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醉人的笑容讓諶紅確定自己淪陷了!
諶紅抓住她的這一抹笑容,他低頭,讓自己更靠近她,然後緩緩吐氣。「沒事了!」話裡全是柔情。
「嗯!」容觀羞怯地答道。
諶紅揉了揉容觀的頭髮,愛憐地道:「那,再來一次!」
容觀點點頭,沒說什麼,她挺直腰桿輕跨蓮步,這一次,她走得十分熟練,走得十分曼妙。
待容觀熟練之後,諶紅便直接帶著容觀來到一家高級餐廳。
起初,容觀還有些老大不願意,後來熟悉了職務後,竟專業得像個入行多年的資深優良服務員,她的服務態度與可掬的笑容,贏得所有老闆同事與客人的嘉許。
「你真是一位成功的服務員,不加入我們的行列,真是可惜!」臨走時,餐廳老闆惋惜地恨不得能留下容觀。
「謝謝。」容觀深受老闆的鼓舞,信心大增,她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幸福,這笑容實在燦爛耀眼。
無奈諶紅卻是沒作任何表示,他什麼也沒說,容觀也只能維持在這個造型上。
×××
匆匆三天又過去,容觀身著短裙,洩氣地嘟著嘴。
「十天了!過去十天了!」容觀索性到諶紅耳邊大聲疾呼。
他充耳未聞,只是安心地睡著。
容觀頓時怒火中燒,忍無可忍,一方面氣自己不中用;再方面更氣諶紅不聞不問的態度。
身處異地,加上與唯一認識的人發生不愉快,所有不好的感覺都放大了好幾倍,容觀忽然覺得自己好傻好蠢,竟然答應諶紅這種不真切的建議。現在的她,只想找個人好好發洩心中的委屈。
於是她偷偷拿起話筒,撥回她朝思暮想的台灣。
老爹不在!
海塵陪婆婆到歐洲遊玩,要十三天後才回國!
覺倫呢?容觀心中升起一股對覺倫強烈的希望,她像魔法詛咒了一樣,撥著電話。
「喂?」是覺倫!電話那頭傳來覺倫渾厚的嗓音,那是她日日夜夜都想望的聲音。
「我是小容。」顧不得與諶紅的所有約定,容觀一股腦兒將自己身在日本,以及接受諶紅訓練的事全盤托了出來,她只差沒說出自己對覺倫的愛慕之情。
「誰呀!」電話那頭忽然傳來女聲,那是李倩柔膩的嗓音,握著電話,容觀只覺腦袋瓜裡轟然作響。
「你們……住在一起!」容觀怯怯地詢問,握著話筒的手不自覺地加緊力道。
「對呀!小容,真謝謝你!等你回國,我一定好好請你吃一頓,順便告訴你李倩的好,她可是什麼都給了我。」不願承認自己栽在李倩手裡的覺倫,用著既得意又暖昧的話音,來昭示他已成功地獵得黑玫瑰。
「你們……」她想再詢問得更詳細些,卻霍地被一雙大手猛然攫住話筒,一下子,便和覺倫斷了線。
「你答應過我的。」諶紅冷冷地道。
他覺得生氣、惱怒,心中旺盛燃燒的不是容觀打破規定的怒火,而是容觀對覺倫用情的妒火。
「你沒有禮貌。」容觀抬起她已然失焦的眼對上諶紅暴怒的紅眼,她失了魂似的低喃道:「他已經和李倩……」容觀哭喪著臉,嘴裡重複叨念著覺倫和李倩在一起的事。
「你把我當什麼!」盛怒的諶紅,只想知道在容觀的心裡,他算什麼?!
看見容觀對覺倫的思念與不捨,諶紅覺得很受傷,尤其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早在心中種下一畝屬於他和容觀的愛情,他開始需索容觀的愛來灌溉這畝田。
因為心中對容觀的愛日漸增長,所以越不能忍受容觀愛覺倫的事實。如今眼見到了,卻是這般失去理智的反應,這是諶紅自己所始料未及的。
眼淚滾滾而下的容觀,哽咽疾呼。「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帶離覺倫的身邊!」話到最後,已是無力,容觀軟弱得就要倒下。
妒火來自於剛播下的深愛,因而特別猛烈,待別無情。「你說!你說!在你心裡,我到底算什麼!」諶紅顧不得憐香惜玉,此刻他巳妒火燒得失去理智,他雙手緊抓容觀的肩,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肩一樣。
「你什麼都不是!」強忍來自肩上的疼痛,容觀咬著牙,用盡最後的氣力從齒縫中進出令人傷心的話。
像遭電擊般,諶紅一下子失去了生氣,雙手不自覺地松落。「我什麼都不是,原來我一直什麼都不是!」他口中喃喃道,慌亂地奪門而出,留下傷心的容觀。
×××
一天又將過去,黑夜悄悄降臨。
然而,諶紅卻還沒回來。
獨坐客廳的容觀已漸漸恢復了意識,她正從失去覺倫的悲痛中醒來,隨即又要面對諶紅盛怒之下的離去。
「諶紅!諶紅!」尋遍了房內的每一個角落,容觀這才真正意識到諶紅的離去。
於是她開始擔心了起來。他那麼生氣,萬一……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想到這裡,容觀顧不得人生地不熟與黑鴉鴉的天,拿了外套就要出門尋找諶紅。
叮咚!電鈴響了!
「是諶紅!」容觀興奮得奔向前去開門。
「給你!』,來人是一位中年的日本婦人,操的卻是生疏的中文。
容觀由婦人手中接過來的是一份熱騰騰的拉麵,以及一封署名給容觀的信件。想來,必是諶紅寫的。
容觀於是抓著婦人的手。「請你帶我去找他。」她的神情非常著急。
無奈,婦人只是滿懷歉意地搖搖手,示意容觀讀手中的信,便轉身離去。
容觀急急展信閱讀。
小容:
我為今天的事道歉。因為太相信日久生情,所以才會一廂情願地以為你會和我一樣。我以為你也會對我生情,所以當我發現你對覺倫的一往情深時,我簡直要發狂!
我愛上了你,卻拿愛的妒火來傷你,我真該死!
容我說一聲對不起好嗎?,
為期一個月的訓練還有十多天才結束,你要好好加油,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諶紅
×××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正如諶紅信中所言,他像個全知的神一樣,洞悉容觀的一切,為她做好所有妥切的安排,只是他再也沒出現在容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