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不妥。」魏士離笑答。「若非是您,今日想匡復魏國談何容易,臣民等商議了兩日,俱認為應該擇賢而立,推舉您當魏王最合適不過了。」
房揚古朗聲一笑。
「也好,等我梳洗完後,再赴太廟。」
「是!」眾文臣武將應聲如雷。
魏國首都大梁。
重新修葺的「魏宮」太廟殿上,擠滿了鄰近各國的使者,都是前來道賀新魏王與魏嬰的新婚之喜。
魏嬰梳著墜馬髻,身穿鳳紋細腰的紅色錦袍,依偎在高大壯碩的房揚古身邊,更加顯得嬌俏盈盈。
他們周旋在各國賓客使者之間,魏嬰總親密地挽著他,一刻也捨不得放開。
「有沒有看見齊國來的使者?」房揚古輕聲問魏嬰。
魏嬰嘟了嘟嘴,沒好氣地:「你以為齊珞會來嗎?」
「怎麼可能。」房揚古促狹地說。「除了妳,什麼女人我都不記得。」
魏嬰臉一紅,轉過頭去不睬他。
房揚古趁沒人看見,俯身親了親她的耳朵,歎息似地說著:「這裡我一刻都待不住了--」
魏嬰雙膝一軟,臉色熏得桃紅。
房揚古擁緊她,笑不可抑。
「前幾日派去齊國的使者回報了一個消息,齊珞在大梁一戰後,聽說我被魏軍抓入地牢,生死未卜,居然立刻改嫁即墨大夫孟子期了。」他笑說。
「是嗎?」魏嬰睜大了眼睛。「改嫁得倒也真快。」
「我猜齊珞現在一定悔不當初了。」他輕笑。「否則,以她的性情,肯定會想盡辦法糾纏我,好撈個王妃當當。」
揣想著齊珞恨不當初的模樣,魏嬰就忍不住發笑。
「現在能糾纏你的只有我,我絕不允許任何女人來糾纏你。」她微仰頭,凝睇著他,盈盈淺笑。
房揚古緩緩地將她的心手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她在他眼中看見了刻骨深情。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房揚古溫柔的話語點亮了魏嬰的生命,多少的等待,為的就是想在今生與相愛的人緊緊廝守在一起。
她眼中扶起薄薄的淚光,帶著濃濃的鼻音說:
「共偕白頭,死生相隨。」
後記
這本書是我早在半年以前就寫好的,卻因為題材過於冷僻之故,不得已延到現在才出,總算,謝謝神哪,讓「香綺羅」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不行,不能光謝神,最要謝的是我最親愛的王小編,為了怕這個冷門的題材會把我的讀者嚇跑,也會讓出版社有賣量的壓力,我的王小編一直遲遲不敢出這本書,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小編把各方時機都製作成熟了,我的「香綺羅」才總算隆重登場。
為了「香綺羅」的出生,我可熬過一段不算短的陣痛期,話說寫這個題材的由來,起因純粹是我本人對春秋戰國時代過度迷戀而興起的想法,下筆之後也不以為這個題材哪裡有問題,直到交稿後,才發現這本稿子在眾人眼中的評語竟然是--不像言情小說、太像歷史劇、太黑暗的宮廷面、復國情節太沉重……
我的天!
其實,最近只要一開稿,就會擔心市場的反應,以及能不能被接受這樣的問題,雖然言情小說不必寫得像文學小說那樣嚴肅,但是總覺得老寫一些千篇一律的東西實在有欺騙讀者之嫌,也不希望讀者所看的言情小說都是那樣言不及義和攝取不到任何營養,市場上有許多優良的言情小說值得閱讀,我希望我的讀者們有選好小說和好作者的智能,別讓一些爛小說給荼毒了心靈。
優秀的作者真的需要讀者的支持與鼓勵,否則,光看「賣量」,很多好小說永遠賣不贏無病呻吟的三級小說,三級小說除了污穢小讀者的心靈以外,實在一點助益也沒有,目前市場反映出來的普遍現象,真的讓我覺得憂心。
我不敢說這本「香綺羅」寫得多好,但我敢大聲說我寫「香綺羅」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肯定對得起喜歡我的讀者。
感謝果樹在有賣量壓力的情況下願意出這本書,「賣量」兩個字雖然俗氣,對作者而言卻是最現實也最嚴苛的考驗,希望讀者能養活一個認莫創作的好作者,否則,不出冬久的時間,言情小說界將充斥一片污濁的風氣,受害的人不一定是作者,但讀者肯定直接受害。
雖然這是一篇很嚴肅的後記,卻是我和幾位作者之間的迷思興困惑,期望作者和讀者都能彼此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