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龍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有人上山找你來了,東西就是從那些人手中拿來的。」
「那些人呢?」木雲緊張地問。
「因為他們懷疑我吃了你,把我惹惱了……」
「你殺了他們?」木雲驚問,手中的饅頭差點掉落。
「沒有!」蟄龍皺了皺眉,不悅地說。「只是變回原形嚇跑他們而已!」
木雲呆了呆,差點忘記自己也曾被他的原形嚇得飛魄散過,如今想起來仍然餘悸猶存,她咬著下唇,囁嚅地說:「答應我一件事,別再變出原形嚇我好嗎?」
「我的原形有那麼可怕嗎?」蟄龍的語氣有受傷的感覺,眼睛冷冷的看著她。
木雲輕輕一笑,有意無意地說:「如果有一天我習慣了,自然就不怕,可是目前我比較喜歡你當人的樣子!」
她咬了一口饅頭,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視線盯著饅頭無限悲涼地說;「多謝你沒有殺了那些人,因為……那些人之中或許有我的父親。」
蟄龍不瞭解她思念父母親的心情,陡地趨近她,臉靠了上去,鼻尖輕輕掃過她的鼻尖,一張口,把她手中的饅頭咬下了一大塊吃,嚼了幾口,皺著眉說:「這東西淡而無味,有什麼好吃?」
木雲呆望著他,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距離近得令她不能思考、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桃色薰紅了木雲的雙頰,她羞澀的眼神惹得蟄龍大為心動,他貼近她,舌尖本能地舔著她暈紅的臉頰。她微翹的鼻尖。她細膩的頸項;他把手伸進她的衣領,一層一層將衣服推開,手指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滑動、探索,濡濕的舌順著指尖滑過的方向一路舔吻下去……
蟄龍煽情的舔吻方式讓木雲情不自禁的輕喘著,她腦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任由蟄龍將她推倒在柔軟的虎皮上,她聽見他急促紊亂的呼吸,看見他眼中炙熱撩燒的慾望,感覺到他身體蓄勢待發的激烈反應,她知道蟄龍沒有人類謹守禮教的道德觀念,所以絕對不可能抑制爆發的慾念,他正順著自己最原始的感覺去做最直接的反應,她看見他眼中明明白白的飢渴,他想要她,而且是迫不及待。
木雲無力阻止事情的發生,全身像著了火一樣熾熱難耐,她戀眷著蟄龍冰涼的胸膛,就像靠在一塊滑膩沁涼的真絲上,她著迷於他身上閃動的耀目銀光,他的舌無意間拂過她輕啟的唇,順勢溜進她的口中,逐漸與她的舌狂亂糾纏,她覺得好熱,熱得要燒起來了一樣——
蟄龍的汗滴下來、落在她發燙的皮膚上!
蟄龍強壯而且飢渴,他急切而狂猛地深深進入她的身體,進入了她的靈魂深處,木雲攀緊他的肩喘息著,任由他將她帶到一個七彩絢爛的世界。
* * * *
火熄了,灰燼殘留著。
木雲將自己緊裹在棉被裡沉沉的睡去,蟄龍趴在她身旁觀察她,不可思議她這樣小小的身軀竟能帶給他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他終於明白當人的好處了,若是早知道當人能有這種樂趣,他絕不會獨自迎接每一年的春雷乍響。
他輕輕撫弄著木雲烏黑的髮絲,一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這樣如花似玉,帶給他無比歡愉的女孩子,能伴他到幾時?
木雲輕輕吁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見他專注的凝視,她的臉驀地一紅,酒醉般的緋紅,雙眼晶瑩明亮,泛著水光。
木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在等些什麼,一般男人在纏綿過後總會來一番山盟海誓吧!但是蟄龍她的身份不過是陪他過冬的一個伴而已,她不敢奢望能得到他全部的愛情,更或許蟄龍與她的一番激情只為了消遣罷了!
忽然間,她覺得自尊被刺得千瘡百孔,痛不可抑!因為明白自己愛上他,痛苦更加深了一層。
「你……」木雲的淚忽地湧出來,軟弱地問。「你……是否喜歡我?」
見她落淚,蟄龍不由得心一動,卻一句話也沒有回答,迷惑地望著她。
「你這樣待我,我該怎麼辦?」她的淚流不止,泣訴著。「說你愛我,即使我會死在這裡,也心甘情願了呀!」
她的眼淚讓蟄龍心亂了,他把她擁進懷裡,試圖用他的本能安撫著。
「我不明白你想些什麼?我也不懂你為什麼流眼淚,聽我說喜歡你、愛你這樣的話真有那麼重要嗎?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吧!我喜歡你,愛你!這樣對不對?」
木雲一聽,淚水更加氾濫,放任地哭起來,她竟天真地要蟄龍真心愛她,一個胸膛甚至冷得無法給她任何溫暖的人,怎麼還能要求他給她愛?
蟄龍的手指滑過她圓潤細緻的肩膀,情不自禁的,又開始在她身上遊走起來,愛情的確認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他此刻迷戀的是能令他如癡如醉的柔軟軀體,顧不得理會木雲心碎的眼淚,只是極度渴想著她誘人的身體,慾火在他身上狂燒亂竄一發不可收拾,他必須再度要她,迫切需要!
木雲喘不過氣來,與蟄龍狂野的激情是一種墮落的感覺,所有的禮教和道德都只能拋到腦後,她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在蟄龍懷中淪為原始的動物,明白控制不了,她也只能放任自己,就這樣漸漸墮落下去。
* * * *
彤雲寺依山勢而建,三面峰巒環抱,已有三百年的歷史了。
彤雲寺的大雄寶殿內跪著十餘名前來求助的西柳鎮民,正虔誠的拜倒在地,懇求著方丈靜光法師為他們除害。
靜光法師雙自半閉,面露難色,皺著眉說:「並非老僧不願為民除害,只是本寺中並無人懂得如何降妖伏魔,恐怕是……愛莫能助呀!」
為首的鎮民哀求道:「方丈慈悲為懷,那蛇妖已吞吃了一名少女,難道要讓那蛇妖繼續吃人為害嗎?求方丈救救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