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反骨金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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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仔細一聽,原來他倆淨談些雕刻之術,這種事也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聊得起來,其他人只能當個安靜的聽眾,半句話也插不上。

  終於,忍無可忍的諸葛遠樵挺身一站,親自替武探春斟了杯茶水,擱在她面前道:「談了那麼久,也該渴了,我看你就先喝杯茶潤潤喉吧!」

  「喔。」正聊得高興的武探春根本沒想那麼多,當真聽諸葛遠樵的話乖乖捧起茶杯就口,喝了好大一口後才發覺,「耶,你怎麼不喝?難道你口不渴嗎?」

  她這話是對著諸葛遠樵說的,難得高高在上的他肯親手為她斟茶倒水,她總不好意思獨自享用吧!

  「一整晚說個不停的可不是我,你想我怎麼可能會渴呢?」這有問題的茶水,可是他專為武探春準備的,現場三人誰也沒膽沾上一口。

  「是嗎?」武探春不疑有他,再灌下一大口後,才發覺——

  「天啊!天都已經亮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現在城門也開了,你們應該可以走了,咱們就此別過吧廣話落,她身子一站,正想跨出步伐之際,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等她發覺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

  武探春身子一軟,諸葛遠樵隨即伸手扶住她軟倒的身子,跟著攔腰一抱,才對有文開口喝令:『從此以後不准你在武姑娘面前出現,就算碰巧見了面,也不得主動跟她攀談,知道嗎?」

  喝!聽聽這是什麼話?

  右文聽了真感到滿腹委屈。想他不過是照著少主的命令多跟武姑娘聊上幾句,以解除她的防心,誰知功成身退後還得招主子冷眼相待,這教他怎麼不感到委屈呢?

  「少主,你這麼做真的好嗎?」曾經跟武探春交過手的左武,也深深瞭解這姑娘不肯認輸的脾性,現今少主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將她擄回刺勒國,等她醒來,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啊!

  「我給過她選擇的機會了,可她就是死也不願與我同行,逼得我只好用這強迫的方式將她擄回,要不難道要本少主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嗎?」她早已是他的人,不論如何他這輩子再也不會放開她了。

  她肯心甘情願留在刺勒國內伴他一生當然最好,如果不想,那就算再壞、再卑劣的手段,他諸葛遠樵也使得出來。

  左武滿瞼焦慮地瞅著少主懷中那昏迷不醒的女子,以她那強悍的性子,他可以輕易地斷定,等她醒來後,少主肯定有一場硬仗要打,至於結果如何,任何人也無法預知。

  身為少主貼身侍衛的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給予最誠摯的祝福,可另外還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更是讓人頭疼啊!

  *********

  叩叩叩,搖搖晃晃的,武探春真的睡得很不舒服。

  奇怪?她記得自己的房間應該沒有這嘈雜的聲音,她的床更不會搖搖晃晃才是,怎麼今天會變得如此怪異?

  不解地睜開雙眸往上一覷,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張極為熟悉的俊容。

  看到他,武探春很自然地回應他一個甜美的笑靨,跟著才想起不對勁的地方;她倏地坐起身,指著他的鼻子逼問:『你怎麼大膽地跑到我房間裡來了?」

  聽她提出這個問題,諸葛遠樵就瞭解她定然還沒睡醒,眼神一瞟,他暗示跟他們一起坐在馬車裡的左武斟一杯茶水過來。

  「來,先喝了它解解渴,我們再來好好聊聊。」雖用不當的手段將她騙上馬車,可諸葛遠樵也瞭解自己不可能騙她一輩子,所以他早已經有準備面對她得知真相後的怒火。

  喝茶?武探春一看又是一杯茶水,隨即回憶起昏迷前的最後記憶,立即纖手一掃,憤怒地指責諸葛遠樵道:「你這個小人,竟敢使計騙我!枉費我費盡心思幫你,你這樣的舉止簡直教我心寒透頂!」

  「為了得到你,任何卑劣的手段我都使得出來,況且我倆都已經——」

  「住口!」忌諱一旁的左武,武探春說什麼也不容他說出他們已有肌膚之親的事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對那些根本不看在眼底,我要的只是自己的自由,一點也不稀罕你來負責!」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好把一些不該說的事全說出來,讓他瞭解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倚靠男人才活得下去。

  對她所說的話,諸葛遠樵根本就聽不懂,他惟一知道的就是這女人與眾不同的想法,實在大違反常理。

  「你出去」為了給她一點教訓,他霸道地趕走與他們同車的左武。

  「少主……」左武實在不放心,以少主霸道的個性,跟這姑娘倔傲的性子,兩個人若當真獨處,情況他簡直不敢想像。

  「我的話你也敢違背嗎?」看左武依舊文風不動,諸葛遠樵怒火狂飄得更甚,眼神更是憤鷙可怖,直逼左武忍不住打起寒顫,顫巍巍地乖乖聽命離去。

  「好了!現在這馬車中只有你我二人,我武探春也不怕讓你知道一些不可思議的怪事,有些話我更必須對你說清楚。」他趕左武離開,對她來說亦不是件壞事,因此她才會沉默地任由他離去,「我不是你們這個朝代的人,在我們那個年代,女人的貞操也許重要,卻再也不是束縛住女人自由的理由。我不是說你不好,只是我無心談情,不管對象是誰,我皆同樣無心情,所以請你放我離開好嗎?我不想就這樣被你綁在身旁,一輩子動彈不得啊廣 「你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更不想去懂;你不用再多說什麼,我怎麼說怎麼是,不管你身在何方,終究不能改變你是個女人的事實。」揭去溫文儒雅的假象後,諸葛遠樵回復到刺勒國少主的身份,在他的地盤上,除了父王母后之外,任何人都得聽他的命令行事,武探春既已是他的女人,又豈能有所例外。

  他霸道地鉗制著她的身子不放,更強硬地命令她:「從今以後,你武探春就是我諸葛遠樵的女人,這輩子永遠也不能更改,就算我死,你也得給我陪葬,這是你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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