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巧施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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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晤歌,你這是為什麼?」儘管猜到秦晤歌墮入紅塵的目的,浡兒烈在見著美麗絕倫的秦晤歌時,還是忍不住地問。

  「你應該知道的,淳兒烈。」秦晤歌平靜地訴說。

  「為什麼不等我?可汗此次派我前往大食,已經暗示我,大食歸來之日,便要舉我為下任可汗。」浡兒烈急急地說著,想要挽回秦晤歌。

  「浡兒烈,我們姐妹倆自從來到大漠便一直受到你的照顧,欠你的已是太多——」秦晤歌止住不說,因為她不願將可汗與龐世尊秘密勾結之事說與他知.溫婉的她不想他們父子不和。

  「你又來了——」濘兒烈望著秦晤歌絕美的容顏。心動的感覺仍同往常一樣。

  」浡兒烈,為父報仇、洗刷冤屈一直以來就是我

  們姐妹最大的心願。如今,我們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但,你——」環顧「塞北裡」光彩奪目的裝飾,浡兒烈歎了一口氣,隨即道:「嫁給我,晤歌!」

  「淳兒烈——你——」一直把浡兒烈當成兄長看待的秦晤歌對他濃濃的愛意感到有些沉重,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嫁給我!我一定努力勸服可汗,為你除去逆賊,還你父親清白。」浡兒烈說得振振有詞。

  「不可能的,第一,可汗對你一向抱持高度的期望,不可能允許你娶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為妻;再者,可汗更不可能願意冒著激怒大唐的危險,去為我們兩個孤苦的女子報仇。」秦晤歌溫柔地勸說著淳兒烈。

  「那麼,等我——」淳兒烈睜大眼,急切地道:「等我成為可汗,我一定為你除去殺父仇人。」

  「為報父仇,我們姐妹好不容易熬了十年!我不能再等了。」

  再說她也不能害他們父子失和啊!

  「為什麼?」浡兒烈急得大喊。

  「因為,因為你永遠都是晤歌可敬的兄長。」秦晤歌又搬出一直以來拒絕淳兒烈的理由來搪塞,她說不出口的是可汗蠢蠢欲動的野心……

  ****************

  大漢 玉門關

  這一天,「塞北裡」前方的街道來了一隊人馬,其中最教人難忘的,是一名騎乘栗色駿馬,身著中原官眼,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偉岸男子。

  雖然男子臉上帶著威勢與令人望而生畏的霸氣,卻絲毫不減其俊美瀟灑。

  這樣絕色的俊逸男子,儘管前呼後擁,有侍從隨行,卻仍是鶴立雞群。一旦出現在荒漠墟裡之中,不免要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誰?」「塞北裡」座客之中此起彼落地發出一聲又一聲的疑問。

  隨著這一行人的接近,座客發出的疑問之中,多了一些讚歎:「那是誰,長得這樣俊?」

  終於,這一行人來到「塞北裡」門前。

  只見那為首長相俊逸非凡的男子,勒馬躍起,揚起黃沙,接著男子與隨從紛紛一躍下馬,利落、矯捷的動作,讓人歎為觀止。

  「那是誰,騎術這樣了得?」座客以全然崇拜的口吻發出驚呼。

  「是飆塵將軍哪!」座中一位身著戎裝的士卒大呼,臉上是又喜又驚的表情。

  這一聲,讓全場所有的疑問聲全部靜止。

  在簾幕內的晤歌也聽見了。

  「他來了!」秦晤歌手捧著心,忐忑不安地掀起帷幕一角,偷偷向來人望去。然後,發現自己的心跳,深深而紊亂地顫動著。

  英挺俊逸,這是秦晤歌對范飆塵的第一印象。

  吸足了一口氣,秦晤歌待心跳較緩,再次望向他。這一次她可是仔仔細細地將范飆塵給瞧了個夠。

  「塞北裡」裡的鴇母瞧見了這個衣著不凡、騎術精湛且面貌俊美無儔的男子,立即眉開眼笑地迎了出來。

  「大人們快請坐!」鴇母慇勤熱絡地招呼這一群來頭不小的大爺們,然後她睇著這位讓所有人驚艷的男子問道:「大人有何需要,儘管吩咐!我們『塞北裡』的胡旋舞可是大漠第一!」

  男子沒說話,只淡淡地瞥了鴇母一眼。

  鴇母只覺自己像回到了少女時代,面對如此俊美的男子,竟緊張地顫抖起來。當了十多年的鴇母,還是頭一遭見到這麼俊的男人。

  「既然如此,還不快去把你們這兒最好的姑娘和舞伎都叫出來!」范飆塵身旁的侍從大聲吆喝,驕傲之情全寫在臉上。

  不一會兒,出來見客的姑娘們瞧清來人竟是一個俊逸不凡的年輕男人時,居然一個個臉紅起來,瞧傻了眼。

  范飆塵掃了一眼出場的眾女子,便旁若無人地對著身旁侍從道:「原來那玉門關張貼的繡像是『塞北裡』用來唬弄大眾的!」語氣之中儘是不屑之情。

  范飆塵一向對煙花柳巷沒有興趣,這一趟若不

  是因為侍從一再宣稱胡旋舞的美妙、若不是他碰巧看見了關門上那張繡像圖,他決計不願踏入這青樓之中的。

  侍從看了范飆塵一眼,趕忙轉向鴇母詢問道:

  「玉門關告示上不是說這兒有個新來的舞伎,不但胡旋舞跳得好,人長得更是美的大漠第一美人嗎?」責怪鴇母的語氣十分明顯。

  侍從邊說邊從行李裡取出那張晤歌的繡像。

  鴇母堆起滿臉笑容,對侍從的責怪絲毫不以為意。

  「唷——原來是慕我們晤歌的名而來呀!」鴇母意有所指道:「不過我們晤歌向來傾慕年輕有為的公子,她最好的舞便只為這樣的人跳。」

  「她名喚晤歌?」范飆塵默念女子的名,心中對鴇母所言不以為然。

  說不定,她只會平凡普通的胡旋舞,「塞北裡」只是利用她使花招,藉以招徠客人罷了。這荒涼的大漠,哪來什麼年輕有為的公子?這女子要不是過分自以為是,就是過分執著!

  心念一轉,忽然,他想要會一會這驕傲的女子。

  「好一個驕傲的青樓女子!」范飆塵眸光閃過一道光芒,對鴇母口中的女子起了興趣。

  「我要欣賞最好的胡旋舞。」

  范飆塵回首淡瞥了鴇母一眼,未置一語,僅是詭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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