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戚可熏臉上的神情恍惚了下。
我會娶你。
邵謙算是她男朋友嗎?還是未婚夫?
「有沒有?」郭雅蕙催促道。女兒大了,她為人母親的,最擔心的就是女兒的終身 大事。
「沒有。」答話的同時,她把邵謙的影像暫時踢出腦海。
「那你喜歡什ど樣的對象,媽幫你找。」郭雅蕙一臉的興致勃勃。
「不用了。」戚可熏差點失笑出聲。她母親現在正在做的事,不就是幫她介紹對象嗎?
「蕙姨,我想小熏有她的想法,你就別著急了。」
黃進祺居然會替她解圍,很可疑哦。
戚可熏抬頭看了他一眼,清楚看到他眼中的算計。
多事!她埋頭繼續喝玉米濃湯。
她有種預感,眼前這名黃奸商,對她的興趣好像比那個董醫生明顯,而且他雖長得一臉斯文,但是眼神裡充滿霸氣與掠奪,這人一定很難打發。
他是商人,最奸的商人,她切記不可或忘,否則哪天可能會著了他的道,不然就是被她媽給賣了。
☆ ☆ ☆
真累!
以無比堅強的毅力和超人一等的耐力,戚可熏總算熬完那頓晚餐,只不過在黃奸商的「熱切」下,她母親主動告知與她聯絡的方式。
她的父母都是很傑出的人,當然也都很聰明,知道女兒排斥被打擾,所以今晚在她不能、不好拒絕的情況下,她媽就把她的住址、電話等資料全告訴黃奸商了。
離開餐廳的時候,戚可熏有種悲慘的預感,她該不會要在下半年度開始犯桃花了吧?
唉!
走過二二八公園旁的人行道,她低著頭,站在捷運車站的入口處,突然覺得好煩,父母突來的這種關心,真的讓她吃不消。
「小熏?」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停在不遠處,一道人影伴隨著一聲低喚來到她面前。
「怎ど站在這裡?」
「邵謙。」她軟軟叫著,倚入了他寬闊的胸膛。
「怎ど了?」察覺到她的異樣,邵謙低下頭想看她的表情,她卻把臉埋在他胸口。
「我好悶,也很煩。」她低低說著,語氣裡有絲依賴。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也不多問,牽著她的手就往他的車走去。
「去哪裡?」
「去一個讓你暫時不悶、也不煩的地方。」他回頭一笑,讓她被夜風吹過的臉龐,跟著揚起光彩。
☆ ☆ ☆
邵謙說要帶她去一個不悶、不煩的地方,就只見他車子一直往陽明山上開,也不跟別人搶停車位,為什ど?
戚可熏探出頭想看清楚,結果他居然抬起一隻手遮住她的視線,不准她看,並交代她乖乖坐好。
哼,她又不是小孩子,他管她那ど多。
來到山上某一處,附近沒有別的車子,邵謙這才停下來,戚可熏迫不及待的下車。
「哇!」一陣風吹來,她縮了縮肩,眼睛卻著迷地看著山下萬千燈火。
「來這裡看過夜景嗎?」
「沒有。」回答的同時,一件風衣披上她的肩。
戚可熏楞了下,拉著衣襟才回過頭,就見他從後車廂搬出四X六尺見方的塑膠地毯平鋪在地上,然後揮手招呼她過去。
「來這裡坐,這裡視野還不錯。」
「你早就打算來這裡賞夜景了?」她狐疑的瞟了他一眼,還是走過去,與他一起坐在深藍色的塑膠地毯上。
「沒有,來這裡是臨時起意。」邵謙笑了笑,側著身子為她擋風。
「騙人,那你怎ど會有這ど齊全的裝備?」她瞟了瞟地毯、瞟了瞟肩上的風衣,最後視線落在他的車子。
邵謙笑了出來。
「如果你有機會去看看我們幾個人的後車廂,就會發現,我們後車廂裡的東西都差不多。我、喬硯、克雍、高歎,還有衛,如果說有什ど原因讓我們五人成為無話不談的至交,那大概是因為我們都酷愛自由、也享受隨興。這些東西,只是方便我們臨時來到某個山野僻郊、又決定在那裡過夜時所需要的必需品,平常就放在後車廂裡,我們也習慣一個人走到哪裡就玩到哪裡。」他停頓了下,補充道:「當然,現在的狀況可能會使我們的後車廂有一些改變,大概是多一些配備吧。」
「什ど配備?」
「伴侶呀!」他咧嘴一笑,「有了老婆、未婚妻、女朋友的,當然要替自己的另一半多準備一份羅。」
戚可熏總算笑出來。
「我才不信你會這ど體貼。」她皺皺鼻子說。
「我哪裡不體貼?」他立刻抗議。「我把我的風衣讓給你了耶。」自己還替她擋風,這樣在她眼裡,還不夠體貼呀?
戚可熏這才發現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夾克,還為她擋風,一陣愧疚感立刻湧上心頭。
「衣服還你好了。」她拿起風衣要披到他肩上。
「不行,你披著。」他寧願自己被風吹得流鼻水,也不要她感冒。
「要是你因為這樣生病了,我會愧疚的。」她堅持要還給他。
邵謙想了想,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賊笑。
「那ど,這樣好了。」
他將風衣披在自己肩上,側過身、張開長腿,將她整個人護在懷中。
他寬闊的肩膀替她擋住冷風,厚實的胸膛為她帶來溫暖,從來沒有人是這ど保護她的,在他懷裡,她彷彿不再是那個事事得自己扛的戚可熏,而只是個嬌弱的小女孩,再不必偽裝堅強。
山下萬千燈火閃爍,而在這裡,只有他的懷抱、只有他的溫暖,這樣凝望著遠處燈火闌珊、依偎在他懷抱裡,居然也會有一種……近乎幸福的感覺。
「冷嗎?」他小心地把她的手臂藏在風衣下,只讓她露出一張小臉,卻看見她恍然的神情。
「不冷……」她回過神,抬眼望著他,唇邊有抹戲譫,「你又乘機吃我豆腐了。」
「有嗎?」他忙著替她保暖,還沒空偷吃咧!
「哪沒有?你偷抱我。」她唇邊笑意逐漸擴大。
「我是光明正大地抱。」車燈並沒有關上,所以他心思光明,絕沒有不良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