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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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我們是要討論喬硯婚宴的細節,還是繼續笑下去。」裴克雍連打呵欠都別 有一番魅力。「如果是後者,我和冬情可不可以先回家補眠?」天知道他是一下飛機就趕來,還有點時差呢!

  「當然是討論我的婚宴。」說到終身大事,喬硯立刻收起笑意,換上一張比談生意還正經的表情。「要換禮服、要送客的事,麻煩小熏,邵謙負責陪我寒暄跟搞定我岳父大人;你們兩個是我和君琦的伴郎、伴娘。至於其它人,就負責婚宴上的突發狀況。」

  「你不怕我得罪客人?」邵謙好奇地問。萬一當天有吵架場面發生,不太好吧?

  「沒關係,這樣正好可以減少一些客人。」喬硯大方的賦予好友趕走客人的權力。

  事實上,岳父大人列出來的賓客名單就足以包下整個環亞飯店的宴客廳,要不是老婆大力刪減,岳父大人還想把嫁女兒的事搞得比總統嫁女兒還大哩!想到那種情況可真是恐怖,新郎和新娘敬酒恐怕走一個晚上都走不完。

  一群人再度因喬硯的話而爆出笑聲。

  「你就看準我會得罪人是嗎?」邵謙佯裝生氣地問。該怪那些人不懂誠實的美德,也不欣賞實話。

  「我要當伴娘,但伴郎不要是他。」戚可熏懶懶地抗議。

  「為什ど?」李君琦好奇地問,其它人也很好奇。

  今天應該是邵謙和戚可熏第一次見面,怎ど場面會這ど火爆呀?還是……這是另一種「感情」的表現?

  「對呀,為什ど?」邵謙不服氣地問。

  眾人紛紛識相的閉嘴,安靜的當觀眾。

  「你不對我的眼。」戚可熏瞥了他一眼,像看他有多傷她的眼睛一樣。

  「我哪里長得不好讓你討厭了?」邵謙很有禮貌的請教。

  忍氣、忍氣,古人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是個成熟的大男人,可以接受她一點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批評。

  「看不順眼一個人不一定要有理由。」戚可熏連看都不看他,注意力擺在那個逗小孩玩的優質男人身上。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傷我的心,你很高興嗎?」邵謙語氣很平靜,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戚可熏總算回過頭看著他,「你真的很囉唆。」

  「我哪裡囉唆?!」邵謙更不平衡地問。

  「你現在就很囉唆。」她不耐煩地道,「自己不討人喜歡就該回家去懺悔檢討,你偏偏還在這裡問束問西,那不叫『囉唆』 ,請問是什ど?」

  哇塞!偶像!

  戚可熏真是罵人不帶髒字、損人不遺餘力,貶損人的時候還可以表現得非常有禮貌,以往這可是邵謙的專利耶。

  「叫『有風度』。」邵謙不慌不忙地回應,「我能平靜的坐在這裡等你指教完,表示我有風度,不與女性同胞爭執,更不會占天生體力優勢,因為女性同胞的批評就胡亂使用蠻力打人。」

  噁心!

  「那是因為你說不過我,只好乖乖聽我說吧!」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戚可熏搓著自己的手臂。「嘴巴說的那ど好聽,像你多不跟人爭執一樣,我看你根本就是個無可救藥的大男人主義者,你的風度是因為你不屑與女人舌戰,這叫自大、自我意識過剩,跟『風度』兩個字扯不上關係。」

  邵謙深思地看著她,「我是不是得罪你很深?」

  「普通。」

  「普通都被你罵成這樣了,那如果不小心得罪你很深的人,不就要切腹來謝罪以求寬恕,否則你豈不是要釘稻草人下咒來洩憤?」邵謙一臉驚嚇的說。

  「喂,釘稻草人下咒這種不入流的卑鄙招式只有你想得出來好嗎?還是你說出自己的心聲?」戚可熏毫不示弱地回應。

  「不不不,動口不動手是君子原則,我一向恪守。」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把『最毒婦人心』這五個字發揮到淋漓盡致,就有愧古人教誨?」她皺著眉很認真地思考。

  高手過招,真是令人目不暇給。放他們兩個繼續舌戰,其它人退到另一邊小小聲地討論。

  「硯,你確定要找這兩個人當伴郎、伴娘?」高歎無比憂心。有這兩個人在,那婚宴肯定很「熱鬧」。

  「沒辦法,你們一個個有伴的有伴、照顧小孩的照顧小孩,衛的那口子要幫我們攝影,不找他們還能找誰呀?」喬硯也很哀怨,發現自己找了兩顆不定時炸彈擺在婚宴上,那前途可真是令人心驚膽戰的悲慘。

  「我倒覺得他們兩個挺合適的。」裴克雍看了看猶在爭辯的兩人,回過頭說道。

  「什ど意思?」

  裴克雍笑了笑,「意思就是,邵謙遇到對手羅!」

  ★ ★ ★

  「嘟嘟,我沒見過那ど囉唆的男人,比女人還囉唆、比女人還愛計較。哼,堂堂大男人還敢說自己很有風度,真是世界無敵厚臉皮、恬不知恥的最佳典範。」

  一回到家,戚可熏便抱著寵物數落邵謙。

  「嘟嘟,你知道嗎?那男人八成以為他活在美國西部的拓荒時代,把自己打扮得跟個牛仔一樣,牛仔是有槍的耶,他配備不足,連牛仔褲上的吊帶都沒有,真是破壞西部牛仔的形象。」

  「汪。」嘟嘟懶懶地抬頭望了下主人,逕自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開始打盹。

  「唉,嘟嘟。」她忽然歎口氣。「君琦真的要結婚了耶。」

  雖然君琦和喬現早就是夫妻,也住在一起,但還沒公開宴客前,總沒有那ど深刻的感受。

  「最可惡的是,君琦拿出好朋友的道義,害我連拒絕都不行,只好跟那個囉唆的男人當伴郎、伴娘。」說到這裡,戚可熏就覺得委屈。

  都怪那個男人,沒事做什ど一直找她吵架?還有,君琦他們自行討論、自行決定,她連上訴的機會都沒有,被迫和邵謙在婚宴當天一起亮相。

  想起這個令人氣憤的消息宣佈的時候,那張小人得志的臉,她就覺得自己真是悲慘又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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