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並快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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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我就是他的家人」云云很快地接口,「他從來沒有過家人.而現在我就是他唯一的家人。」

  柳螢華驚怔住,更激烈的反對正要爆發,木谷義郎急忙把她拉到一旁,拍肩安撫著。

  「華,現在再怎麼責罵云云都沒有用,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再找個時間好好跟云云談一談。」

  江崎醫生不便個人他們的家庭問題,禮貌地點點頭走出病房。

  「她都已經要擅自作主把自己嫁給別人了,根本不尊重我這個媽咪的感受,我是她最親的家人,居然連她想嫁的男人長什麼

  樣子都不知道,她怎麼可以這麼做!』柳螢華氣急敗壞地含淚控訴。

  「媽咪,你當初也沒有徵求過我們的同意就決定離婚,改嫁

  給繼父呀!」瀛瀛再也忍不住插口了。

  柳螢華愕然回頭,看見瀛瀛眼中明顯的不悅和忍耐。

  如果真的愛上一個人,應該是什麼都不會在乎的吧?」瀛瀛望了眼云云,再把視線移回柳螢華臉上。

  「那也該找個值得愛的人,怎麼能隨隨便便跟一個混黑幫,還連父母親都沒有的人在一起。」

  柳螢華直著嗓子喊。

  「媽咪當初嫁給繼父難道只是為了他的身份地位這麼簡單嗎?我想應該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才對吧?」瀛瀛實在聽不下去了。「媽咪,你怎麼能用不同的標準來要求大姐,這樣怎麼公平?」

  云云抬眼,與柳螢華的目光碰個正著。

  「那不同……我是為了云云的幸福著想……哪種人能給云云什麼幸福?』柳螢華慌亂地看著木谷義郎,希望得到他的支援。

  木谷義郎緩緩搖了搖頭,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才懂得真愛和幸福。』云云垂著眼睫凝視著臧臥臣昏迷的臉,神情篤定而溫柔。

  木谷義郎和柳螢華彼此互望了一眼,兩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云云長久凝望著昏迷中的臧臥臣,拿起床邊櫃上的溫開水,細心地用棉花棒蘸水沾濕他的嘴唇,幫他保持唇瓣的濕潤。

  「我曾經不懂為什麼媽咪要選擇離婚。」云云歎息地說著。「也不懂什麼是為自己找一份真愛的感覺,不過現在我已經懂了,我愛臧臥臣.不管他是什麼樣的男人我都不會後悔自己的先擇。」

  柳螢華震動了,直盯著病床上那張蒼白俊朗的臉出神。

  瀛瀛衝著云云眨了眨眼,朝她擺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云云微微一笑,轉過臉與母親靜靜對望,她看出母親的無奈,也清楚看見她平靜地諒解了。

  她轉過頭來溫柔地注視著臧臥臣,對往昔無怨,對未來無求,唯一的心願就是陪他度過難關。

  第八章

  臧臥臣在恍惚中睜開眼,看見云云正換掉懨懨無力的花束,專心將粉嫩的香擯色玫瑰插進花瓶裡。

  早晨的陽光圈住她清瘦的身影,使她整個人看起來迷離朦朧,像剛自他的夢中走出來。

  他想出聲喚她,但是動了動後,卻沒有聲音發出。他決定不破壞這份寧靜,靜靜欣賞她優柔的舉止,捕捉柔美靜謐的這一刻。

  決定好每一枝花該站的位置後,云云轉過臉,驀然接住他的凝視,一瞬間,臉龐閃過驚喜動人的光彩。

  「你醒了,總算醒了」云云撲到床畔輕輕握住他的手,臉上漾著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是哪裡?」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低啞得很難聽。

  「一家小診所。」云云微涼的手輕輕按上他的額頭,放心地歎了口氣。「總算不再發燒了,真是謝天謝地,你知不知道整整六天

  以來,你的燒都沒有退過,我很擔心你的腦子會不會被燒壞掉呢!」

  臧臥臣專注審析著她的容顏,看得出在她眼角眉梢留下來的疲憊痕跡。

  「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他低眼看著自己左肩上頗為嚇人的鋼架,不由得蹙起眉頭。

  「你的肩胛骨碎裂了,所以要釘鋼架支撐起來,慢慢等骨頭長齊全以後才能拆掉。」她一邊詳述,一邊檢查點滴和輸血袋。「你不知道你失血得多嚴重,大概輸了兩千CC的血以後,你的臉才稍稍有點血色,醫生說如果再晚十分鐘輸血給你,你就活不成了,至於其他的嘛...」她狡黠地一笑,捧著他的臉瞧了瞧。「臉還是像雕像一樣完美無瑕,放心好了。』

  臧臥臣淡淡地笑了笑,抬眼打量著病房,疑惑地問:「我受的是槍傷,為什麼這間診所肯收我?」

  「是我拜託繼父幫忙的,江崎醫生是我繼父的好朋友,醫德不錯,能守得住秘密,不用擔心。」她笑盈盈地盯著他看。

  「是嗎?」他根本一點也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守得住秘密。

  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狙擊你?』云云小小聲地問。

  『我原來鎖定了一個目標,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另有其人。』他蹙眉深思,輕聲問道:「你有沒有看到新聞跟報紙怎麼報導這次的事件?」

  「有啊,這幾天都是頭條報導,說是幫派人並,死掉了六個人。」云云不安地垂下目光。「警方已經查到其中三個人的身份,知道他們是東寺幫中修羅堂堂主身旁的保鏢,目前正積極追查你的下落」

  臧臥臣一聽,旋即挪動上身,準備下床。

  「你幹什麼?」云云急忙壓住他。

  牽動傷口的疼痛令臧臥臣猛然倒吸一口氣,他忍著痛,咬牙道:『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沒那麼快,最起碼還要住半個月。」云云極小心地扶著他坐下。

  「用不著那麼久,我現在立刻就要出院。」他又立刻站起身,打算拆掉點滴和輸血管。

  『不行、不行!你現在哪裡也不准去,立刻給我躺下來。」云云著急得幾乎發火。

  「我不能在這裡等死。」臧臥臣皺著眉敲了敲左肩上的鋼架,沒好氣地說。「幫我把醫生找來拆掉它,釘成這樣難看死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受槍傷,弄成這樣簡直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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