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她抽回手,「這事絕不能讓皇后娘娘知道!你現在可別多嘴啊!」
「為什麼?」他不懂。
「我們……我們尚未婚配,名不正、言不順的,若讓皇后娘娘知道我懷了身孕!一定會認為我……」說到這兒,她已紅了眼眶。
「放心,我皇額娘這麼疼你,不會這麼想的。」霖霽楊高了尾音,他很確信這一點。
「就是因為她疼我,我才不想讓她失望。」不知怎麼的,她心中矛盾到了極點。
「那……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麼隱瞞下去了?」他非常不贊同。
「等阿塞卡走了,我們再找機會說,好嗎?」福環雲揚起眉睫。
「好,就聽你的。來,我抱你回房休息。」霖霽輕柔的將她抱起,直往臥房裡走。
福環雲摟住他的頸子,小腦袋窩在他懷裡,「霖,今天留在這兒陪我好嗎?」
「嗯……好是好,可是……」他眉頭一蹙。
「可是什麼?」她疑惑地望著他。
「呃……今晚我正好有事,皇阿瑪還在議事廳等著我呢!」霖霽將她抱上床,親吻她的額頭。
「霖,自從回宮後,你一直為了阿塞卡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好久沒……沒……和人家……」福環雲赧紅著俏臉說。
「環雲……」
他為了阿塞卡那傢伙,好幾夜為了思量對策而輾轉難眠。好不容易今天將事情解決了,他可是滿腔慾火的來找她,可聽聞她有孕的事,他怎能在如此急切的心態下要了她呢?
他怕會傷了她,所以才扯了這個謊,希望她能諒解。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而忙。既然皇上在等你,你就快去吧!」福環雲不疑有他,帶笑的對他說。
「嗯!那我這就去了,好好睡吧!」
霖霽為她蓋上被褥,這才難捨的轉身走出芳霏院。可才剛出大門,他卻遇上刻意等在外頭的麗子。
「你來做什麼?」他冷著臉,沒好氣的問。
「何必這樣呢?你以前可是很寵我的。」麗子走近他,勾著他的臂膀說話。
「我早就對你說了,我們只是玩玩而已!你也是自願的呀!可沒想到你事後居然會變得這麼偏激,又讓人難以忍受。」他的聲音充滿不屑。
「我是答應了,那又如何?」她氣憤地說:「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我就要等,等著看福環雲何時也淪落到我這樣的地步。」
「好,那你就慢慢等吧!」
霖霽正欲離開,麗子又說話了。「如果我去死呢?在阿塞卡找不到喜歡的女人之前,他是不會離開的,更有可能因為我的死,挑起兩國間的戰役。」
「你敢死?」他冷笑。
「你不相信?好,我就死給你看。」她突然抽出一把刀往自己的頸子抹去。
霖霽眼看不對勁,迅速揮出拳打落她手中的利刃,可她頸部已劃上了一條血痕。
「你瘋了?」
「哈……我就是瘋了,怎麼樣?」麗子瘋狂大笑,「要嫁給那個阿塞卡,我能不瘋嗎?」
「那麼你說,你到底要怎麼做?」霖霽一雙幽黯的瞳心中泛著星火。
「我要什麼?」麗子咧嘴低笑,聲音尖銳得刺耳,「如果我說我要什麼,你會給我嗎?」
「只要你乖乖的嫁到突烈國,在這之前別給我鬧事,只要我辦得到的,我一定答應你。」霖霽凝眸著她,臉上不帶任何表情。
「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也答應你。」她妖嬈地走近他,伸手擱在他肩上,表情帶著野艷的媚笑。
「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只要你今晚陪我睡一覺,我就全都無所謂了。」麗子眸光閃爍。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發誓此刻就要得到他。
霖霽搖搖頭,冷冷一哼,「不可能,我現在不像從前那般墮落,況且,我已經有了環雲,絕不可能再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情,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
「哈……」麗子猛地癡狂大笑,伸出手,指著他的臉說道:「哈……什麼時候咱們花心的五阿哥也會變得如此專情了?」
「信不信由你,我已經把我該說的話都告訴你了,你如果不趕緊把目的說清楚,我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
「等等,你真不怕我走上絕路?」麗子喊住他。
霖霽倏地凝住腳步。
「我剛剛已經說了,陪我睡一覺,一切都可以解決,否則你知道後果的。」麗子對著他的背影叫囂。
霖霽深吸了口氣,此刻他不能得罪她,更不能讓福環雲嫁給阿塞卡,以前的他不能答應,而現在福環雲腹中已有他的孩子,他當然不能讓阿塞卡搶走福環雲。
「好吧,就一晚。」他妥協了。
麗子開心的揚起眉,撲進他懷裡,將他抱得緊緊的,「沒錯,就一晚,以後絕不纏你。」
「好,要就快,我沒時間跟你蘑菇。」說著,他便直往麗子的麗月軒走去。
第十章
霖霽走後不久,福環雲便從炕上爬了起來,她想趁於嬤嬤還沒有將點心送來之前,走一趟麗子的麗月軒。
麗子會成為代罪羔羊,她也是避不開責任的,倘若不是她半途折回,阿塞卡也不會再來一趟紫禁城,更不可能看上麗子。
如今變成這樣,她說什麼也得去慰問人家,儘管麗子恨她,或者讓麗子罵幾句,她心裡也會舒服點。
於是,福環雲披上披風,只身前往麗月軒。
才剛走進門,她正納悶為何門外沒有看守的太監和宮女時,突然聽見花亭裡傳來一絲曖昧的聲響。
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她緩緩的朝那兒走去,隔著幾株杉木,她籍著澄亮的月色,看見亭內似乎有兩個人影。他們的身形攀附在一塊兒,交纏成令人臉紅耳羞的姿勢,那熱情歡愛的模樣讓她看得小臉緋紅,剎那間竟不知該不該再留下來了。
捂著發燙的臉,她正要轉身離開,居然聽見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這樣夠了沒?你滿意了吧?」霖霽沉著聲,每衝刺一次,口裡便問一句。語氣雖然有著濃濃的不滿,可聽在福環雪耳裡卻是如此的暗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