父親沒事,我保證,你先把濕衣服換了,等你換好,所有的事將會解決。」上官皓一臉保證。
「真的?」
「還不相信我?」他拍拍她的雙頰。
「好,我去換衣服,可是你得還給我一個安全無恙的父親。」她說著就衝回自己的臥室。
「你父親才沒那麼容易死去……」他在心裡嘀咕。
結果,就如同上官皓的保證,武立懷不僅醒了,連胡樵和一干人也都被制伏,她緊緊抱住父親,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辛苦你了,丫頭。」武立懷輕拍著女兒的背.他相信這個驚險的事件讓不解世事的她成熟多了。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來……」她哭著說。
「我沒事,我只是……」他才要解釋,就被上官皓打斷。
「你父親只是利用點小伎倆把一些貪心的人全引出來而已。」上官皓雙手環胸。他已大概猜出事情的全貌了。
「什麼?」武融融還不明白。
「哦?你知道多少?」武立杯笑著問上官皓。
「全都知道了,你名義上為女兒找丈夫,其實只不過要乘機除掉異己,你的深謀遠慮讓人自歎弗如。」上官皓明為恭維,實則譏諷。
「是嗎?」武立懷很有風度地保持微笑。
「什麼帝國駙馬,看來不過是你計謀中跑跑龍套的小角色而已。」上官皓繼續說道。
「不,帝國駙馬確實是我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只不過,當初我並沒有設定由誰來演,一切都得靠融融,如果她找到一個平凡的男人,那麼這一切將不會發生,可是她選中了你……是你讓整個事件變得精采的,上官皓。」武立懷直接道出他的名字。
上官皓腦中靈光乍現,驚優道:「你…是你一開始就讓融融順利出走的?對不對?我懂了,其實你一直在注意著她的行動……從頭到尾!」
「真的嗎?爸?」武融融更是吃驚不已。
武立杯低頭一笑:「嘖,倪總舵主說得不錯,你果然精明聰敏,反應超凡。」
聽他提到倪澈,上官皓臉色驟變。
「原來,你和阿澈早就搭上了啊!」還有什麼比得知自己同時被兩個人耍更令人氣憤的?
「是你們那位年輕的總舵主主動與我聯絡的,老實說,我很訝異他認出了融融,更意外他會直接找上我,向我承諾你會是最合適的帝國駙馬人選。」
「那隻狐狸!」上官皓很得牙癢癢的。
「他還說,你會幫我清理門戶,並且解除帝國的危機……」
「他還真看得起我哪!」倪激是要整死他才甘心嗎?該死的!
「結果,你並未讓我失望,從現在起,融融是你的人了,好好待她,帝國駙馬!」武立懷握住武融融的手,交給他。
「我沒有找到鑽戒,也能帶她走嗎?」他遲遲不接,刻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