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男人都這麼野蠻嗎?"
"錯。男人只有在遇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或者女人時,才會變得野蠻。"他終於看向她。
"所以男人果然是野蠻的生物?"
"也許是。"他輕笑了下。"男人會佔有想要的人事物,也會保護自己所擁有的人事物。而一旦被我擁有的人,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放手。"這是他隱在個性裡激狂的一面。
柯小曼沒有怕,反而一臉深思。
"你會強求不屬於你的東西嗎?"
"若真不屬於我,強求也沒用。但是一旦認定是屬於我的,我絕對不會讓給別人。"本質上,他就不是一個慷慨的男人。
"如果我不愛你,你會不會恨我?"她咬著下歷,很猶豫地望著他。
"妳不愛我嗎?"他撐起手肘,俯視她充滿困惑與遲疑的表情。很好,有遲疑,至少代表她不是對他完全沒感覺。
"我……我不知道。"怎樣才叫愛?
"通常愛一個人,最先產生的感覺,就是比一般更強烈的'佔有慾',所以那個笨經理休想接近妳半步。"他先凶狠地罵了句,然後問道:"小曼,妳要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來測試看看嗎?"
"你休想!"柯小曼立刻摟住他。"你不可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充滿佔有的舉動讓楊淢打從心底笑出來。
"至少妳對我是有感情的,否則不會在意我和別的女人怎ど樣。"
他的話讓柯小曼猶豫了下,遲緩地道:"楊淢,我沒有和男人交往過,也沒有愛過別人。"
"我知道。"
"你知道?"她的遲疑立刻變成驚訝。
"如果妳對愛情有所認識,現在不會這麼不知所措。"說是"無助"還差不多。嘖,落難的小女人一個。
"你是在體諒我,還是笑我?"她瞪他。
"唔……都有吧。"他思考了下才回答。
"都有?都有?!"她抓到枕頭就捶他。"楊淢,你可惡,滾出去!"
"小曼,冷靜點。"他很努力地擋住枕頭。
"我才不要冷靜,你居然笑我!沒良心、壞心腸、自大的笨蛋男、愚蠢的沙豬,我不要理你了!"她拿枕頭一直捶他,他左閃右避,房間裡當場上演一場枕頭仗。
"小曼……"
"不要叫我!"她大叫,追殺他。
"小曼。"他抓住枕頭,握住她手腕後,丟開枕頭,用手臂將她因在懷裡。
柯小曼猛烈的掙扎,看來氣得不輕。
"小曼,停下來。"他命令。
"不要,"
"妳再不停,會發生什ど事我不負責。"他警告的語氣令她停下來,而後,感覺到身下有某物堅實地抵著地。
她很快意會。
"色狼!"她紅了臉。"放開啦!"
"先答應我,別再生氣。"他講條件。
"好啦。"她輕輕又掙扎了一下。
楊淢呻吟。"小曼,別動!"
"那你快放開我嘛。"再不解人事的女人都知道他們繼續這麼貼下去,肯定出事。
楊淢手一鬆,她立刻往後退,這會兒才發現自己上衣全開,雙手立刻攏緊衣襟,轉開身去。
"你……你不准看!"她又氣又羞,直跺腳。剛剛他不知道看多久了,可惡,偷吃她的豆腐。
楊淢忍著,等覺得能控制自己的反應了,才敢走過去,由身後摟抱住她,再逸出笑聲。
"小曼,小曼,我的小曼,妳知不知道妳愈害羞,就愈像在挑逗我,讓我愈忍不住……"
一隻纖纖素手及時搗住他的嘴,阻止他說出更多會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不准說!"她嬌嗔。
不說就不說,可是他眼裡還是透出滿滿的笑意。柯小曼只能氣悶的繼續瞪他。
"我今天終於確定,你根本不是君子。"她嘟嚷著抱怨。可惡的他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困窘,相反的還很引以為樂。落井下石的壞蛋一枚。
"妳到現在才知道?"他眨眨眼,故作驚訝。"當君子的人通常容易被暗算,我五歲就立志這輩子絕對不當君子。"
"真偉大的志願。"她哭笑不得。瞧他把"不當君子"講得多自豪!
"好了,"他放開她,"快回妳房間,準備洗澡睡覺吧。"唉,多像在跟一個小孩子講話的語氣。
"我房間?"她看了看,這才發現他根本是把她抱進他房間,而他房間經過剛才的枕頭大戰後,已經亂成一片。她開始愧疚。"呃,我幫你整理一下再回房。"
楊淢堅定的拉住她的手。
"小曼,聽話,回房去。"他輕聲道。
"我整理好再走。"
楊淢看了下天花板,默數三秒才歎氣。"小曼,妳再不離開,是想我繼續剛才的事嗎?"
他的自制力顯然退化很多,只要有她在身旁,他通常自制不了多久,而這個小女人顯然真的被他表現出來的淡然給騙了。
"楊淢?"她目光自然地往下落。
楊淢歎息。"小曼,男人的自制力沒有妳想像中的好,一旦……也沒有妳想像中恢復得那麼快。"她還是快快回房去吧,他準備去沖冷水澡。
柯小曼又紅了臉。
"如果我們……呃……那個,你會娶我嗎?"她問。
"就算沒有,我也會娶妳。"他中意的、想娶的女人,從來只有她。
"我有什麼好?"她低喃。
"愛就愛了,跟妳好不好無關。"他大概是中了她的蠱了。
"你就不能稱讚我,說點好聽話哄哄我嗎?"平常那麼滑頭,現在卻這麼木頭,她好氣又好笑。
他才好氣又好笑哩。她是變笨了,還是故意留下來要誘惑他?今天晚上他放過她的次數,已經累積到可以向聖人看齊了。
她嚥下羞怯,揪著衣襟向他踏近一步。
"楊淢,好。"
"好?"他像被雷劈到,僵住。
"我相信你。"
"相信我?"他好像變成鸚鵡了。
"這輩子我只跟一個男人。"她的表情像下了一個重大的泱心。
"是嗎?"他還沒反應過來。
"你……你會很溫柔吧?"她遲疑地問。
"溫柔?"他像沒了思考能力,只能依著她的話尾說,雙眼則連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