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你說的那麼神,是你今晚魂不守舍!幾次想離開店裡,卻又放棄,所以我才會做這樣的猜想,怎麼了,想說出來讓心情好些嗎?」齊嘉綸關心的神態溢於言表。
水蓮苦笑,原來真的有人願意對她觀察人微,看來她還不算太可憐。興致一起,她任性地對齊嘉綸說:「對!我的確是在做一個決定,齊嘉綸,現在我要關店了!麻煩你買單。」
齊嘉綸環顧店內,深深的夜裡已沒有其他的顧客,他一直覺得「回家」營業到凌晨三點實在很危險,尤其店主人又是女孩子。
水蓮拉下店門,突然想起早把車借給小黃去約會了!因為她知道林迅英會來接她,所以爽快的把車借人。
「喔,笨蛋!」水蓮嘟著嘴罵自己,林迅英還要一個小時才會到,自己抱著一個箱子要走去哪裡?
「需要幫忙嗎?」齊嘉綸的車子緩緩停在店門之前,搖下車窗問著坐在地上的水蓮。
「你還沒走呀,那好,陪我去到垃圾!水蓮拍拍屁股瀟灑地將箱子丟入車後座。
「沒問題只是……這包『垃圾』要丟到哪裡?」齊嘉綸看著身後的箱子。水蓮想了一會兒終於做下決定。就去台北車站吧!她就把這一堆東西丟到寄物箱去,然後把鑰匙寄給他,不再給自己任何見他的理由,從今以後,徹徹底底的忘記他!
雖然這次不知已是水蓮第幾次發誓要忘記阿熾,但她有預感,這回一定會成功,一定……
「其實,以心理學的觀點來看,丟東西也是一種儀式。」齊嘉綸望著沉默不語的水蓮,試圖打開話題。
「儀式?」
「不管什麼悲傷或痛苦的事,只要拿出來想過一回,再經過任何一種儀式的幫助,便可以擺脫負面情緒的桎桔。」
「所以你認定我有悲場或痛苦的事需要遺忘?」水蓮沒有質問,只是陳述。
齊嘉綸點點頭「以心理衛生的觀點來說,你的做法很好,有助於精神的解脫,希望你會因此而快樂起來。」
「拜託,別跟我提心理學,那對我一點幫助也沒有。水蓮不希望自己成為醫生研究的對象,她從小對心理醫生根深柢固的印象就是他們專門治癢精神病,而她才不是!
齊嘉綸笑一笑看得出她在想什麼。一好不提不提,靜靜欣賞台北市的夜景吧!
車子平穩滑向街頭順著市民大道,蜿蜒連接的燈光將夜色染得晶亮,水蓮忘了跟林迅英說別來接她了,也忘了自己說過不再接近聲音好聽的男人,但又怎樣呢?她對苦自己反射在後視鏡中的艷艷紅臉傻笑,今夜的一切似乎都脫出常軌她,她的眼皮好重好重,花費心思想了一想,才發現可能是那一杯 VODKA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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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ve I said」
「l love yu?」
「NO」
「I love you」
「Still?」
「AIWnyS」
「該起來了,小姐。」水蓮揉揉眼,懊惱又可惜地告別以自己為主角的美夢並且編入一段永遠忘不了的經典對話,正要發飆時,才發現不對勁。
「啊!」她猛然跳下床,不忘拎走掩蓋的被單,雖然剛剛一瞬間就發現自己身上穿戴整齊沒有絲毫凌亂的痕跡。
「我怎麼會在這裡?」雖然知道這問題很愚蠢!但她還是脫口而問。
齊嘉綸啼笑皆非眼臉下有著一夜無眠的紫黑色證據。
「小姐你記不記得昨天晚上做了什麼事?」
水蓮眨了眨眼回憶起上了齊嘉綸的車,要去把東西丟到寄物箱然後呢?她拍打著頭,真的相想不起來。
齊嘉綸放棄地聳聳肩,不再跟她的記憶力挑戰,卻也拖不住憂心,她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在不算熟悉的陌生人車上睡著,如果遇到有所企圖的人,她會有多遭糕!
但另一方面,他卻又感到欣慰!知道水蓮對他沒有敵意與排斥,也是一件意外的收穫。
他耐心地對猶如驚弓之鳥的水蓮解釋。「凌晨到了台北車站,你已經醉得走不穩,只說要代寄物箱我幫你投了錢!這是鑰匙。」
望著齊嘉輪眼前晃呀晃的鑰匙,她才想起一切記起自己絮絮聒聒說了一堆事不知洩漏什麼沒有?接過鑰匙,水蓮小心翼翼地問:「……我有說了什麼嗎?」
齊嘉綸揚起嘴角。「沒有。」
水蓮放心不少。
「但是」
「什麼?」水蓮一顆心瞬間被提上喉頭。
齊嘉綸閃動促狹的眸光。「你說你的肚子好餓,還咕嚕咕嚕出聲……」「你這個大笨蛋!」水蓮想也沒想就把身上的被單一把丟向齊嘉綸!她還以為自己失了什麼態!
「小姐,你好像只會罵笨蛋喔,不管罵自己還是罵人詞都一樣嘛!」齊家綸躲過他的「武器」攻擊,嘴裡仍不忘調侃。
「我還會罵白癡、豬八戒……都是指你!」水蓮把枕頭也檢起來丟,頓時心情變得開朗,她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的起床了。
「好了,別玩了我要上班這裡留給你整理!回頭幫我帶上門。」
水蓮這時才注意到齊嘉綸一身整齊她看著手錶,都+點半了。
「你上班遲到了喔?」水蓮知道他為了等日已醒來恐怕耽誤不少的時間。
齊嘉綸倒是無所謂。「無妨,我怕你醒來宿醉會不好受,看來我是多心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裡所以只好帶你回來,委屈在我這裡住一晚,你……不會介意吧?」
水蓮頭搖得像博浪鼓似的。「不介意不介意……」
她隨即又覺得這樣回答似乎很不莊重,好像自己多隨便似的,於是怔愣地呆在原地。
齊嘉備笑著把水蓮按進自己的懷裡。「沒事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桌上有早餐,我不陪你吃了,自己多當心。」說完,在她頭上印下一吻拿起外套走出臥室。
水蓮發楞了好久才回神!天呀!他剛剛在做廾麼?抱她還吻她?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地會有這麼自然的舉動,更該死的是連她自己也覺得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