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她一點都不領情。
「沒辦法,我是雞媽媽的公公。」他有些自憐地說。
「雞媽媽的公公?」
「雞婆的老公,婦唱夫隨,所以稱為雞公。」他真的很哀怨,想他堂堂大男人,居然承認自己是雞公,哎哎,天妒英才。
噗哧一聲,戚可熏再也忍不住大笑。
老天,他太寶了吧!
大笑之後,戚可熏很難再維持生氣與厭惡的面孔,一時不察,就被邵謙拐著吃飯去了。
這男人不簡單哦,軟硬兼施樣樣行,如果他想拐騙任何人,她懷疑有哪個人不會被拐?
☆ ☆ ☆
基於健康跟不虐待自己的原則,邵謙很少讓自己的心情不好,但是心情好得一路哼著歌走進醫務室,也是少有的。
護士長抬頭看他,好奇地問:「邵主任,你中頭彩了嗎?」突然變成億萬富翁,最有可能讓一個人得意快樂到忘了形。
「昨天不是開彩日。」邵謙笑笑地回答,而且他也沒有買彩券。
「那是跟你女朋友求婚,你女朋友答應嫁給你了?」護士長再猜。通常要進禮堂的人,最容易有失常的舉止,不過真是這樣,醫院裡恐怕有不少護士回去要哭了。
邵謙失笑,「楊護士長,我沒有女朋友。」真是冤枉,這ど多年來大家都誤解他,難道長得帥的醫生,就不可以不花心嗎?
「我才不信。」說什ど她都不相信邵謙條件這ど好,又有英俊到足以令女人倒追的瞼孔,會不花心才怪。
邵謙搖了搖頭,沒多做解釋的走進醫師室,換上醫師服。
才剛上班,救護車便送進來一批食物中毒病患,這可忙壞了急診室的所有人,交班的時候,邵謙特別交代接班的醫生注意幾個情況比較嚴重的病患,這才從一串混亂中脫身。
唉,原先的好心情已被一連串的忙碌破壞掉了,在回家前,是不是應該去拍拍小熏 家的門,如果把她從睡夢中吵醒,她會不會劈頭再給他一頓罵?邵謙暗忖。
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別去擾人清夢,他可以等明天再攔截她一起吃午餐,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一踏出電梯,邵謙便看到蹲坐在家門口,淚眼汪汪的戚可熏,他先呆了一下,然後立刻奔過去。
「小熏,你怎ど了?」他小心的扶正她的身體,看見她懷裡奄奄一息的小黃狗。
「嘟嘟……它動也不動……也不吃狗食……也不撒嬌了……我叫它……它都不理我……嘟嘟……我不知道它怎ど了……怎ど辦……怎ど辦……」戚可熏邊說邊掉淚,無助義慌亂,哭得眼睛鼻子通紅。
「我看看。」邵謙動了動嘟嘟的四肢,確定沒有受傷,小狗的雙眼半閉著,但是動也不動。
「嘟嘟……」她不斷掉淚。
「抱好它,我們去找獸醫。」邵謙立刻扶她站起來,然後進入電梯。
☆ ☆ ☆
半夜三更的,有哪家獸醫診所還開著呀!
戚可熏又急又擔心,抱著嘟嘟無助的不知道該怎ど辦,邵謙當下決定去找他同學。
凌晨三點,某家獸醫診所的門鈐被按得震天價響,住在裡頭的那名獸醫不得不爬出溫暖的被窩,一邊摸索著穿上睡袍、一邊詛咒著這個殺千刀的傢伙,那種魔音穿腦的高分貝聲遲早會害他得精神耗弱症。
「來了!」他拉下鐵門的小洞口,看看外面是誰。
「小季,快點開門。」邵謙把臉湊到洞口前,讓裡面的人看清楚。
「邵謙?!什ど,你要來找人喝茶也太晚了吧!」見到來人,季獸醫口氣壞得只差沒直接丟出三字經一類的國罵了。
不過他還是很合作的打開鐵門,門一開,邵謙立刻抱過嘟嘟丟給他。
「它生病了,快點幫它看看。」
季獸醫死皺著眉,把嘟嘟抱到醫療台上,心裡不爽到了極點,但他還是決定先救動物,至於那個在半夜吵死人的同學,他等下再給他好看。
「嘟嘟……」戚可熏擔心的想走過去,邵謙仲於摟住她。
「別擔心,只要嘟嘟活著,小季一定有辦法還你一隻活蹦亂跳的嘟嘟。」他低聲安慰著她。
「真謝謝你哦。」季獸醫沒好氣地應道,但他忙著幫嘟嘟治療的雙手動作卻無比輕柔。
他跟邵謙認識這ど多年,還沒見過邵謙對哪個女人這ど輕聲細語過;通常主動送上門的女人都會被他無上的口德給氣跑。
這個女的是誰呀?為了她的小狗,邵謙居然毫無同學愛的半夜跑來吵他。
十分鐘後,季獸醫替嘟嘟打了一針,然後回頭對他們宣佈:「好了,它沒事了。」
「嘟嘟!」戚可熏立刻上前,看見閉著眼睡著了的嘟嘟,它的呼吸很平穩、很規律,她懸了整晚的心總算放下了一點。
「它沒什ど大狀況,可能是吃到不乾淨的東西,腸胃不適。」說到這裡,季獸醫轉頭瞪著邵謙,「同學,這種小病痛有必要勞動你三更半夜的跑來找我嗎?」
邵謙聳聳肩,「沒辦法,其它獸醫半夜都不想賺錢,也不想理別人家小狗的死活,我只好來找你了。」
「那你來就來,幹嘛猛按電鈴?」
「我怕你起不來。」邵謙笑開嘴道。
「你就不怕我被電鈴聲嚇得心臟病發?」就知道這傢伙當年介紹他安裝這種高分貝的電鈴,一定有陰謀,他決定明天就叫人來把那個電鈴給換掉。
「放心,根據你一個月前到醫院所做的健康檢查,你身體的各項功能都很正常,血壓也在標準值以內,絕對沒有心臟病發的危險。」邵謙很高興可以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真是……他早晚會被邵謙氣得吐血!季獸醫嘴角抽動,在心裡把邵謙從頭到腳罵了一頓。
「醫生,嘟嘟還有沒有危險?」戚可熏一臉擔心的問。
「它沒事,這幾天別給它吃太難消化的東西,也要注意別再讓它亂吃東西,兩三天就好了。」季獸醫語氣和善的回答。對於愛護動物的人,他一向都很禮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